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前的某个国度?”
“有一位王,为了拥有支配他国的力量,而召集炼金术师们创造了寄宿着超常力量的硬币。”
“炼金术师们则为了创造人工生命体,而让硬币诞生了意识,成为了贪欲者。”
“那位王使用硬币的力量统治了一整片大陆。”
“紧接着,他企图吸收所有核心硬币的力量,来让自己成为神。”
“就在他与贪欲者之间爆发战争的时候,明歌出现了。”
“他……”
“等等!明歌?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而且你确定真的是那个人吗?人类可以活八百年的吗?”
正当菲利普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个时代的历史时,翔太郎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像这种硬币诞生生命、人类存活八百年之类的故事,他打心底里不相信。
毕竟他可是唯物主义者……
只有偶尔会唯心……
“当然,在这本书上写着,他在八百年后被唤醒,不过后面的就没有了。”
菲利普颇为遗憾地翻了翻后面。
全部都是空白页。
“纳尼?!”
翔太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回想到对方最初出现时的态度,说话的语气,再想到那双深邃无比,可直视人心的眼睛。
生存八百年之久这种事,似乎……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亚树子满脸的震惊,连哈喇子都忘了擦。
“虽然关于他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八百年前,不过,他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
菲利普说着,举起手中的书,展示在翔太郎的眼前。
“怎么会?”
那赫然正是三天前出现的那个男人的样子!
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有四个人,不过他们的身后都有着一个怪人,或者说,那就是他们的本体。
“旁边的四个就是贪欲者,据记载,他们只能算作是硬币集合体,而不能算作生命,真是有意思啊。”
菲利普双眼放光,对于这种事情,他向来很有钻研到底的决心。
“啊,真是的,算了,你就继续看你的书吧,不过有掺杂体出现的话,你可别忘了帮忙。”
扔下这句话,翔太郎离开了地下室。
刚才菲利普所说的一切,简直快要摧毁了他的世界观。
而且还有一点,他对那个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只知道一点,如果那家伙敢让这座城市哭泣,那么他一定会打倒他!
……
园咲家,餐厅。
一张三四米长的餐桌上,五人分别落座。
身为一家之主的园咲琉兵卫坐在首位,大女儿冴子和二女儿若菜分别落座园咲琉兵卫的左右。
不久之前傍上园咲冴子成为园咲家女婿的井坂深红郎坐在左侧末位。
四人神情不一地看着坐在若菜右手边的那个男人。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一种莫名的气质在他身上显现。
他怀抱着那只名叫“米克”的英短,上下其手。
在他的抚摸下,米克舒服地哼叫着,还发出一声声呼噜。
“啧,真是没礼貌的家伙。”
若菜不禁撇嘴。
明明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却丝毫不在意主人家的规矩。
冴子瞥了眼那个男人,又看向自己的父亲,企图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倒是井坂深红郎,只是看了眼那人,便自顾自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不多时,旁边就已经摞了三摞盘子。
“明歌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说,你还想与我深入探讨一下人类的未来?”
园咲琉兵卫不急不缓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
听到他的话,明歌放下怀里的米克,转头看向他。
“不,我和顽固不化的臭老头没什么好探讨的,我这次来,只是来看看小若菜,顺便来送一个人走。”
明歌的话丝毫不客气,甚至看向若菜的眼神中都暗藏着一丝挑逗。
“你这混蛋!”
听到这话,若菜哪还坐得住,当场就掏出了盖亚记忆体。
银白色的强化适配器放置在腰间。
“若菜!”
园咲琉兵卫一声呵斥,打断了若菜的动作。
“可是父亲,他……”
“呵呵,好了,他只是开个玩笑,你难道忘了,自己小的时候,还被明歌先生抱过呢,快向明歌先生道歉。”
园咲琉兵卫神情不变,仍然细嚼慢咽。
不过话语里的信息量却是十足。
“我小时候?他……”
若菜呆愣地看向明歌,他现在才多大啊?
“真是伤心啊,小若菜,小时候你还管我叫叔叔来着。”
明歌故作伤心。
不过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是冷冰冰的。
颇有些惊悚的感觉。
“那个,对……对不起。”
若菜面露难色地小声道着歉。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父亲的话不容忤逆。
“好了,明歌先生,你说今天要送走一个人,不知道你说的是……”
园咲琉兵卫双眼微眯,目光在末位的井坂深红郎身上一扫而过。
“如你所想的一样,不过真正送他走的人不会是我,我来只是下达一个通知,井坂深红郎先生,请尽情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明歌淡淡瞥了眼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的井坂深红郎后,起身离去。
啪!!!
明歌刚走,重重的拍桌声便在餐厅响起。
“父亲,他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们园咲家的面,这么对您的女婿说话,难道就这么让他离开?”
冴子不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事实上,这种不满已经是与日俱增。
凭什么我的妹妹可以受到那样的宠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只能听从您的安排,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甚至在这种时候,都不为自己的女婿说话。
园咲琉兵卫却是完全没有把冴子的话听到耳朵里,只是直直地看着那扇还没完全关上的餐厅大门。
“顽固不化的臭老头吗?呵,相比活了八百年的你而言,我还年轻地很呢。”
他呢喃一句后,又把目光看向了放下餐具擦拭着嘴角的井坂深红郎。
“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我保管的记忆体少了一个,是丼坂你偷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