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窈晕了,姬修辕几人也不好受。
刚一站稳就开始干呕不听,一个个都是一副被虐待得小白菜样。
姬云凡年纪最小,此时看着传送阵已是目带恐惧。
恐怕很长一段时日,都会闻传送阵色变了。
传送阵外候着几个佛修,见照心传送回来,便向他见礼:“阿弥陀佛,照心师叔您终于回来了,智善师祖等了您许久了。”
照心文言一愣,“阿弥陀佛,等我?”
“是啊!十日前,不知发生了何事,智善师祖让我们几人等在此处,候您归来。”
转念,照心便反应过来,定是智善师祖又用了‘宿命通’。
看来知道通天之路有望开启,智善师祖那般平淡如水的人,也淡定不了了。
说到底,佛修并不是真佛,作不到无情无欲。
可又有谁知道通天之路有望开启还能心下无波呢。
“智善师祖可有说等我作何?”
“并没有交代我等,只说让您归来以后直接去他那里。”
“嗯,我知道了,他们几个安排一下,务必要仔细周到。”照心指了指面色不怎么好的姬修辕几人对那几个佛修道。
几个佛修对照心的交代自是不敢怠慢。
对他们怎么安排姬修辕几人暂且不说。
只说照心抱着昏睡的王学窈豪不耽误的直奔智善的住处。
禅风岛很大,加之此岛乃是普渡方的大本营,上面自然有禁空禁制,不允许随意飞行。
当然要是修为足够,禁空禁制自然形同虚设。
不过仗着修为在岛上飞行这种事,简直就是当面挑衅普渡方,因此这种事自然没人敢去做。
咳~扯远了,既然岛上不允许飞行,自然不能‘腿’着赶路。
否则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时间。
因此,为了方便群众,岛上就有许许多多的小型传送阵。
照空一路传送到智善所在的‘方阁’时,智善正切好两杯清茶,放在一个原木小桌之上,在小桌的另一边有一个蒲团。
好似知道他要来一般。
照心见此毫不意外,单手抱着王学窈,向智善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师祖,这便是……”
“嗯~我已知晓,坐。”智善打断照心的话,又指了指他对面的蒲团。
照心自然不会畏畏缩缩的扭捏,当下就一屁股盘膝坐下。
顺便毫不客气的将原木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
一股浓郁的灵气在嘴里爆炸开来,顺着喉咙流入腹部。
他这番模样让智善眼中浮起一丝肉痛之色,摇了摇头:“牛嚼牡丹,给你真是浪费了。”
照心一改在人前端着的模样,反倒嬉笑道:“嘿嘿,师祖这里的灵茶我可是想念许久了。”
言罢就不再多言,将怀中的王学窈交给智善,便闭目开始消化茶中的灵力。
智善被猛的塞如软软的一团,手脚都不晓得怎么摆放才好。
请原谅一个从来没抱过小孩子的万年老光棍,实在不知道该拿怀中这软软的一小团怎么摆弄,才会不伤着她。
好半天才照着方才照心的姿势摆弄好,智善皱着眉头,伸手戳了戳王学窈的脸,一个小窝,从他指尖处陷了下去。
又捏了捏,嗯~很嫩,有弹性,很好捏。
许是被打扰了好梦,王学窈皱了皱眉头。
以为王学窈马上便要醒来,智善猛的缩回手,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等了片刻才发现王学窈睡得好好的,一点子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正想再伸手逗弄一番,便感觉照心身上的灵力波动渐渐平息,心下遗憾又庆幸:“这就炼化完毕了?幸好方才没被照心看见自己这番模样,否则还怎么维持师祖的威严。”
想到此,一张脸崩的越发严肃。
片刻过后,照心睁开眼感叹:“师祖的一杯灵茶,可抵我一年之功。
不过平日里师祖可没待我这般好。”
“喝了还堵上你的嘴!”
“嘿嘿,这不是心里不平衡么,平日里我过来师祖就是一般的灵茶招待。
这次我一来就是‘清心’,师祖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些。”
“哼~如你那般牛饮,再好的灵茶给你都是糟践了。
别贫了,确定眼前这小娃就是那人?”
智善挥手给王学窈罩了个隔音结界。
说起正经事,照心也变得严肃起来。
“正是,师祖,我用天眼通也只能看出她身上大片的功德金光,至于识海这等隐秘之地,我倒是不曾探查,否则若是被她知晓,定会与我等离心的。”
智善点头赞同,像这等可改变气运之子命运的人,肯定有特殊之处的。
不要看她修为低就有所小瞧,察觉不到还好,若察觉到,必是会与他们生出嫌隙来的。
到时对哪方都不好,既然已经将人带回,作为门下弟子,该给的尊重自是要给。
“不过,出了点麻烦………”照心将凡俗发生的事,以及他向玄机子二人说的话一一道来。
“你是说,你向玄机子扯谎说他是佛子?哼~你倒是敢说,我都不敢随意弄出个佛子来…”
“可不如此说,这小娃身上那许多古怪,玄机子二人如何不探究。
也幸好,去营救他们时,只有我们三人,若是十大门派皆有人去,怕是那几个门派不买我们普渡方的账。”
“哼~你还知道,那你还引导玄机子往歪了想。
等他们几大门派上门,讨伐我们普渡方,到时你又该如何~”
“我当时就想着,这口锅落在我们普渡方,总比落在这小娃身上要好。
不说她们几个是如何到了那处地方,也不说她们是如何穿透封印下到地底,单说她们是如何破掉封印的就是个麻烦事。
几个小孩子中,其他人虽也有出彩之处,可她的表现最为抢眼,谁让她杀了化神呢,虽是用的外力,可对于她这个年纪已是极为了不得,别人的目光肯定是先聚集在她身上。”
这一路回来照心自是将凡俗发生的事向妙空打听的清清楚楚。
“可佛子一事,怕是难办,她的身份定然不可泄露,目前也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罢了。”
照心皱了皱眉:“连智慧师祖和智念师祖也不可说么?”
“到并不是不信任他二人,只是多一个人知晓,她就多一分危险。”
“那,那该如何是好,我当时觉得两位师祖若是知晓,也定会同意我这般做法,这才夸下海口。
可若是他们不知道她的重要,要让他们承认这小娃的佛子身份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