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汤嬷嬷被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你个老不死的,不知道好好伺候我,整天围着这小畜-生团团转!现在好了,他死了!就没有人再来碍我眼了!”玉燕笑容癫狂。
“这里发生了什么?玉燕,你是不是又要好好学学规矩了?”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
玉燕的笑声戛然而止。
来人是宋嫣。那个她一进门就遭遇的噩梦。
宋嫣看着院内院外的狼藉蹙了蹙眉。
“你要是住不好院子,就住到下人房去吧。”宋嫣对待玉燕的态度和对待一般的奴才没有多少区别。
玉燕吓得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也不顾膝盖重重地砸在小石子上的刺痛。
玉燕不断地向宋嫣磕着头,枯黄色的粗糙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
鲜血混杂着沙子,黏在额头上钻心的疼。
“求夫人饶命!贝戈妾不是有意惊扰到夫人的!”
玉燕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开始不断颤抖。
“目无尊长,带去下人房反省一个月。至于这个碍事的老婆子,杖责二十。”宋嫣随口道,“来两个人,把温黎抬走。”
宋嫣说完,就自顾自转身回去了。
两个粗使婆子被挑了出来。
她们也看出来了,温黎此时受伤很重。
两人一合计,从玉燕院子里找了两根长木棍和一大块布,勉强弄了个担架就把温黎抬走了。
汤嬷嬷早就被人摁着去前院行刑了。这也是对其他仆人的一种震慑。
玉燕呢,在听到宋嫣的话后,又开始疯疯癫癫了,后来还是被拖着去了下人房。至于迎接她的,不用想也知道。
二十杖那可都是实打实地打的。才没到五下,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汤嬷嬷硬气地忍着没有惨叫,直到二十杖被打完,而她被一些平日里交好的仆人掺着回去。
这至少是还保住了一条命的。
温黎就不一定了。
两个粗使婆子把温黎放下后就离开了。
温黎孤零零地躺在宋嫣院内冰凉坚硬的地上。
“晓晓,可以出来了。”宋嫣对着院内道。
温风晓从自己的厢房里出来。
“母亲,怎么了?”温风晓脸上还带着困惑。
“喏,最近不是在练刀法吗?娘给你找了个试刀对象。这张脸和玉燕那个不上台面的挺像,都很看不顺眼罢了。”宋嫣漫不经心地看了垂死的温黎一眼。
“谢谢娘!”温风晓快步跑回自己的厢房,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箱子。
小箱子打开,那是许多寒光凛冽的锋利刀具,大大小小,各种尺寸都有。
温风晓挑了一把小巧的,直接从温黎的右眼眼角开始,细长的一条划痕直接划到了左边嘴角。
伤口深刻见骨。
鲜红的血液很快就从伤口处渗了出来。温黎大半张脸上都是血迹。
温风晓看得眼神一亮。
显然这效果让她很满意。
曦华就这么近乎麻木地看着温风晓继续换刀,然后在温黎的小脸上留下细长、交错的刀痕。曦华记下了每一刀的方位以及下刀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