他闭着眼,满足地蹭了蹭她的脸蛋,一点也不贪求她要一直记得自己。
明穗也跟他贴贴一会,从他身上感受到充足的爱意,她忍不住问他:“那你怎么注意到我的?”
虽然她一直很自恋,但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十五岁的小屁孩压根就不可能吸引到快要成年的季宴注意力。
记忆回到多年前那个燥热的午后,季宴沉吟:“你撞到了我。”
明穗下意识“啊”了一声,十分疑惑。
“你在花圃里哭。”
明穗开始有了点印象。
她那时候初长成,正是家里对她最严苛的时候,她又转学来到了新的环境,每次放学都掐着她妈妈还在路上的那半个小时,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宣泄自己的情绪。
明穗有些尴尬:“你怎么连人哭都围观啊?”
季宴从容道歉:“抱歉,但是看你哭得太可怜了,就没忍住记住了。”
没忍住跟记住她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他分明就是没见过怎么能哭的小孩子,所以才驻足看了这么久的吧?
季宴没有提他曾经看到过明穗跟她爸爸去开家长会,中途被爽约的事。
他离远一些,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主动坦白另外一件事。
“那些零食好吃吗?”
他丢给挑食的白露大部分她都不喜欢吃的东西,然后她就送给班上同学的零食......
哪怕已经在白露那里得到大概的验证,但此刻听到他亲口承认拿吃的都是为了她,明穗还是忍不住雀跃起来,要是有小尾巴,她早就摇起来了。
她抱着季宴的脖颈蹭了蹭他的锁骨:“好吃!季宴你那时候真是个大好人!”
又被发了好人卡的季宴笑了笑,抚摸着下巴处毛茸茸的脑袋:“幸好没有饿到我老婆。”
明穗开心之余,还是在疑惑:“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啊?”
季宴摸摸她的头:“你可爱。”
明穗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十分喜欢季宴夸她,也十分欢迎季宴喜欢她的这些特征,因为她也喜欢这样的自己。
季宴又掐掐她的脸蛋:“你漂亮。”
极度自恋的明穗闻言更加开心了:“还有呢还有呢?”
“你单纯而不做作,善良而不圣母,性格可爱,没有人不喜欢你。”
确实有好多人喜欢她。
觉得他说的是事实的明穗,十分赞许季宴的眼光,所以这么多人都喜欢她,季宴也会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季宴话音一转:“这些都是建立在是你的情况下,我会喜欢上你,跟你这些优点无关。你的这些优点都微不足道,但是因为是你,所以这些优点才珍贵起来。”
他教会明穗“自我”,并且让她自爱,明穗搂住他腰部的手微微松开,抬眸对上他仿佛能够包容所有的温和目光。
这话夸得极度自恋的明穗都心虚起来,忍不住指指自己:“我真的有这么优秀吗?”
“是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
“唔......”
明穗捂住唇,笑意从她眼尾流了出来。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会说甜言蜜语呢?”
女孩柔软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全身心的信赖让季宴忍不住亲吻她的红唇。
他边亲边说:“这本来就是事实。”
于是明穗被他哄得更加开心了。
“——可是这也不能否认你在新婚夜认错人的事!”
明穗扯住男人胸前的衣服,拉进他的距离,瞪圆了眼睛瞪着他,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就是因为那次,她才误以为他一直喜欢白露的!
季宴猝不及防被她翻旧账,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解释。
明穗故作凶狠地捏了一把他q弹又紧致的脸:“快说!你当时为什么要撒谎!”
“我......我总不能说我这些年一直在......”
明穗受不了他支支吾吾的:“在什么呀?你快说呀!”
直到季宴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她才猛地红了脸:“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食色人之本性,穗穗要是想要文雅的,我也可以说一直在幻想你在我床上任我......”
明穗连忙捂住他逐渐开火车的嘴:“——我知道了!下一个问题!”
季宴被挑起了色欲,目光一直盯在她的那一小片锁骨上,企图探寻到深处:“还有什么问题?”
他懒洋洋抬眸,企图跟她认真谈话,但失败了,他又把目光落了回去。
明穗还不知道他的欲望开始躁动了,还在寻求答案:“初中那个打架的事,你为什么要去凑热闹?”
放在她身前的指尖一顿,季宴眼底有些冷意,他不想让明穗知道那些人对她的意淫,就随口糊弄过去:“听到里面有人在求救,我不知道里面是谁,好心报个警结果救了个白眼狼,还被揍了。”
其实也不算说谎,要不是白露非要喊他,被那一大群社会人士看到他在报警,他也不至于进了医院。
啊......
这也太可怜了吧!
没想到是这样的明穗心疼地亲亲他的薄唇:“下次我们不多管闲事了!”
得到美人怜惜的季宴单手搂住她的腰,明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看着他目标明确走向主卧,明穗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干嘛呀?好好说着正事呢!”
“嗯,说正事,说说你那个小账本,记了这么多是想跟我清清白白地一刀两断吗?”
明穗不防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些恼怒:“你怎么看我的......”
季宴打开了门,反手锁门,然后将她扔在了床上:“协议都是假的,结婚证是真的,穗穗你别想着离婚了......”
明穗被大床弹了一下,见他在解皮带了,她避开了目光:“唔......今天是不是我们协议到期的日子......”
皮带落地,季宴上了床,将缩在角落的明穗拉了过来,边亲边嘟囔:“订在四月一号,穗穗你还不懂吗......”
明穗恍然:“你真心机唔......”
她被堵住唇,一时说不出控诉的话来,就连身体也被堵住了,她一下子停下了挣扎。
季宴不急不缓动作着,目光含着浓浓的情欲,热吻她鬓角的细汗:“不心机点怎么得到穗穗呢......”
......
无边的夜色蔓延开,屋内的动静逐渐小了,球球趴在了门口,疑惑地听着两脚兽的动静。
等到凌晨,天色破晓,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球球才甩了甩毛茸茸的大尾巴,从门口跳到了栏杆上。
窗户的阳光照射下来,室内静谧而温暖,球球被照得“喵”了一声,没入了温柔的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