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矿区门口,苟霍并未停留而是直接的走过往牧场的方向走去。
虽然将矿区的层数继续往下挖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但是却不是这个时候该做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除了锄头和洒水器外的工具的熟练度锻炼起来。
毕竟,熟练度上去之后,升级一个农具需要花费将近3天的时间。
然而,在此之前苟霍却打算先去一个地方。
顺着下山的路走回自己的牧场后方的小桥前,苟霍径直的走过小桥后,继续往前走去,随后在一条通往其他牧场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望着前方四条不同的路线,苟霍眼神轻转,便迈步走入了其中一条道路之中。
虽然如今天空仍然下着哗哗的暴雨,但是这经过修缮的道路却并未像真正的农村一般泥水四溅,也让苟霍省下了不少的力气。
顺着这条道路往前走去,一个和苟霍的牧场差不多结构的牧场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正蹲在了那片开垦了不少的耕地前,观望着前方的作物在雨中生长的情形。
“你在干什么呢?”
苟霍走到了这个身影的身旁,透过对方的眼神看向了底下的作物。
地上的作物此刻正有一片绿色的嫩叶露出地面,这片嫩叶在强烈的雨水冲刷之下,正不断的被压下像是不停点头鞠躬的人。
指着身前这片新生的嫩叶,沈品浪声音轻缓,笑意盈盈而道:“看到这个没有,它预示着自我的生长,也预示着新生。它作为这个牧场的一份子在此成长,为了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作物提供新的生机。”
“一切就是一个循环,从无到有,从新生到成熟,从成熟到离开这片孕育它的土地。”
看着身下像是从这片嫩叶中看到了整个世界般不断诉说着什么的沈品浪,苟霍困惑的挑了挑眉头。
就这么一片叶子就能够联想到这么多吗?
虽然他没将这话说出口,但是沈品浪却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困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从地上站起。将落在雨衣肩上的一些雨水拍落后,沈品浪看着身前的苟霍,微笑着问道:“怎么,很少见你会到别人的牧场之中。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苟霍扫了一眼沈品浪此刻明显比他的耕地面积要宽广一些的开垦土地,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而已。”
“是吗?”沈品浪直视着苟霍的双眼,轻轻笑道:“你可不像是这么无聊,会浪费自己时间的人啊。”
无聊吗?
苟霍漆黑的双眸里微微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扬起,缓缓道:“或许吧,不过我到这里来还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找我商量?”
在沈品浪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苟霍缓缓的张开口,向他说起一些事情来。
……
半个小时之后,苟霍从沈品浪的牧场走出,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
左右看了一眼旁边两个其他牧场的入口,苟霍微微的拉下了雨衣的帽子,在雨水中朝着自己的牧场赶去。
回到自己的牧场,苟霍扫了一眼那片湿润的土地后,便顺着耕地边缘往矿石镇中走去。
即便是雨天,有些每日都需要做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的。
在将整个矿石镇都走了一圈后,原本磅礴的大雨渐渐的化作了小雨。虽然雨水还是哗啦啦的落下,但是却不及之前那般狂暴。
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牧场后,苟霍抽空回到自己的木屋拿了两条干燥的毛巾放在了神奇的不会因为下雨而变湿的背包之中。
接着便再一次跨过小桥准备往山上走去。
只不过,这一次当他走过小桥的时候,一个人影却正好从山上下来。
而且,这个人在看到苟霍的那一刻,脸上还泛起了一丝轻蔑的嘲弄,在从苟霍身旁经过的时候留下了一声冷哼声。
苟霍站在雨中,回头看着远去的金发男子,眼神中有些奇异。
说真的,他和这个金发男子至今为止碰上的情况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刚刚进入这个侵蚀世界的时候,另一次则是现在。
但是,为什么对方好像对他有着一种额外的敌意的感觉?
可是,在苟霍的记忆之中,他却完全记不起自己认识过这么一号人啊?
目视着金发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雨水之中,苟霍冥思了一会却依旧想不起自己之前是否遇到过这个人,只能作罢的摇头转身往山上走去。
即便对方对着他有着迷之敌意,苟霍的计划也不会因此有任何的变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苟霍具不惊怕。
将金发男子的事情甩在脑后,苟霍来到了温泉前的那个矿洞,俗称‘温泉矿洞’前,将自己拿过来的两条干燥的毛巾挂在了温泉之前后,便将背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了锤子和斧头。
看了一眼温泉前的空旷土地,苟霍拿起斧头,从温泉前的木棚走出重新站在了雨水之中。
双手持着斧头,苟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猛地抬手劈落。
唰!
即便是铁制却依旧锋利的斧头在雨水中一闪而过,如同一道雷光劈落化作一道白光猛地砍在了苟霍身前的一颗大树之上。
咚!!
沉闷的响声从大树上响起,巨大的力量带着恐怖的震动将大树上的树叶尽数震动起来,无数的水滴化作了狂暴的暴雨再次落下洒在了苟霍的身上。
只是,此时的苟霍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身前的大树,嘴角微微抽动起来。
此时,那被苟霍用全力挥出的斧头正砍在大树上。但是,砍入的深度不是苟霍所想的深入木心,而是仅限于表皮,就好像小孩子拿斧头砍树时一般,斧刃紧紧嵌入了树皮的第一层。
感受着手心间传来的反震力,苟霍清楚自己刚刚将斧头挥下的力量足以将一颗百年大树瞬间劈成两半。
但是,从眼前这个结果来看,他挥出斧头的力量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像是一股冲击一般从树上重新传到了他的身体之上。
这就是限制吗?
将斧头从大树上拔下,苟霍目光直视着手中的斧头,随后缓缓移上看向了那个浅浅的树皮缺口。
毫无疑问,这便是这个侵蚀世界的限制。即便你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但是在法则的限制之下,没有合适的工具,你就算能够举起一台汽车,你也无法用一柄铁斧将一颗树砍倒。
目视着身前大树上那个浅浅的缺口,苟霍微微的歪了下头,低声呢喃道:“看起来,今天的时间会很充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