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到车间,发现一大爷易忠海正在和几名工人讲操作方法。
“一大爷,我有事找你?”
一大爷听了眉头一皱,猜到傻柱为什么事而来,指了指外面,示意到外面谈。
来到车间外面,傻柱率先开口道:“一大爷,你那个报告有没有递上去?”
“你来替张成求情?哼,平时也没见你和张成的关系有多好。
告诉你,傻柱,晚了。
报告我已经递上去了,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一大爷把头撇向一边,对傻柱再次违逆他的做法感到有些生气,要不是指望傻柱养老。
何雨柱两眼一闭,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后悔道:“哎呀,一大爷,我从马华那里知道原来张成当技术员的事是真的。
昨晚许大茂和张成说的话都是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什么?”
易忠海见傻柱不像说假话,如遭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张成这小子怎么可能会修机器?
顿时觉得是许大茂和张成联合坑了他,这回他的名声可是要受影响了。
名声可是他手中的利器,如今被受了影响,心里堵得慌。
又想到傻柱现在才告诉他情况,气的不打一处来。
指着傻柱气愤道:“傻柱,你做事怎么这么毛糙,这点简单的事情都会搞错,你是想把我坑死啊。”
“我……”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
我一直在劝你别上交报告,是你非要赶着上交,这怪我咯?
好心好意过来提醒,却没想到还落了一顿骂。
看易忠海在气头上,不好说什么,只能等易忠海气消了再说。
这时车间主任跑到易忠海身边,“老易原来你在这儿啊。李副厂长叫你过去一趟,你快点去啊。”
“哦,好。”
易忠海回过神来,对车间主任点头回应。
等车间主任走远了,易忠海深吸一口气,平复烦乱的心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接下来如何应对。
首先安慰起何雨柱。
从小看着何雨柱长大的,自然知道何雨柱说什么秉性。
知道何雨柱虽然说话毒但是心软,而且好酒。
语重心长道:“傻柱啊,刚刚一大爷一时心急,说话重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啊。
回头啊,我让一大妈把家里的一瓶酒就给你送去。”
何雨柱平时就爱吃点小菜喝小酒,听到有酒立马喜笑颜开。
“一大爷,这就见外了。
你是长辈,哪能让你给我送酒啊。
找时间我炸盘花生米再炒一两个小菜,上你屋我们一起喝。”
易忠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欣慰道:“傻柱,还是你孝敬一大爷,啥都别说了,我先去李副厂长那里一趟。”
……
李副厂长办公室。
易忠海低着头不敢正视李副厂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比他大这么多级,而且还有报告在李副厂长手上。
他这则报告虽说只是向领导求证张成晚归的事情。
但明里暗里也映射了张成不积极参与集体活动,和有可能偷吃偷带食堂的饭菜的事。
于是解释道:“李厂长,我只是求证一下晚归情况,没别的意思。”
“哦,我记得许大茂也是你院里的吧,难道许大茂也没和你说,张成是帮厂里修机器才回去的晚?”
李副厂长把报告往桌上一放,眼睛直盯着易忠海。
他对易忠海有所耳闻,易忠海在厂里除了自己的事,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那是在厂里易忠海头上有一堆领导,个个都得罪不起。
不管闲事就不会惹麻烦,有好名声就不怕别人害他。
但易忠海在四合院是一大爷,可以说一手遮天,可把同厂的二大爷刘海中压制的死死的。
甚至连一向油滑的许大茂都要避其锋芒。
一看就知道易忠海这家伙城府很深啊,可以说老奸巨猾。
易忠海心在狂跳,不由打了个哆嗦。
“许大茂平时就没个正行,他说的话我们都不信。我写这个报告只是为了验证事情的真伪,没其他意思。”
李怀德最讨厌被别人利用,在他面前耍心眼的人。
要不是张成这次真有事,说不定还真被易忠海当枪使。
指了指报告,“张成服不服从集体安排那是管他的直接领导操的心,不用你管?
重点是偷吃食堂的菜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听说的。”
“那听谁说的,傻柱呢?还是谁呢?”李怀德继续逼问。
易忠海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要是说傻柱,指不定李怀德会把傻柱叫来对质。
估计傻柱为了保住食堂的名声,肯定不承认偷吃偷带的事。
万一傻柱因这件事被厂里开除了,那傻柱这辈子就完了,那指望谁帮他养老去?
只能承认,“我也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其他人说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好歹是八级钳工,车间的班组长,手下带着十来人。怎么能相信道听途说的事。
连你这种老员工都是这种态度,可想而知其他年轻的员工是什么样子。
班组长你就不要当了,先当个工人好好反省反省。
再着重通报批评,要全体员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易忠海吓傻了,真要全场通报批评,那他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名声虽说不毁于一旦,但至少会大受影响。
甚至在院里一大爷的地位也要受到挑战。
哀求道:“李厂长,我绝对会当个工人好好反省,至于通报批评就算了吧?”
“看你是老员工,就留你一点颜面吧。
不过你要写个检讨过来,就当存放在我这里认个错,当内部检讨,我就不公布出去了。
明白吗?”
李怀德就知道易忠海在乎他这点名声,才顺势要易忠海写个检讨,以后好拿捏。
至于食堂偷吃偷拿的事情,这都成了潜规则,不好处理。
这能叫人先盯着再说。
易忠海脸色阴晴不定,通报批评对他现在的影响太大了,他承受不住。
但是写这个检讨,就是留了个把柄在李怀德手上。
万一李怀德要他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不做,被李怀德把检讨公布出去,对他的名声打击也很大。
如果做了,那就成了李怀德一条船上的蚂蚱,以后还是受李怀德挟制。
如今只能写个检讨作为缓兵之计,然后搜集李怀德的污点作为交换,把检讨要回来,这才是上策。
连连低头应道:“知道,知道,我这就去写检讨,一定让你满意。”
“去吧。”
李怀德挥挥手示意易忠海出去。
像易忠海这种越在乎名声的人越好拿捏,根本不怕易忠海能翻出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