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顾诺儿和夜司明,一起去参加谢饮香还有江萧然的大婚。
江萧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穿着大红喜袍,胸前挂红绣花球,头戴金玉冠。
身骑白马的他,好不风流倜傥。
江萧然临出发前,很是高兴。
“司明,我感觉现在精力充沛,你打我一拳,我可能都感觉不到疼!”
夜司明今日是来帮忙的,所有帮忙的男宾都要穿深红色的衣袍。
配着如此浓稠的颜色,更显得夜司明面如冠玉之白,眉眼却深黑如墨。
他冷冷斜睨江萧然一眼。
“我一拳过去,你就死了,当然感觉不到疼。”夜司明说罢,将他扔上马背。
迎亲的队伍,带着八抬大轿,和聘礼宝箱,一路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从江府出发。
夜司明、胡腻和萧侠他们一众好友,则骑马跟在江萧然的白马后头。
一路上,江萧然亲自将喜糖扔在道路两旁。
他声音饱含激动,时不时就要大喊一句:“饮香!我来娶你了!饮香!”
夜司明眼神冰冷,看着江萧然的背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
倒是旁边的胡腻默默低下头。
他嘟囔:“真是丢人啊……”
谢府中。
顾诺儿身为谢饮香最好的朋友,此刻就陪在她的身边。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到天明,四梳,儿孙满堂!”
喜婆婆负责梳完头以后,房内的姑娘们皆笑了出来。
接下来喜婆婆有单独的话要交待。
这些本来应该是谢饮香的母亲来完成的,然而谢饮香的母亲早逝,于是这一切,由喜婆婆来负责。
亲朋好友们从房间里退出去。
顾诺儿刚想跟着走,谢饮香却拉住了她的手。
“诺儿,你留下来陪我吧,你马上也要成婚了,熟悉熟悉也好。”
顾诺儿眨了眨眼:“我可以留下吗?”
喜婆婆面上的笑有些尴尬:“这个……”
谢饮香却坚持道:“诺儿就像我的亲姐妹,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她不是外人,不用出去的。”
喜婆婆见她这么说,只好点头。
“姑娘,待一会跟着八抬大轿去了江府,入过洞房以后,我再见你就要称你为夫人了,姑娘和夫人的区别,我得提前跟您说好。”
喜婆婆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
本来她应该讲的更细致一点。
但公主在这儿,喜婆婆怕说多了,有辱公主耳目。
她将册子递去:“姑娘您好好看一看。”
谢饮香和顾诺儿都没成婚过,自然也不知道。
她俩好奇地凑在一起,待谢饮香打开书以后,看到第一页,顾诺儿就惊呼一声。
“什么呀!”她的脸率先红了。
谢饮香急忙将册子合了起来,脸上的胭脂比方才更艳。
“喜婆婆,你……你让我们看这个做什么?”
喜婆婆跺脚:“哎呀,从姑娘到夫人,就是这样的,册子上的办法,是给你们成婚以后用的。姑娘可不能害臊,要好好地看,丈夫才喜欢!”
顾诺儿背过身去:“那我可不看了!”
喜婆婆好声好气地说:“公主殿下,您成婚也是一样的。”
谢饮香捏着册子,犹豫了好半天,才又慢慢打开。
她扭头喊了一声顾诺儿:“咱们一起看吧,不然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顾诺儿也只能回眸,跟谢饮香一起看了会。
等喜婆婆将册子收走的时候。
她俩的脸一个比一个红,顾诺儿像是搓了一层重重的胭脂。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饮香嘟囔说:“他们办法还不少。”
顾诺儿轻咳一声,跟着嗯了一声,娇白的面上,快要滴血似的红粉。
因为她刚刚看到一页,那个人亲了女方的脖子。
她想到之前夜司明倒是也这么亲过她,但是他们跟书上又是不一样的。
正在这时,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丫鬟高兴地推门:“新郎官来了,快盖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