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曦华站起身，“我能不能不换位置？”
“为什么？”方老师不相信曦华不知道前排位置意味着什么。
“不舒服。”曦华的话令不少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江疏却是明白了。
在第一排，在他旁边，睡觉不舒服。那可是讲台正对的位置！
“那，你想怎么办？”方老师把问题丢给曦华。
“我在现在的位置就好了。”曦华道。
“方老师，我能不能调到后面去？”江疏也来搅了把浑水。
“怎么了？第一排粉笔灰太多了吗？”方老师开玩笑道。
“我觉得我和封语之同桌能互补，而且我觉得我在教室后面也能正常听课学习，还能监督他。”江疏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却是轻而易举地把曦华偷懒的机会给抹了去。
曦华削了江疏的心都有了。
没事乱说什么啊！
方老师想了想，竟然答应了江疏略显荒唐的决定。
曦华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江疏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搬到了她旁边的空位子处。
“行吧，那就这样，后排的同学也可以多向两位请教一下，必要的交流还是很重要的。”方老师把位置大事解决掉，施施然离开了教室。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同桌。”江疏把自己的课本放好，对曦华露出了一个笑容。
假得跟面具一样。
曦华看了他一眼，继续看书，也没回答他的话。
第二次了，这是曦华第二次给江疏难堪。
换成别的学生，早就翻脸了，但江疏只是给了周围同学一个安慰的笑容后坐下开始自习。
对江疏而言，曦华就像是一个被过度包装的礼物，外表看到的都不真实，他很期待看到曦华真容的那一天。
况且，刺猬一般滴水不漏的曦华也引起了江疏难得的恶趣味，不奉陪简直浪费了他特意提的要求。
江疏认认真真听了一天的课，曦华就翻着那本法语教本看了一天。
这行为，若是平常，落在老师们眼里，曦华定是要被罚站到走廊上去了。
但因为曦华霸气地拿下了所有科目的最高分，特别是生物，直接满分，连苛刻的袁老师也说不出阻拦曦华的话了，只能看着曦华肆无忌惮地看书而自己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按照惯例，曦华在后一节课下课铃响时定会背起书包，只是今天被江疏叫住了。
“等等，封语之。”
曦华单肩背着包，转身看着江疏。
“怎么，还有题不会？”曦华这话是带着揶揄的，到了江疏这种水平的，除非大考，平常是不大可能有题能难住他。
江疏没有生气，只是扶了扶他那金边眼镜。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回正常的装束。”
“个人爱好，不换。”曦华漫不经心道。
“你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装扮，甚至自己都有些嫌弃，为什么还要这样？”江疏只是继续道。
此时教室里几乎没什么人走，而江疏的声音是正常音量，自然全班人都听到了。
一群人竖起耳朵听这对新同桌说话。
曦华也是惊讶于江疏的敏锐。
明明只是在她旁边坐了不到一天，就能知道她对现在造型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