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梦?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刚刚发生过那种事的新婚夫妻,对是什么梦都心照不宣。
季宴想,她知道了也好,他改一改策略,先不温水煮青蛙了,直击猛进也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他都有自信可以得到明穗的心。
只要她等一下问出口,他就告诉她他一直都喜欢她,会帮她还巨额债务也是不舍得她吃苦,跟她结婚也是真的,并不存在什么三年后就会离婚的想法。
但明穗只是“嗯”了一声,既不惊讶,也不追问他为什么,反而是很淡定地看着他。
季宴差点沉不住气:“你早就知道了?”
也是,他那张协议那么粗糙,一看就没有法律效应,但结婚证确实真正去登记了的,她会猜到也不奇怪......
但明穗却摇了摇头,十分疑惑地看着他:“知道什么呀?”
季宴:“......”
一时又不确定了。
看着他又在自我怀疑了,明穗在内心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慢慢红了脸,把露出的香肩遮掩了起来,然后小心指了指他的胸口,语气十分纠结:“我们昨晚......酒后乱性了吗?”
她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异常,是真真切切的惶恐后怕,还有不知所措。
季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微闪,矜持地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的。”
明穗十分矫揉造作:“我不是那种贪恋钱财的女子!”
目前只知道用钱解决问题的季宴犹豫了:“......两个亿也不行吗?”
两个亿!
当初买下一个“明穗”的身价!
现在跟他睡了一觉,又得了一个“明穗”!
之前亲一亲也有三千万,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明穗十分心动,但她不能心动,毕竟她可是拥有季宴全部身家的女人:“唔......”
看出她的心动,季宴加价:“翻倍?”
“——成交!”
四个亿!
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狮子大开口,中介都没有她这么黑的。
季宴当初为了帮她还债,连两个亿都是借他爷爷的,现在又承诺给明穗四个亿......
明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面不改色的季宴:“你有这么多钱吗?”
准备下床的季宴动作一顿:“可以缓期,缓一年再还吗?我先交三百万的定金。”
哪怕季宴后面挥金如土,但他现在刚刚接手公司,估计这三百万就是他现在全部的身家了。
明穗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含着包容的笑意:“我相信你,不用给我定金的,你留着用吧。”
男人手上没点钱也不好,很容易在他合作伙伴面前没有面子。
见明穗这么好说话,季宴忍不住看了一眼她。
女孩坐在他们颠鸾倒凤过的大床上,红色的喜被捂在她胸前,衬得她肌肤越发雪白,那些斑驳的痕迹越发清晰可见。
肤白貌美的女孩缩在他怀里,鬓发散乱,被他强行交颈热吻,于是那些痕迹越发重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在,明穗松了松手,挡到肩膀的被子滑下,露出了半边柔软。
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比全裸带来的诱惑更能刺激人的眼球!
季宴猛地移开了目光......
明穗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走光了,她连忙捂紧自己,小声骂了句:“流氓!”
被迫“流氓”的季宴连声道歉:“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现在就走!”
明穗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哼哼唧唧哼了一声,不做声。
直到听到他难得慌乱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放开捂嘴的手,笑意从她眼睛流露出来。
调戏纯情季宴的感情真不赖,难怪季宴总喜欢对她说荤话,喜欢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原来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这种不着荤素的话,内心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满足感!
说实话,明穗初入丽水湾,对陌生环境的惶恐占据了大部分心态,她都没有时间多多注意周围的情景。
现在知晓季宴心意的明穗重回新婚这会,有了极大安全感的明穗多了些心思关注周围的环境。
她这才发现丽水湾的布局从这时候就开始处处都符合她的心意,带后花园的小院子,玻璃花房种的全是她喜欢的花,客厅悬挂着她最爱画家——林晚的巨作。
季宴在上班的时候,接到王姨的来电,说明穗逛起了丽水湾,他还有些怔然。
他还以为明穗初来丽水湾会很不习惯,会把自己缩在阴暗的小角落,像只可爱的小白兔,探出头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直到一两个月之后才敢到处走动。
之前的明穗确实是这样的,不太敢乱走,怕走到什么禁地,给季宴惹出麻烦,所以她平时的活动空间一般只有主卧、花房、客厅,规规矩矩的三点一线,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个客房都不敢乱进。
从早上起来,不,是昨晚上开始,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季宴匆匆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回了丽水湾。
他现在初入公司不久,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来建立自己的威信,扩大季氏的影响力,所以经常都要早出晚归。
要是之前,明穗会希望他越早出门、越晚回来越好,这样她就能避开与他的见面次数。
但现在明穗不这样觉得了。
季宴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在看到客厅还亮着灯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王姨给他留的,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跟明穗是在她放暑假的时候结的婚,所以明穗不得不住在丽水湾。
他将外套脱下,挂在了玄关处的衣架上,才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客厅,直奔厨房的冰箱。
七月酷暑,他找了瓶冰雪碧,拉开易拉罐的盖子,刚刚碰到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
季宴喝水的动作一顿,拿开雪碧,看向声源处,也是唯一亮着灯的位置。
女孩披着件单薄的小被子,从沙发上慢吞吞起身,姿态散漫,慵懒的像是一只猫。
她赤足下了沙发,缓步走到了季宴面前,指指他手里的雪碧。
她抬起艳丽的脸蛋,略带担忧地看向他:“刚从外面回来就喝冰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