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一顿饭,刘浩东可以说做足了东道主,让孙倩倩张曼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拉着假身好好地喝了一顿酒,甚至刘浩东都喝得醉醺醺的,喝多了酒竟然跑去睡觉了,让众人心里都有些揪心,不过假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坐在客厅里,眼光一直盯着刘浩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结果有些出乎众人的预料,这一下午假身竟然没有去打扰刘浩东,刘浩东也是谁的很香,好像浑然忘记了还在危险之中,至于结果却是一直到了黑天的时候,按照刘浩东的吩咐,张达金从外面订了一桌子酒菜,晚上继续招待假身,还是如中午一样,刘浩东放开了喝,喝的醉醺醺的不知所以,当然假身也喝了不少,只是却没有喝醉的迹象。
只等酒足饭饱,刘浩东拍了拍肚皮,却是朝窗外张望着,看着许多人在十字路口烧纸钱,不由得一阵感慨:“你们瞧瞧,这些回不去家的人,都在此时表达对先人的思念,本来我也想回去给先人上坟的,只是被耽搁下来了,老张,你去准备一些纸钱,一会我也去给先人烧一烧,免得会被先人骂我。”
“知道了,师傅,”张达金不明所以,但是刘浩东既然吩咐,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张达金也就应了下来,随即出去买纸钱了。
也没过多久,张达金就拎着一大包纸钱回来了,只是放在刘浩东身边,却还是不明白,此时刘浩东朝假身望去,却忽然笑了:“不知道长可有先人,不如你也给先人烧点纸钱吧,毕竟所有人都这么做的。”
看着刘浩东蹲下身去,在地上划了一圈,然后开始念叨着自己的祖先的名字,便开始烧纸钱,熊熊的火光升腾起来,映射的刘浩东的脸庞不停的变幻,而另一个脸色变换的却是假身,看着面前刘浩东给她画的圈,为他准备的烧纸,假身不说话,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但是好半晌还是蹲下身去了。
假身是执念不错,但是也有生前的记忆,却说这一蹲下,也是点燃了一点纸钱,心中默默地为先人祈求,但是假身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此时,火光忽然猛地一窜,一片火光升腾起来,假身自然不会慌乱,不管什么冤魂厉鬼,还能应付得了假身不成,一脸泰然的望着火光,却不想火焰散去,一道人影出现在假身面前,一露面就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口中喧了句:“无量佛——”
话音未落,假身脸色剧变,猛地惊叫了一声,一下子翻了出去,落在不远处一脸的惊慌失措,却说这人影究竟是谁吗,值得假身如此的惊慌,众人也是张大了嘴,一脸震惊的望着那人影,这赫然是崔玉海真人。
也只有刘浩东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中午喝醉了酒,刘浩东便借机回去睡觉,却是暗中联络了马太忠,并请马太忠将崔玉海找出来,这也是刘浩东想了好了就,才想出来的办法,假身很特别,但是却最怕见到前生,就好像假王见真王,那自然是心虚得很,骤然相见,假身自然是惊慌失措,一见到崔玉海,假身如何能想不起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如此眷恋凡尘,真身出现,假身却是如遭大恶。
短短时间,假身已经从惊慌中摆脱,猛地就是朝远处冲去,快的几乎化作一道魅影,可惜身后真身追逐上来,崔玉海也是受马太忠拜托,再说一旦出现假身,其真身既不能成仙得道,也不能转世投胎,崔玉海这些年在阴间地府,那也是过得相当的烦闷,如今真身见假身,却也不肯就此作罢,自然是紧追不舍,嘴中还念着解怨咒。
却说假身顷刻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真身却是紧随其后,始终无法摆脱,只留下刘浩东与众人松了口气,望着假身离去的方向,刘浩东摇了摇头:“终于算是摆脱了,若非是在典籍中查到了这个办法,就凭咱们还真的无法摆脱假身。”
“师傅,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虎一脸的好奇,谁也想不到竟然是这种办法,这也太出乎语聊呢,本以为还要一场大战呢。
