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麟洲看着昏迷的凌深被抬进马车里,不由得紧皱双眉。
为何他还能活着?!
回到皇宫中。
凌深的殿内,顾诺儿他们全在。
四个太医接连看过,都不由得摇头叹息。
梁姒音急了:“深殿下的情况到底如何,太医们请如实告知啊!”
太医朝顾诺儿和夜司明拱了拱手。
才道:“深殿下看样子是从高处坠落,肺腑受伤严重,但好在福大命大,竟然没有伤及要害。”
“这会儿晕沉,也是因为头脑中有淤血逆行,臣等会每日来施针诊治,但深殿下这样的情况,微臣们不敢保证哪一天能醒。”
顾诺儿倒是不急。
只要她的法力恢复,救助凌深没有问题。
她连忙点头:“有劳太医。”
宫女送太医们去前殿开药。
梁姒音坐在凌深床榻边垂泪:“好端端的去狩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夜司明转而看向一旁抱着柱子担忧,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的凌平。
“你带着禁卫军跟随,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凌平松开了柱子。
他大叹:“此事说来也有我的不对,我本来是跟着他们,保护太子哥和深弟的安全,可是太子哥的箭矢百发百中。”
“他不捡猎物,我只好让禁卫军帮他,最后我自己也不得不帮忙捡拾,加上当时雨太大,渐渐地,我就被落下了。”
梁姒音含泪咬牙:“猎物越多,越能证明当今储君德行好,太子狩猎却不捡猎物,这分明就有问题!”
“凌深一定是被他所害。”她眼里泛着仇恨的光芒。
顾诺儿抿了抿唇。
她正想说话。
此时,门口却涌入好些个太子亲卫。
他们上来就按住了凌平。
夜司明冷声呵斥:“你们想做什么?”
凌平挣扎:“大胆,你们敢绑我?”
卓然从门口快步入内,抱拳说道:“实在无意打扰深殿下休息,但是太子殿下有令,让我们捉拿平殿下。”
顾诺儿拧眉:“理由何在?”
卓然理直气壮地说:“此次太子殿下受伤,深殿下更是昏迷不醒。”
“平殿下负责禁卫军,需要都护所有人的安危,却造成两名皇子有恙,太子殿下认为是他的疏忽,所以让卑职等将平殿下带回去审问,依规矩办事。”
凌平急了:“胡说!我如果不是为了帮太子哥捡猎物,我会疏忽大意吗?这是欲加之罪!”
顾诺儿冷声说:“你们回去告诉太子,只要我在,就不能带走他。”
卓然顿了顿:“请公主殿下不要让我等为难。”
“请恕卑职斗胆,太子殿下如今监国,深殿下现下陷入了昏迷,朝中大事小事,都要听凭太子殿下的。”
“虽然公主殿下承皇上厚爱,可到底……是外姓人啊。”
他这话刚说完,夜司明已经伸手握剑,杀气凛冽。
顾诺儿按住了他。
少女从容不惊,冷若冰霜:“我说好听是外姓人,你说难听了是个奴才。”
“本公主的命令,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将我的话原样告诉太子,有什么不对,就让他来指教吧,主子的事,你这个奴才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