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连尘头也没抬，捏着曦华的手指不肯放开。
“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已经走了。”曦华面无表情，“至于人，从这里西去二十里左右，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司命星君知道，少司命此时，大抵是已经不在了。
陌格在走之前，模棱两可地提醒他可能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一开始司命星君还不同意，是陌格后来催眠才得以达成目的。
现在，司命星君上门，也是知晓前因后果的了。
“上神莫要开玩笑了，小神那顽徒，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司命星君突然不怕死了，直言顶撞。
“自我了断的，怪谁？”连尘抬眸看了司命星君一眼，又继续把玩曦华的手。
“那么，可否让小神来测上一测？”司命星君难掩悲痛道。
“随你。”曦华不在乎这些。
司命星君，最大的能力就是测算，或者是，掌管命运。
掌管的是凡人的命运，测算的三界发生的一切事情。
只要他想，除了曦华和连尘两个另类，还真没有司命星君测算不出来的事情，只是代价大小而已。
而这代价，通常是神漫长的寿命。
神虽然寿命漫长，但总有耗尽死亡的时候，所以司命星君对少司命很是看中。
他已经短命了，如果少司命还出了意外，司命星君这一脉真的有可能会断绝。
现在，和断绝也没多少区别了，除非司命星君能在他接下来的短暂寿命里再培养一个继承人。
司命星君还是很在意少司命的，所以他拿了一百年的寿命来测算，一般的测算只用不到十年的寿命即可。
司命星君就在曦华和连尘两人面前拿出龟甲和铜钱开始测算。
逐渐有白雾出现在他面前。
按照平常，白雾很快就会凝实，而他要的影像就会出现在白雾上。
然而，直到白雾彻底凝实，白雾始终是一片白雾，这次测算的结果，是一片空白。
司命星君整个人都不好了。
空白是什么情况？好像只有超脱天地的人才会这般吧？
司命星君不信邪，又一次抛起铜钱。
还是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一下子没了两百年寿命的司命星君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再加上两次空白结果的冲击，突然就一口血喷出来了。
曦华冷眼看着。
自不量力而已。
曦华和连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神界已经没了少司命，司命星君不能折在她这里，神界会乱的。
连尘直接出手，把司命星君定住，然后抹去了他关于测算时的记忆。顺便给他下了暗示，少司命陌格是因修炼不慎反噬死亡的。
这样就没什么事情了。
连尘解除了施加在司命星君身上的定身术。
“二位大人，小神怎么会在这里？”司命星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事情，你回去吧。”曦华漫不经心道。
“好的，打扰大人们了。”司命星君向曦华和连尘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曦华和连尘相视一笑。
——
因为曦华这只蝴蝶的缘故，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比如，在佟唯和月娆历练期间该来的战争没有来，而是最近才有所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