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到裤衩就觉得屁股漏风,整个下面都凉飕飕的,都怪傻柱把他绑起来了,要不然裤衩怎么可能会丢。
他甚至能肯定裤衩就是傻柱故意弄丢的。
要不是今天工作忙,早就去百货大楼买一个,可这时间点等到了百货大楼,人家也早下班了。
反正张成也买了裤衩,不如从张成手里把裤衩买过来。
许大茂从车上下来,和张成一并推着车朝四合院走去,“张成,你那裤衩能卖给我吗?”
张成摇摇头,“不行,你要裤衩你自己去买呗。”
“我没时间啊,等我去了,那边都下班了。”许大茂解释道。
张成心里在偷笑,许大茂终究还是要上套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故意说道:“你可以叫晓娥嫂子去啊。”
许大茂突然把车快速往前赶去,车一横拦着了张成的去路。
“张成,你帮哥这一次吧。
我昨天和领导在一起喝酒,结果身上被别人洒了酒,我一着急,就脱掉裤衩放在火上烤,结果把裤衩给烧了。
我没裤衩,回家你晓娥嫂子估计会认为我在外面胡来,肯定不会放过我。
为了我家的安定,你也得帮帮我啊。”
张成也被迫停下来耐心道:“大茂哥,这这叫不打自招啊,你编的这个谎言你会信吗?
这条裤衩我千辛万苦从百货商店买来,也是有感情地,不能卖给你。”
许大茂傻了,我的谎言难道真有破绽?
现在也不是圆谎的时候,只要买到了裤衩,就不需要谎言了,这反而更加坚信一定要买张成的裤衩。
“要不这样,我出一块钱买你的裤衩。”
张成摇摇头,“大茂哥,真不是钱不钱的事。”
“两块。”
“我借同事的车都花了三毛钱啊。”
“三块。”
“我四寸的布票都用了,以后就没布票了。”
许大茂这就犯难了,布票他也没有,哪怕去鸽子市也不一定能弄得到。
伸出一巴掌示意道:“五块,只能是五块了,不能再多了。”
张成知道五块是许大茂的极限了,五块钱已经是巨款了,可以买五只母鸡或者八斤猪肉,再杠下去很可能许大茂就不买了。
“行,看在大茂哥这么真诚的份上,五块就五块吧。”
张成接过五块钱才把裤衩放到许大茂的车上,推着车从许大茂身边走过去。
回到家,张成把自行车推进屋。
发现窗户有撬动的痕迹,老鼠夹上有一丝丝血迹,估计有人夹到手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开一看居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手拿着裤衩,脸上堆着笑容,“张成,你卖给我裤衩,我没地方穿啊,你让我进屋穿好裤衩。”
“不行,要被人看到你在我家换衣服,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张成眉头一皱,准备把门关上。
张成已经是许大茂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能让张成把门关上,许大茂用脚和肩膀把门卡住。
低声说道:“我用两斤粮食的粮票给你行吗?求你了。”
“大茂哥怎么这么见外呢?赶紧进来。”
张成接过粮票往口袋里塞。
既然许大茂要换裤衩,他也没必要待在屋内,走出门外坐了一会儿。
虽然许大茂有新裤衩,但娄晓娥只是不通世事,但不是傻子,相反智商等各方面还挺强的,估计许大茂不是那么蒙混过关。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钱和粮票已经到手了,随便许大茂怎么折腾。
许大茂换好裤衩出来,警告道:“张成,你可是收了我的东西,这件事可别说出去。”
“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谁愿意管你的破事。”
张成不想许大茂呆这里,示意他快点离开。
这时候三大爷推着自行车回家,许大茂热情地和三大爷打着招呼,“三大爷,这么早回家啊。”
三大爷阎埠贵见许大茂和张成在一起,心里更加愤怒。
好你的许大茂,见张成当了技术员就想甩开他,一心巴结张成去了,以后别让你落在我手上。
想到昨天的鸡汤是许大茂吃剩下的,胃里就一阵恶心,想当面问个明白,可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对方一抵赖,他也没办法。
而且送东西是你情我愿的事,送多少完全凭对方心意,吃完了再找对方算账,多少有点小人的行为。
万一许大茂要回送给他的鸡汤,他上哪儿弄鸡汤去。
打落的牙只能往肚子里面吞,这次吃的亏只能下次再还回来。
“哼。”
三大爷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许大茂看了莫名其妙,怎么三大爷还不理他了呢,貌似没得罪他啊,只能尴尬滴说:“这三大爷真是怪啊。”
张成还没说话,就见贾张氏带着棒梗从穿堂走了过来,棒梗右手食指和中指缠着绷带,看样子老鼠夹把棒梗的手夹了。
贾张氏一脸怒气扯着嗓子叫道:“张成,你为什么要夹我家棒梗的手?我家棒梗哪里得罪你了?”
许大茂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现在解决了裤衩的事情,心情自然轻松不少。
见脸上布满泪痕、双眼阴冷充满仇恨的棒梗,心里乐得不行了,没想到棒梗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一把抓过棒梗受伤的右手,无情地嘲笑:“都缠上绷带了,手指该不会断了吧?那以后可就惨了。”
贾张氏本就对许大茂一肚子的意见,生活过得那么好也不知道救济一下她家,见许大茂这么说,立马骂道:“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
棒梗都受伤了,你还在这里看笑话,你是不是人啊?”
三大爷在屋内听到贾张氏骂许大茂,以为许大茂又闯了什么祸,这下可以借机好好整治许大茂了。
高兴地冲出外面喊道:“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会主持公道。”
贾张氏见三大爷居然会出来管闲事,于是不等张成开口,就叽里呱啦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大部分都歪曲了事实,把过错推给了张成和许大茂。
阎埠贵不是傻子,脑子一转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来对棒梗小偷小摸的行为很恼火,只不过棒梗是中院的人,又有傻柱和一大爷护着,他不好说什么。
又见完全不关许大茂什么事,只好学着一大爷的道德压制。
“许大茂,你好歹是大人,怎么能看棒梗的笑话呢,尊老爱幼懂不懂啊,赶紧向棒梗赔个不是。”
许大茂来火了,指着三大爷好久才说道:“三大爷,凭什么啊,我只是关心一下棒梗而已?
要我向棒梗赔不是?做梦吧。”
说完就气冲冲地推着车走了,贾张氏则不依不饶地大骂许大茂。
一大爷见许大茂吃了亏,心里舒畅了不少,不想多惹事,转头走回家。
贾张氏以为三大爷会帮他说话,再让张成赔偿什么的,没想到现在居然不管了,连忙拉住三大爷。
“三大爷,你不管管张成伤棒梗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