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刘光天笑容满面地推着自行车去上班,经过中院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可是知道在刘家是刘海中大权在握,在家里俨然就是个土皇帝,对儿子随意打骂。
按道理不可能给刘光天买新自行车,这事情透露着古怪。
上前叫住了刘光天,“你小子怎么买了辆新自行车?你爸会同意?”
刘光天没想到连一向精明的易忠海都没看出来这是翻新的,心里更是乐呵的不行了。
兴奋地说道:“一大爷,这是我爸特意给我买的新自行车。”
于莉正好端了一盆衣服到洗衣池,还在为昨天的车被二大爷截胡了而不高兴,气呼呼地说:“一大爷,别听这小子胡说,这车就是张成买了我爸的那辆。
张成翻新后,昨晚被二大爷花了八十块买了。”
“于莉,你拆我的台做什么?”
刘光天好不容易想显摆一下就被拆穿了,没趣地推着车走了。
一大爷听了心里不好受了,八十块啊,也就是说张成一转手就赚了二十多块。
到最后怎么便宜了张成这小子。
想到张成近来和许大茂走得近,又和傻柱交往密切,这不是个好兆头。
许大茂是个刺头,天天和三位大爷不对付,张成和许大茂走得近不就想推翻三位大爷吗?
傻柱是他的嫡系,以后还指望傻柱来养老,最近傻柱有一些反常,很可能是受到张成的影响。
这是要对他釜底抽薪啊。
照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威胁他一大爷的位置。
必须想个方法整治张成。
……
棒梗上午只有两节课,放了学就四处晃悠。
他对于搞钱的小手段早就耳熟于心,背了一个小书包偷偷地卸了别人自行车的铃铛和气门芯卖。
偷气门芯很容易被人发觉,当一拔掉气门芯时,气胎里面的气体瞬间被释放出来,会发出噗嘶~的声音。
大家对偷气门芯的贼都很痛恨,听到声音都会跑出来喊叫,除非小贼手脚快,否则很容易被抓。
很多人只偷一个车轱辘的气门芯就跑,至于另一个车轱辘上的气门芯就不管了,这样被抓的概率几乎很小。
棒梗不一样,会拿一个铁片磨成的刀刺破车胎,等车没气了再去拔掉别人的气门芯,车胎没气就不会发出噗嘶~的声音。
然后再迅速偷另一车轱辘上的气门芯,一下就能偷走两个气门芯。
这次走到路上听到有人说掉了几毛钱到桥下,由于有水就没下去捡。
棒梗可不在意有没有水,平常也听人说经常有人掉东西到桥下,万一能捡到什么东西就发财了。
来到小水沟边仔细观察,还真发现水底似乎有个车轱辘。
一个车轱辘可以卖好几块钱,这可抵得上他拔很多气门芯和车铃铛。
拿了一个木棍,脱下鞋袜打着赤脚就下水了,果然捞上来了一个车轱辘。
欣喜之余,拿着车轱辘就往修车铺跑去。
“师傅,这个车轱辘你收多少钱?”
棒梗见四下没可疑的人,才把车轱辘推到修车铺老板面前。
修车铺老板认识棒梗,这小子经常到他这里卖气门芯和车铃铛,算是老熟人了。
仔细瞧了瞧车轱辘,除了被水浸泡了,基本没什么大碍。
“三块钱。”
棒梗急了,“师傅,你可别欺负我是小孩,这行情我可懂,一个车轱辘一般都能卖六七块钱,你收三块算什么意思?”
修车铺老板低声神秘兮兮地说:“你这个一看就是偷来的,我收是有风险的,价格当然要减半啊。
再说你这车轱辘都被浸泡了好久,谁知道坏没坏,我还得重新检查一遍,三块已经算可以了。”
“好吧。”
棒梗知道价格由对方定,没办法提高,再说一个车轱辘放在手里太扎眼了,还是尽快处理掉是上策。
把车轱辘交到修车铺老板手上,再把包放在胸前打开,“师傅,这里面的东西怎么收?
一共三个车铃铛和十个气门芯。”
修车铺老板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就从旁边窜出几人,把棒梗和修车铺老板牢牢抓了起来。
一人看了一旁湿漉漉的车轱辘,把棒梗的书包打开一看,发现有几个车铃铛和气门芯。
“蹲了一上午,总算人赃俱获了,带走。”
修车铺老板惊慌地大叫:“抓错人了,我只是收东西,这些赃物是他的。”
“这是我捡的,放开我,我没偷东西。”
棒梗嘴里不停地喊叫,不停地挣扎,可一个小孩哪能挣脱得了。
……
“什么?棒梗被抓了?”
贾张氏虽说年纪大,但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听到一大爷说棒梗被治安所的警员抓了起来,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吓晕了过去。
秦淮茹也慌里慌张从厂里赶了回来,见中院有一群在她家门口,一脸焦急地问道:“一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啊?
棒梗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被抓啊?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一大爷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棒梗拿着三大爷的车轱辘和偷来的铃铛及气门芯去卖,结果被蹲守的警员逮了个正着。”
秦淮茹听了踉跄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那这偷盗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两眼就流出泪来。
对一大爷哀求道:“一大爷,我们全家就指望着棒梗啊,求你帮帮棒梗吧?要不然我全家真没法活了。”
“车轱辘倒好说,据说是三大爷的,而且也没确凿证据是棒梗偷的。
只要三大爷同意不追究,那也只是批评教育一下就完事了。”
一大爷据实说道,但接下来就一脸为难,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是偷车铃铛和气门芯却是抵赖不了。
我问过棒梗的情况,考虑到棒梗还是小孩子,你家里的情况又不好,他们也考虑从轻发落。
但是还是要找关系,要不然受处分就麻烦大了。”
秦淮茹知道一大爷绝对有办法,把一大爷拉到一旁轻声问道:“一大爷,请你帮帮我。”
“看你生活过得这么艰难,我倒有一个方法。
雨水他男朋友也是警员,听说春节就要结婚了,你可以叫他帮忙啊。”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沉,何雨水的事她是知道的,和一大爷闹翻的时候,他可是站在一大爷这边。
现在何雨水也只不过看在以前她们关系好的份上,才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和体面,实际上是貌合神离。
要她求何雨水帮忙,那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
“这……何雨水会帮吗?”
一大爷正色道:“你去直接找何雨水男朋友就行了,先把棒梗弄出来再说。
至于何雨水那边,由我去跟傻柱说。
看在傻柱的面子上,估计何雨水也不会闹起来。”
“多谢一大爷啊。”秦淮茹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