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蹭了蹭她的眼尾,语气柔软,仿佛春风拂面:“穗穗,待会去买你最喜欢喝的奶茶,嗯?”
明穗被他过分的举动气得哭了这么久,他一杯奶茶就能哄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十分钟后,明穗吸着西米露,红着眼睛被季宴牵着手回去酒店。
其实事情已经发生,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还不如给自己一点好处。
回到酒店之后,明穗还是没忍住严肃下脸,对季宴一字一顿:“季宴,我们好好谈一谈。”
季宴还想着待会跟她泡个鸳鸯浴,他订的房间是有双人浴缸的浴室,应该够他们折腾。
听到明穗的话,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穗穗,你说吧。”
明穗不太满意他的走神,但想到自己待会要说的,还是忍下了。
想到刚刚他们在人来人往的沙滩上亲吻,还被路人看到了,明穗就有些难堪。
其实明穗骨子里还是保守的,总觉得在外面亲一亲已经是极限了,但深吻什么的更过分的还是在房间吧。
她抬头看着高她一个头的季宴,认认真真跟他商量着:“我觉得你不能随便在外面亲我。”
季宴神色一顿,这回看向了明穗,见到她眼底的羞涩还有略微红肿的唇瓣,他轻笑:“比如说?”
明穗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咽下去之后才气愤地说:“就是刚刚!”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的季宴沉吟,退了一步:“那亲一亲脸可以吗?”
明穗当场否决:“也不行!反正在外面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
一点福利都没有了的季宴有些不太满意,但想到她刚刚哭得很厉害,就连现在眼睛也带了点红,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那我牵牵手可以的吧?”
明穗没想到他这么固执要跟她有身体接触,但看到他已经快忍到极限的眼神,到底还是点了点头:“牵手可以,但不可以太过分。”
季宴马上又问:“抱一抱呢?”
他就这么稀罕碰她?
明穗皱了皱眉:“看情况。”
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季宴有些不满,但还是揽住了她的腰肢,低头注视着她,声音微哑:“好吧,那穗穗现在陪我去一下浴室?”
听着这道微哑的声音,明穗就知道他又精虫上脑了......
她默默拂开他的手,转过了身,语气生硬:“谢邀,我暂时还不想去卫生间。”
季宴:“......”
他只好忍痛放弃了鸳鸯浴的想法。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季宴又开始不老实了,抱着老婆这里捏捏那里亲亲,闹得明穗玩游戏都玩得不安心。
明穗推了一下他:“你自己没有胳膊,自己没有肚子吗?”
非要捏我的!
“老婆,你好软啊......”
这种痴汉的话,居然是从季宴口中说出来的!
明穗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变化好大呀......”
趁着明穗转头,季宴顺势捧住她的侧脸,亲了亲她的唇瓣。
“哪里大了?”
他只觉得没有遇到明穗的日子都过得枯燥无味,遇到了明穗,他才渐渐感觉到了爱情的甜蜜,确实让人甘之如饴。
哪里哪里都大,单单说他向来冷淡的性子,她居然觉得此刻的季宴有点黏人,就好像她怎么骂他他都不会生气一样。
要是她没恢复记忆,恐怕就真的被他骗过去了。
她可没忘记季宴当初威胁她领证的时候是有多凶!
明穗别的记性不好,就爱记仇,在她的小本本上,季宴早已经上了黑名单,哪怕他此刻伪装得再好,她也不会忘记他当初是怎么逼她的。
季宴只觉得自己亲亲捏捏了这么久,她还没有一点反应,有点被打击到了,就不想跟她装糊涂了,正要将她压在身下,明穗突然推了他一把,转过了身。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今天逛了好久,好困呢,快睡吧!明天还要去玩呢!”
度蜜月少不了性生活,哪怕季宴不想累到她,但也不想馋死自己,就从背后又抱住了她,锲而不舍继续那个话题:“穗穗,你还没说我哪里大了?”
哪里大?
......
明穗居然秒懂了他的话。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
明穗说不出口,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却被季宴不依不饶:“这种什么?穗穗你说清楚。”
在之前,她怎么也没办法将季宴跟说荤话的男人联系到一起,但此刻听着他隐晦的暗示,明穗只觉得他......还是好过分!
“既然穗穗不肯说,那我们来做吧!”
救命!
他是怎么顶着一张冷冷淡淡的俊脸说出这么大胆的话的?
出行的衣服是季宴给准备的,所以明穗的睡衣全是他喜欢的款式,单薄、就两条带子,很容易操作上手脱去。
肩膀上摇摇欲坠的带子被他扯开,明穗春光大露,她想要捂住,却被他单手扣在头顶......
途中,季宴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见她还算是喜欢,就越发努力了。
明穗最近有些排斥跟他的床事,可能是他的技术太差了,于是季宴前两天就苦学了一阵技术,就等着在这次蜜月中彻底让明穗喜欢上这种事了。
他越亲越下,鼻子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樱花味的沐浴露香气,越发迷乱人心了。
季宴之前也不是没有亲过她,明穗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
......
对于明穗来说十分漫长的十分钟后,季宴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还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只脚。
白嫩滑腻的足心,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粉色指甲,就好像白色的玉石,内里是粉色的......
季宴喉咙一紧,鼻尖仿佛还存留着她的香气。
他哑着声音叫了一声:“穗穗。”
明穗没理他。
他好心提醒:“你的脚还在外面。”
下一刻,那半只宛若白玉的脚缩回了被子里,女孩此刻包裹着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点点肌肤。
季宴无声笑了一下,走到了床边,刚刚坐下,明穗就卷着被子滚远了。
订的是大床房,足够明穗在上面滚几个来回也不会掉下去,床也足够结实,不管怎么滚都不会塌。
季宴的目光落在了床单上,眼神渐渐幽深了。
“穗穗......”
他一直若无其事地喊她,这让明穗直接气恼地骂出声:“你烦不烦啊!你这人真讨厌!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讨厌死你了!”
被她厌烦的季宴哑口无言了片刻,沉默了接近半分钟,才幽幽出声:“我只是想说,床单还没换。”
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明穗僵住了。
他盯着猛然不动的“小蚕蛹”:“是......”
后面的话消失在明穗渐渐响起来的哭泣声中。
“呜呜呜季宴你个王八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