刘浩东走了几步,却只是淡淡的道:“其实也简单,我在心中查阅了道家典籍,发现了其中的一段,据说很早之前玉线派又为闫柏山前辈,生前为人方正,却一心想要驱除满清,还道家一个朗朗乾坤,却不想生前未能如愿,不就就坐化了,却不想魂魄散尽,出现了假身,一直倡导反清复明,让清朝廷很是头疼,几次围捕闫柏山前辈,可惜即便是围堵住,请来的那些修道之人也是死伤惨重,那假身刀枪不入,万法不侵,让修道之人伤透了脑筋,甚至于玉线派的祖师出手,都没有能消灭假身,以至于许多无辜的人死去,搅得当时血雨腥风的,不过后来一次无意的机会,假身遇到了无法转世投胎的魂魄,一次相遇,假身狂性大发,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从那以后再也无人相见,正是收到了这个启发,我觉得崔玉海真人的魂魄应该无法投胎,在地府呆的久了,难免会有些怨气,一旦得知是假身的原因,必然会追着假身不放,那样咱们就摆脱出来了,假身不可能会对真身动手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记载,一时间心情放开,李虎竟然张罗着回去家里有继续喝上了,大家也都认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却说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才回了刘浩东的老家,本以为这趟回去可以消消停停的过个年,却不想才回到刘浩东家中就出事了,对于刘浩东初三才赶回来,父母亲本来就颇有微词的,但是当刘浩东领着一群人回来的时候,何况还有准儿媳孙倩倩,父母亲自然压下了不满,只是热情的招待,至于刘浩东和张曼的暧昧不清,母亲倒是问了,不过刘浩东却是隐瞒了一些。
母亲听说孙倩倩也知道刘浩东和张曼的暧昧不清,气的当时就把刘浩东臭骂了一顿,但是转过来又替刘浩东开始担心,生怕准儿媳为此闹意见,不过看孙倩倩在外间还算是开心,母亲在责备刘浩东的同时,却又暗自得意,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儿子虽然脚踏两只船不好,但是母亲却是乐见其成,真要是刘浩东有那能耐,母亲绝对不反对,谁还怕家里人多不成。
当然孙倩倩并没有在家里住下,而是在当天下午回了家,而张曼却是留在了刘浩东家里,母亲拉着张曼说话,这才知道,张曼母亲因为身体不好,父亲在外面就有了事,为此父女俩不太爱说话,所以张曼根本就没有想过回家,至于母亲则呆在大哥家里,什么时候回去张曼也都还没有打算,关键是此时却不想离开,当然为了赚取刘浩东母亲的同情,张曼是说的声泪俱下,让刘母好一阵唏嘘,对张曼自然好了很多。
其实回来这里,最尴尬的就是张达金,因为刘浩东始终隐瞒着自己修道的事情,李虎还能说和刘浩东学技术,毕竟刘浩东也是机床的一把好手,但是张达金怎么说年纪也够大了,刘浩东的父亲都拉着他叫老哥,张达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两天吃饭都咽不下。
再说事情本来挺好的,却不想这一天孙倩倩忽然打来了电话,等刘浩东接电话的时候,却让刘浩东当时吃了一大惊:“浩东,我爸说昨日有个道士上门,说我有意外之灾,听我爸的形容,我怀疑是假身——”
“我这就过去,你千万不要说这些事,等我过去。”刘浩东迟疑了一下,心中不管有多么乱,嘴上却是自有主张。
不管说出了事,刘浩东只是对父母亲说孙倩倩的父亲招呼自己,父母亲自然不好留难,刘浩东也不敢招呼张达金和李虎,只是自己打了辆车就去了,等赶到孙倩倩家里的时候,一进门却见孙家荣与准岳母却都是一脸的凝重,见到刘浩东进来,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究竟怎么回事?”刘浩东一屁股坐下,烦躁的只是点了颗烟。
孙家荣斜了刘浩东一眼,不由的叹息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却忽然听到敲门声,本来我们也不打算理睬的,但是敲门声太响,我当时怕出事,还特意叫了保安,不过那道士却也咩有如何,一见面只是说我孙家有难,这灾祸却是要降在倩倩身上,我当时也不信,却不想那道士竟然会法术,竟然用一面镜子给我看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倩倩她被困在一个黢黑的地方,不过也没有说几句话,那道士就脸色大变,回头看了看,竟然不在理睬我,就匆匆的逃走了,我好像听到那道士还叫唤着,好像有什东西再追他,让道士很害怕,之后就不见了,一开始我还没放在心上,只是昨晚上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倩倩在一个黢黑的地方向我求救,,我还以为是日有所思,结果醒来之后,你阿姨也醒了,一说话,竟然做的是一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