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富强看着刘海中,很诚恳滴说:“其实以前去车间视察的时候,我就发觉你和其他的工人有所不同。
你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自带一股领导气质,做工人太可惜了。”
实际上范富强视察时,根本瞧不上这些工人,更别提还记住刘海中。
他知道很多工人就是希望得到领导的赏识,哪怕是领导的一句赞扬,都能让他们欣喜若狂。
这才不遗余力地吹捧刘海中。
刘海中瞬间被戳中了软肋,他一直自认为能当上领导,人前人后一直以领导自居。
别说外人不买账,哪怕在四合院还被一大爷和三大爷压着,没一个人瞧得上他。
回到家就连他的儿子们都无时无刻嘲讽他。
这让他时常悲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自觉他就是被埋没的人才。
现在被范富强这么一吹捧,更是把范富强引为知己,视为人生的伯乐。
感激道:“范科长,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啊。”
不过心里也是失落,现在范科长都下来了,完全帮不了他。
范富强略微猜到刘海中的心思,“其实吧,当领导也就是和其他领导搞好关系,多结交人脉,要人在前面引路。
不能再像做工人那样,只顾着低头埋头苦干就行。
得把眼光放长一些,不要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得失,而丢了以后的的大机缘。”
“范科长说的是。”
刘海中觉得这些话有道理,但是行不通,“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啊。”
范富强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当领导其实也就那回事,就看有没有人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
别看我现在下来了,等过年之后,绝对又能上去。”
刘海中被说了有些心动,眼中充满着期许,“范科长,你这么有门路,能不能帮我也弄一个领导当当。”
范富强翻了翻白眼,“这个比较难啊,我以前当过领导,是有领导经验的人,各方面的人脉都在那里。
你没经验呀,事情有点棘手,除非等我当了领导,再慢慢提拔你。”
虽说范富强说年后当领导,可谁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而且刘海中虽然吃了止痛片,腰还是隐隐作痛,他本来还打算回车间认真干活。
现在被范富强这么一说,心中燃起了当领导的希望,而且希望还有很大可能实现,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干活。
满脑子都是双手别在腰后,在车间视察指挥着工人做这做那的情景,别提多爽啊。
只要能当领导,花钱什么的无所谓,大不了当了领导再多捞一点回本。
到时候四合院谁敢招惹他?什么一大爷、三大爷都统统滚蛋。
他儿子有个当领导的爹,还怕找不着老婆?
心里觉得只要能当领导,生活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范科长,你人脉这么广,能不能早点帮我打通点关系。
你看我腰痛实在不想回车间做事,至于钱什么的这些都好说。”
范富强双眼立马来神了,没想到刘海中这么官迷,真是一点就通啊。
“本来打通关系不花什么钱,但现在我没职务在身,又是年底,没点开销是不行的。”
刘海中心里大喜,“好说啊,不知道大概要花多少钱?”
范富强摸了摸脑壳,故作思忖了一会儿,“暂时不好说,我得先给他们送点礼物探探风,知道那里年后要有人调动。
然后再找一个合适你的岗位。前期只是打听情况,不用花什么钱。”
刘海中知道不花钱哪能让别人真心为你办事啊,“范科长,你为我的事忙前忙后,送礼的事哪能让你掏腰包呢。
这让我心里过意不去啊,这钱肯定是要给的,规矩我懂。”
范富强这才委婉地说:“没想到你果然有做领导的天赋,其实我现在下来了,也没收入了。
钱都在我老婆那里,她管的严平时就给我零花钱。
我本来打算把我家祖传的花瓶卖掉,估计能卖个三十来块钱,就怕别人不好好对待我的祖传花瓶。
真不用你花钱,万一没办好,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刘海中握住范富强油腻的手,激情慢慢滴说:“范科长,你那花瓶我买了,四十块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呢?别人还以为我坑你钱呢?”范富强不好意思地说。
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就当花瓶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我来保管花瓶,这不是一样的吗。”
“哎,行吧。还是你讲义气。”范富强不由夸赞刘海中。
……
严科长询问张成后才得知,张成为了画图才把电动机改成发电机,而且这事情刘工是知道的。
从刘工那里得知张成做的项目经过李副厂长批准了后,严科长立马把张成给放了。
怕万一张成没完成任务,把这件事拉出来当挡箭牌,他直接找上了李副厂长,早点把事情说清楚。
严科长整理好了材料,来到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张成被人诬告偷了仓库的电动机,我已经查明了,这不关他的事,早就把他放了。
不过刘工说张成做的项目是经过你批准的,我这边还需要你签字落实一下,案卷的资料在这里,你过过目。”
“哦。”
李怀德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举报张成,更加肯定被张成和刘工给骗了。
不过这件事对他没损失,也就不计较了。
除非有较大的案子或者惊动了治安所的案子他才签字,否则的话一些小案子,他都不过问你。
主要是考虑到张成的报告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既然没张成什么事,就不用我签字吧,当个小案子接了算了。”
严科长有些为难地说:“李厂长,我也想当小案子结了,可是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举报到了治安所。
而后他们又来保卫科举报,我不得不办啊,什么资料弄齐了好送到治安所去。
你知道那边的手续和审核都很严格。”
严科长主要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不是他想找麻烦,他也是被逼的。
要是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可不能怪他啊。
李怀德眼睛一眯,露出一丝狠厉,这是有人要对付张成。
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张成维修好机器保证生产的进行,可不许有人出来捣乱坏了他的好事。
把报告翻了翻,发现举报人是阎埠贵,上面记录人是严科长本人。
“这个阎埠贵是什么人啊?”
“他是张成院里的三大爷,在小学当老师。”
李怀德把桌子一拍,厉声道:“一个不是本厂的人用得着你亲自接待?快说和他一起来的人有谁?还是有人跟你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