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
战兔、泷川纱羽,和一个陌生人走进了咖啡屋。
说陌生倒也不至于,毕竟早上才刚在泷川纱羽的手机上看了他的照片。
没错,就是那个叫岸田立弥的人。
只能说他比照片上还要不靠谱,整个人看上去傻里傻气的,脸上还戴着一副粉色边框的眼镜,简直是一言难尽。
“你总算是回来了,太晚了吧!”
万丈一个人坐在柜台前面。
见到战兔回来,他二话不说就绕出柜台,气势汹汹地看着战兔,活像是讨债一样。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诶?!这里就是大哥的城堡啊!”
岸田立弥傻兮兮地四下打量着,和万丈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别提有多折磨人了。
万丈当即回头怒吼一声:“吵死了!”
仅仅三个字,就把岸田立弥震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也可能是万丈的这张脸吓到了他,毕竟万丈的通缉令至今还贴在大街小巷。
“这怪人就是那个叫岸田什么的家伙?”
万丈疑惑地看向泷川纱羽。
他本以为照片那样,只是他在某种场合的风格罢了,可现在这么一看,这和傻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说谁是怪人啊?!”
很好,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认出万丈。
他不仅没有转身就跑,甚至还胆敢迈前一步,眼神和万丈发生激烈碰撞。
嘭!
万丈动了!
只见一记头槌砸下,Ko!
岸田立弥当场倒地,一手扶额,口中惨叫不已。
“好痛好痛好痛!”
“你没事吧?”
泷川纱羽无奈地蹲下身子查看,她也有些疑惑,是不是不该带他来这里。
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怎么可能没事?!”
岸田立弥话语中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一点没有刚才和万丈对峙的气魄。
对面的万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到了战兔身边,一手搭在战兔的肩上,侧头看着战兔那张萎靡不振的脸。
“你有在帮我想办法洗清罪名吗?”
“我现在因为佐藤太郎的事正烦着呢。”
战兔垂头丧气地说着,白天所见的一切,简直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
自己以前真的会是一个和别人挤在那样一个小房间里的落魄音乐人吗?
对此他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但是贴在房间墙壁上的那张海报却让他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他。
脸或许还有相似的可能,但是炸起的那一撮呆毛,任谁看了也会确定,那就是他没有错。
此时他的脑子里简直一片混乱。
“佐藤太郎又是谁啊?”
万丈整张脸都写满了疑惑,表示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战兔刚要回答,余光就瞄到通往地下室的柜门打开,两人从下面钻了出来。
“回来了啊,就是他?”
明歌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大哭大闹的家伙,眉头一皱。
一边的美空脸上也表现出了嫌弃的神色。
“我们去外面打一架!”
岸田立弥突然跳了起来,冲着万丈怒喝一声。
闻声,万丈当即扭头,用一副凶恶的表情看了过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杀人犯。
果然,下一秒,岸田立弥就认出他来。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万丈,“你……你是越狱的杀人犯吧!”
紧接着,他的余光就瞥到了柜台后面刚走出来的明歌。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大哥会变成假面骑士?
为什么大哥会和两个通缉犯住在一起?
这三个问题把他脑子都给震麻了。
他退了两步,就直接瘫坐在地,双手还在本能地倒腾着,向后退去。
“是又怎么样啊?”
万丈鄙夷地看着他,就差一口唾沫唾出去了。
柜台后面的明歌倒像是没听到一边,扭头就看向了战兔。
“你们查到的消息是什么?”
战兔面容扭曲地拿出手机,将拍摄到的照片展示给明歌。
一张乐队海报,几张狭小房间的照片,还有几张从相册上拍下了的照片。
“佐藤太郎,这就是我以前的名字。”
“据他所说,我之前就是和他住在一起,这就是那个房间的照片。”
说这话时,战兔满脸写着嫌弃,甚至是厌恶。
满地的垃圾,一桌子的方便面桶。
衣服挂满了晾衣绳,还有一个角落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光盘。
还有一张是一面墙壁,上面贴满了照片,都是一些乐队的照片,其中自然就有一个和战兔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是佐藤太郎。
“不用看了,这不是你。”
明歌随手把手机递回给战兔,然后就走出了柜台。
他缓步来到岸田立弥身边。
“佐藤太郎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听到这个问题,战兔和泷川纱羽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问过了,不明白明歌为什么要特意再问一遍。
对上明歌的目光,岸田立弥下意识颤了下。
他脚步不由得开始后退,最后坐倒在木椅上。
“咕噜,那个……我印象当中是9月5日。”
“那不就是战兔被爸爸捡到的日子吗?这就对得上了吧,战兔当天被抓走进行人体实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倒在了外面,最后爸爸把他捡了回来,没问题啊。”
美空很快将这一条线理了个明白。
不过这一条线的关键,不仅仅只有桐生战兔和佐藤太郎这两个人!
“9月5日,那是我被陷害入狱的日子。”
万丈突然说道。
哪怕大大咧咧的他,也突然明白了这其中还藏有更深的秘密。
“对了,你说过的吧,那天佐藤太郎去打工了,工作是试开发中的新药,是去哪里试药?”
“是……”
岸田立弥刚吐出一个字,就立刻闭上了嘴。
他在所有人的审视下,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可就是不再开口。
“是葛城巧的住所,对吧。”
明歌的语气无比肯定,他已经抓到了这条线的关键。
桐生战兔、万丈龙我、佐藤太郎,还有那个被杀的科学家葛城巧,这才是那条线涉及到的所有人。
听到这句话,岸田立弥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不过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