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气运之子你也不晓得是哪一个?”
“正是如此,老衲的‘宿命通’对几人毫无用处。”
在之前的大殿,两宗两门一派,三方两阁,一舍一院一庵的人,正神色肃穆的说着气运之子一事。
“那如今他们人在何处?让我等见上一见,千星老头你也可以占卜一番。
看到底是你的占卜之术厉害,还是至善的‘宿命通’厉害。”说话的乃是玄天门的白胡子老道。
他口中的千星不难猜出便是紫微门的人了。
“哼,有甚好比,现在应该考虑为何会出现两个气运之子这等事。
还有那些人又是何人?”
“你说的这些是该考虑,不过,不知哪一个是气运之子的情况下,我们该拿这两人怎么办?归属又该如何定?”
“还能怎么办,将他俩叫过来,想入哪个门派就入哪个门派不就可以了?门派任他俩挑选,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哼~你们想得到简单,你们能保证自己的门人弟子不与他发生冲突么?要知道之前好几届气运之子被逼的入了魔道。”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也不知是天生气场不和还是上天要给气运之子诸多磨难。
各个门派的弟子总是会与他们发生争执,陷害暗杀层出不穷。
但如此能让气运之子强大起来,他们也就睁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没想到最后这些气运之子气运流逝,被陷害至死。
当然这是在隐瞒气运之子身份的前提下。
后来各大门派为了气运之子不与弟子起冲突,干脆将他的身份公开。
暗想:“气运之子乃是打开通天之路的关键,想必这些人门人弟子该不会找麻烦了。”
可气运之子的名声早就变成空有其名,而无其实。
又如何能够让人相信他能打开通天之路。
少数人会选择冷眼旁观,可大多数人却是将打不开通天之路的怨恨,撒在起运之子身上。
久而久之,气运之子大都被逼的堕入魔道,入了魔道虽也可以修行,但到底行事不可常理度之。
再则,入了魔道的气运之子还能对正道有好感才怪。
最后这些正道为了不反噬自身,大多都被绞杀了。
“要我说,反正咱们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这一届的气运之子干脆放任不管。
历年来咱们插得手还少么?可又改变过哪个气运之子的命运。
还不如让他自由发展。”
“嗯~此事倒也可,只要我们知晓他们的身份,暗暗关注即可,不过说了这么久,至善,将两个孩子叫出来吧,我们也来看看,这二人到底是怎么个相似法?”
方才听这些人说的热闹,至善自然也就没开口。
这会子一听这话,心下不由的闪过一丝心虚之意。
人交到他们手里,却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掳了去,还中了毒,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普渡方确实是失职。
如此一想更觉得理亏。
要知道现在的气运之子不是他普渡方的,也不是气运之子自己的,而是天下人的。
就算气运之子自己不愿意,怕也是由不得他了。
一群被困的人,不疯魔已是极为不易了,还指望他们真的良善么?
若是真的良善,入了魔的气运之子也不会被绞杀了。
“咳咳~他俩个怕是来不了?”
“为何?该不是你还想让气运之子入你佛门吧?我说至善,有了一个佛子还不算,你这是想干什么?”
“阿弥陀佛,听老衲一言。”至善看向打断他话的那人,眼神平静,可心下却是越发心虚。
“他二人,不慎被人掳走,中毒颇深,怕是不易醒来。”
“什么?哼~我倒是不知道普渡方如此不济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走上一遭。”
“至善,你该不会是有人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吧!我看你们佛门的佛子出现的倒是蹊跷的很?”
至善一听这话又扯到王学窈身上,心中一急,好不容易让这些人暂时忘记王学窈的不恰当之处,可不能再让几人注意到。
当下灵光一闪:“你也说了我佛门怎会如此不济,可若是动手的便是那个神秘组织呢?”
反正这口锅也不知甩给谁,还不如甩给他们,再则说也不一定是甩锅,也许就是他们也不一定。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几个小孩子除了在凡俗之地与他们那群人发生了冲突以外,还能跟谁有冲突。
能那般大的手笔来普渡方来掳人。
“哦?这可是真的?可有证据?”
“只是找出了蛛丝马迹。”这话至善说的一点也不心虚,要是这般容易被查到把柄,还能让他们几大门派知道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存在。
至善想的没错,他一番话说完,没怎么解释,几人便信了他的鬼话。
摸了摸额头的汗,在心里怜爱了自己一番,心说:“他容易么,明明是个得道高僧,怎地现在谎话张口就来,肯定是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嗯,若是他们,普渡方查不到什么也不为奇,不过这些人是何人你们可知道?”
“问我们,你派还还不是之前没收到什么风声,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要知道如今出现过得人,修为元婴化神皆有,而且看样子数量还不少。
能有元婴,有化神,那炼虚,合体呢?有没有?若是有,又有多少?这么大的势力丝毫风声不漏,是要作何?
现在又接二连三的对气运之子出手,又是为了什么?”
蜉蝣宗的一个头戴紫金冠的修士,面无表情的抛出这段话来。
殿中的人沉默了,包括至善在内。
这些事他们不是不知,可名门大派做久了,不免失了警惕。
虽也告诫自己不要小觑天下人可心里的轻视之心却不那么容易放下。
自然对这些人也就不那么上心。
此时一听此言,思之极恐。
“卧床之榻岂容他人堪睡,这股势力隐没至此,怕是敌非友。”
“回去便告诫你们的门人弟子,注意各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便通知各大门派,我有预感,平静了这许久的天下,怕是又要起波澜了。”
蜉蝣宗乃是正道魁首,由他发号施令,在座的几人倒也没怎么反对。
“对了,夺舍的那人,你们可曾找到?若是由他作为突破口,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找到是找到了,可那家伙夺舍修为太过低下,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暂时还没什么用处。”
夺舍之后修为是要重修的,此时轻易不跟人联系倒也说的过去。
“被你们门派后辈捉到的化神期神识可有用?”至善这话也就是问问罢了,那组织藏匿多年滴水不漏,自然不会不防着搜魂术。
果然:“毫无所获,其上的禁制厉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