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无心拖累其他人,无心成家。”曦华低头抱拳。
“这可不行,子嗣可是家族大事,更何况是月爱卿,自然是要慎重对待,诸位爱卿说是吧?”凤皇将旁边看戏的几个老臣也拉进劝说的队伍。
“陛下所言甚是,月相您是该好好考虑考虑。”
“是啊,月相难不成还不爱美人不成?”
“月相,生育子嗣乃是天命大事,怎可当作儿戏!”
“……”
曦华突然知道凤皇把这几个老臣叫来做什么了一个个倚老卖老得如此熟练,一个夸张的竟然还说会动摇国家根基。
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生一窝崽子,而让男子生育子嗣?
问题是,这些老臣虽然对曦华用的是尊称,但严格说来,都是曦华奶奶辈的人了,要是曦华言语过激一点,传出去绝对都是麻烦。
这京城,暗地里还藏着不少魑魅魍魉,她们等着揪曦华的小辫子,好接机泼上几盆脏水。
所以,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曦华看了看听得兴味还时不时点点头的凤皇,心里冷笑。
她倒想看看,凤皇和这几个快进坟的老骨头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在曦华思量的时候,最老的一个老臣刚刚准备结束她的长篇大论。
“月相,您听明白了吗?”
“月某想,你还是先喝口茶水为上。不然,你那好女儿明天又要给月某上一堆的弹劾折子了。月某没什么意见,就是陛下看着费心又伤眼罢了。”曦华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凤皇笑容微僵。
她倒是没想到曦华竟会以她为幌子来堵那些老臣的嘴。
但是那个为首的老臣不是吃素的,立即道:“月相所言即是。但陛下自从继位以来便兢兢业业,这些奏折想必陛下还不放在眼里。月相多虑了,况且,与老臣的嗓子相比,月相的子嗣显然更加重要。”
旁边一个暗紫色官服老臣接着道:“月相大人,老臣有七子三女,现在刚好承欢膝下,到时候享天伦之乐,岂不妙哉?”
“这位大人想必忘了一件事,月某活不过二十五岁,何来的天伦之乐?再说,就算膝下有了子嗣,谁来教养?月某不觉得这京城有人会善待月某的孩子。所以,还是莫说了。”
那位老臣被曦华的话噎住了。
曦华的话并没有错。
这京城有多少人盼着月然澈早死,大家都心知肚明。月然澈的孩子,最后就算不是早夭,也必然受尽折磨和苦楚,生不如死。既然这样,还是不要出生好了。
“几位爱卿也过于着急了些,倒不如让月爱卿先相看相看,毕竟月相常年在家养伤,男子都不见得见过多少。”凤皇好心解围。
“陛下所言甚是,依臣看,今年的百花宴就在下周了,不如让月相也来,相看相看。”另一个老臣立即附和,“月相还一次都没有参加过百花宴不是?到时候全京城的优秀男子都会出席,也方便了月相。”
“月爱卿以为如何?”
“就依陛下所言。”曦华点头。
“那么,月爱卿在府中等着请帖便是。”凤皇满意曦华的识趣。
曦华默,专心喝茶。
这时候,茶水都比这几个人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