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指了指桌上的破壁机,“直接煮的啊,不过用的是张成做的破壁机。”
“破壁机?”
聂峰第一次听这个词,满脸的疑惑。
顺着李大爷手指的方向,看到桌上一台没见过的小机器,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要要一台。
放下碗和包子准备把破壁机抢到手再说。
张成感到不妙,已经被王跃远坑了一台留在这里,怎么可能再让聂峰坑走一台。
抢先一步把破壁机抢到手,“这是我的,你别打我的主意啊。”
王跃远见张成和聂峰两人相争,高兴地哈哈大笑。
聂峰眼尖,眼珠子四处一瞧,发现炉子旁的柜子上也有一个,跑过去把破壁机抢在手上。
“哈哈,这不是还有一台吗。”
王跃远急了,这么一来小仓库的破壁机岂不是没了吗?
“聂峰,你那台是小仓库的,你不能拿走。”
“我不管,今天我必须带走一台。”
聂峰可不管那么多,死活就是要一台,怕张成和王跃远说他不讲理,说道:“这台算我花钱买来的行吧,张成,你说多少钱?”
张成现在就缺钱,既然谈到钱,那就不客气了。
想着上次张成给了他五十块,这次涨个十块,给个六十块吧。
正准备说出口,就被王跃远抢先说道:“这可是张成纯手工制作,绝对的孤品,要一百块钱不过分吧。”
张成惊讶地望向王跃远,这小子真敢狮子大开口,直接就要一百块。
王跃远则眨了眨眼,示意张成不要说话。
聂峰想了一会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行,一百就一百。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下次过来给你。”
“好。”
有钱就赚,而且聂峰也答应了,张成还能说什么。
吃完了早饭,聂峰和王跃远把张成领到小仓库深处,才发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藏着一辆侉子。
只不过这个侉子有些破旧,很多地方军绿色的漆都掉了,很多地方都生了褐红色的铁锈。
看样式和国产的长江750边摩托车很像,依然可以看出是一辆小日岛国的侉子。
张成满肚子的疑问,一般这种侉子都会被收缴,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哪怕是废弃的也不可能。
看这破旧的样子,明显是废弃了很久的侉子。
这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天聂峰和王跃远一直在找机会把侉子送了进来。
“你这是哪里弄来的?”
聂峰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管修好就行了。”
王跃远拍了拍张成的肩膀,“你放心,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从一旁的机器上拿出一本记录本,记录着在上个月小仓库收了一个报废的侉子。
也就是说张成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名正言顺地修侉子。
就算中间被人举报了,也可以说他啥都不知道,看了记录本以为是厂里的侉子,就稀里糊涂地修了起来。
等修好了,再把记录本里面的内容改掉,一切做的毫无痕迹。
“可是会计科有存档,一查就知道作假。”
王跃远笑道:“小仓库谁会过来,谁会过来查?”
“万一查到了,岂不是坑了李大爷?”
张成依然不放心,王跃远和聂峰家里关系强大,但是李大爷不同,出了事没人帮他。
李大爷从后面慢悠悠地走来,装作无辜的样子,“坑我?哼,我不识字,这些都是王跃远这小子帮我写的。”
“你厉害。”
张成不由佩服王跃远,就算东窗事发也是王跃远一个人扛,一个人扛不住再拉聂峰一起,一般厂里的领导还真不敢得罪。
对侉子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张成发现有一些零件都是新的,估计是刚换过的零件。
“聂峰,你买来后换的这些零件吗?”
聂峰在一旁弯着腰看着张成的操作,希望能学到一两招有用的。
回复说:“没有啊,我买来这些零件都没了,是我买后才加了这些零件。”
张成知道这个侉子来路不正,很可能是卖侉子的人怕被查出来,才把一些零件拆掉,零零散散四处卖掉。
一两个零件不仅好卖,别人也不好查,就算被抓子警员也无处查起。
如果是整个侉子,那罪责就相当大。
估计聂峰和王跃远也想到了这点,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安心把这个侉子修好就行了。
“发动机坏了,有几个零件不好弄,我把零件画出来,看看你们能不能弄得到。
弄到了我绝对能修好,弄不到我也没办法。”
聂峰拍拍胸膛保证道:“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张成,你要什么报酬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说实话以张成的技术修侉子不难,只要这几个零件一到手,几天的功夫,这个侉子就能发动起来。
现在张成就缺自行车,一辆二八大杠一百四十多块钱,要聂峰给他一辆不现实。
反正他有钱了,如果聂峰给他一辆自行车票那就行了。
“不如你帮我弄一张自行车票吧,我现在钱也有了,就差自行车票了。”
“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帮你弄一张。”
聂峰轻描淡写地说,似乎弄一张自行车票很轻松一样。
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今天高兴,晚上我请你们去爆肚冯吃饭,你们别推辞啊。”
“一定到。”张成回道。
……
下午三点来钟。
张成刚虐完李大爷,轮到李大爷虐王跃远了。
聂峰就来到了小仓库,把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叠钱递到一旁观战的张成面前。
“张成,这是自行车票和一百块钱。”
“谢了,我去买自行车去了,你们玩吧。”
张成高兴地接过钱和自行车票,一切就绪了肯定去买自行车啊。
“等我啊。”
王跃远扔下棋子朝外面跑去,骑上自行车对张成喊道:“张成,我带你过去。”
聂峰也骑着车追上去,“你们两个不等我一下。”
“回来,小王,你的棋还没下完呢?”
李大爷从小仓库追了出来。
每次轮到王跃远下棋,都找机会溜走,一气之仇都没报。
张成从商店花了145块买了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和他们晚上约定好吃饭的时间后,就骑着车回家了。
一到前院,就碰到三大爷阎埠贵没课放学回来。
阎埠贵眯了双小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张成的自行车,“张成,这自行车是你买的?”
“那当然,怎么样够气派吧?”
张成特意把自行车往前推了推,和阎埠贵的自行车齐头并进。
阎埠贵虽然小气但好面子,他当初当上了一大爷后,为了不失身份花了所有的积蓄特意买了一辆自行车。
那当时是全院第一辆自行车,可把一大爷和二大爷的风头抢过去了。
自行车已经骑了这么多年了,看上去有些破旧,依然是阎埠贵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肉。
那辆自行车是他身为一大爷和老师的门面,也成为阎埠贵吹嘘的资本。
现在和张成这个崭新的自行车一对比,就更加丑陋老旧了,这让阎埠贵心中堵得慌。
正好许大茂下班回来惊奇地说:“张成,买自行车了?三大爷,你的车是不是该换了,这么旧。”
阎埠贵听了骂道:“许大茂,你怎么说话的,管什么新车旧车,能骑就行,换什么换。
旧车骑得还更舒坦。”
张成把自行车推进屋就锁上门准备出去。
阎埠贵则把车往屋檐下一靠,对着张成笑道:“张成,新买的车这么宝贵着呢,还锁进屋内?还真怕人偷啊?
要真有小偷,我的车早就被人偷走了。
你看我的自行车放在院内这么多年都没事,你啊,就是整天疑神疑鬼。”
“我是新车,别人会惦记。你的车旧成啥样了,谁会偷啊。”
张成不管阎埠贵走出大院。
阎埠贵哪能容忍别人说他的宝贝,气的想骂人,可一看张成早就走远了,只得悻悻地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