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讲。”曦华放下茶，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知月相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徐家？”
曦华似是有所意动，眉角微挑。
“徐是大姓，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个家族？”曦华反问。
“自然是在先皇时被贬出京的左相徐家。”凤晓自信道。
曦华眸色一深。
那个徐家，就是徐长庚的家族。
“这倒是知晓，只是在今朝很少听到消息了。”曦华不动声色。
“民间说书的常说，月相不出门，但知天下事。此事，月相大人不说全知道，至少也应有所了解不是？”岳金娘插了一句。
曦华睨了她一眼。
岳金娘被曦华眼神中的冷气惊到，瞬间噤声。
“这徐家，现在已经是灭族了的。”凤晓不紧不慢道。
曦华没有吱声，指腹摩挲着茶杯。
“在前朝，徐家可是一家有男百家求的。月相可知这是为何？”
“徐家祖上乃商户出身，并无出奇之处。”
曦华气定神闲。凤晓想跟她打哑谜，她奉陪便是。
“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月相大人也并非大人所言的所知甚少。”凤晓拍了拍手，“不过，在本宫说原因之前，月相大人可否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不可。”曦华的回答出乎意料。
凤晓细看，发现曦华依旧是那副淡然、对诸事都漫不经心的模样，刚才的直率仿佛只是错觉。
“这是为何？是担心本宫说的话不够分量吗？”凤晓凤眸微眯。
“非也，只是臣一向没有让把柄握在他人手中的习惯，请殿下见谅。”曦华晃着茶杯，一滴水恰好被晃出来，又被曦华拿着茶杯稳稳接住。
“那好，本宫的条件是，月相大人在听后如果心动需为我所用，不愿则请保守秘密。”凤晓严肃道。
曦华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让两人看呆了去。
凤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忍不住感慨：这月然澈果然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盛名，这容颜要是到了现代，放到娱乐圈所有人都会疯狂的！
曦华笑可不是平白无故的。
这句话，可有着很大的破绽。
即使凤晓再怎么努力适应这里，但依然有些不伦不类。她是商业女强人，不是什么古文大家，很多小细节的区别都不清楚。
以原来的凤晓的性格，是定不会说出“请”这个字的，皇家的尊贵血脉让她有这个资格傲气。
不向除凤皇凤后之外的任何人低头。
“殿下不妨直言，臣会考虑。”不是答应。
文字游戏，一旦古化，就不那么简单可辨了。
“本宫查到徐族人身居遗族血脉，男子都是天生药人，得到了他们，就是得到了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而他们所生的男孩也有此功效。”凤晓两眼放着精光。
曦华知道凤晓打着什么注意。
她对徐族人感兴趣，也想拉上她，等真的找到人，人肯定会落到她手里。
毕竟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残废的废人罢了，除了脑子和人脉就别无他用了。
这梦，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