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此刻吓的六神无主,他平时虽然也欺负人和耍心眼,那都是对付知根知底认识的人和规则之内的人。
只要对方稍微强硬和蛮横一点,他就没辙了,所以每次和何雨柱较量都落入下风。
连忙解释道:“大哥,是你们吐了我一脸口水,我又被你们这么挡了一路,才朝你们吐了几口唾沫。
这源头还是在你们,不能怪我啊。”
壮司机双手一用力把许大茂往后一推,许大茂腿受了伤没站稳,后退一步就倒在地上。
吼道:“我们三个谁朝你脸上吐了口水?你拿出证据来啊?”
许大茂被摔的七荤八素,手都有些打抖,从口袋摸出脏兮兮的手绢递向壮司机。
壮司机用食指和拇指钳住手绢,发现上面黏糊糊地,估计是许大茂的鼻涕。
脸上立马一脸的嫌弃,没打开就把手绢扔到许大茂身上。
“你小子玩我是吧,你自己手绢上擦满了鼻涕,居然说是我们吐的口水?你是找死啊。”
说完几人朝许大茂踢了几脚。
许大茂也算是爱算计的老江湖了,知道碰到了硬茬,也意识到掉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
弓着身子一手抱头一手捂着腹部,求饶道:“三位兄弟,你要什么只管说,这两只鸡是叶主任送给我的,你只管拿去好了。
就当我给三位大哥赔罪,凡事好商量,求你们别打了行不行?”
“赔你妹啊,你当我们是抢劫的啊?”
壮司机三人打的更欢了,直到打累了也怕真的打出事情,才停了手快速离开。
这三人这只是承诺陈万东给对方一个教训,并不想惹麻烦上身,所以才故意以意外的冲突为幌子打人。
就算对方把他们告了,也只是一起普通的纠纷事件。
他们有理由说车出了问题,才挡了对方的路,这是个意外。
但对方朝他们吐口水是属于有意为之,是妥妥的报复行为,算下来过错在对方身上。
只要是设好陷阱,师出有名,就可以放开手打人。
当然对方的东西绝对不能拿,要不然就变成了抢劫,这就成了麻烦事,一个不好就会蹲进去。
许大茂躺在地上不敢动,哪怕是身上感到没有人打他,也不敢乱动,等听到了卡车发动的声音,才敢抬头朝大路上望去。
见卡车真的开走了,再四处环顾一下发现真没人,才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轻轻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口中不停地骂道:“今天倒大霉了,被三条狗打了一顿。”
心疼地扶起自行车,清点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少一样东西,有些不高兴滴说:“怎么不拿我的东西啊?
要不然非得到治安所告你们抢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把车赶上大路,一边骑着车一边想着这件事。
简单来说算是司机的车出了故障,坑了他一路,中间车坏了让他有报仇的机会。
但是车又修好了,司机赶上来了并把他修理了一顿。
实际上司机就是故意的,明显是受人指使想整他。
叶主任?不可能。
他不就是下乡放电影多拿了点东西,没至于特意叫人打他一顿。
他经常下乡,吃拿要一样都不落下,遭人眼红在所难免。
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想不出是谁,许大茂只觉得脑子越来越乱。
……
张成骑着车轻轻松松地回到了四合院,正好碰到三大爷阎埠贵在四合院。
阎埠贵见张成车龙头上挂着两只鸡,车后面还带了一个大竹篓子,上前问道:“张成,你发财了?怎么买了两只鸡回来。”
阎埠贵上次被一大爷坑了之后,有意再度和张成修好关系,趁机离间张成和一大爷的关系。
装作很亲密的看了看竹篓子,发现一堆骨头。
“你怎么装了一堆骨头啊,关键还一点肉都没有。”
张成懒得理他,说了一句,“我过年吃啊,”就推车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张成把两只鸡放在地上,翻出一个大的钢精锅和一篓子牛骨头来到水池洗净。
水池正好在中院秦淮茹家门前,中院和后院来来去去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张成在干嘛。
秦淮茹下班回家,见到竹篓的牛骨头,笑道:“张成,你买牛骨头干嘛?准备养狗啊?”
贾张氏整天在家没事做,知道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坐等秦淮茹给他养老钱,听见秦淮茹的声音,从屋内急匆匆的跑出来。
也笑道:“哎呀,看来还有人比我家更穷啊,吃不起肉居然吃起骨头了。”
张成素来看不惯贾张氏,明知道家里条件不好,还每个月从秦淮茹手里要三块钱当养老的钱。
表面上说秦淮茹不应该接受傻柱和一大爷的东西,实际上却照吃不误,真有骨气就别吃白面馒头,一直啃窝窝头去。
直接怼道:“我穷不穷,吃不吃骨头关你什么事?”
“你,哼。”
贾张氏还想说话,被秦淮茹拉进了家里。
工厂提前发了工资,也提前放了假,多放一天假就少一天工钱,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生活更加困难了。
秦淮茹此刻心烦意乱,实在不想看到贾张氏多惹事非。
贾张氏脸上不高兴,语气有些发怒,“发放工资了吧,说好的三块钱呢?”
“三块钱,给你。”
秦淮茹听了无可奈何,虽然生活困苦,但给贾张氏养老的三块钱确实不能少。
虽然她也不知道贾张氏是真存了这笔钱,还是偷偷地花掉了,她是一无所知,作为儿媳妇她也不敢问。
一大爷易忠海回到中院见张成在洗骨头,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始终搞不明白为何每次弄垮张成的时候,张成总能没事,而他总会受到损失,现在班组长都没了,心情很是低落。
估计张成是有点手段的人,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解决温饱。
现在居然不买肉吃反而买一堆牛骨头,这让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为什么。
“张成,你买这些骨头干嘛?吃吗?”
张成鄙视地看了易忠海一眼,回应道:“不吃买来干嘛?买来好玩吗?”
易忠海自讨没趣,黑着脸进了屋子,心道这个张成该不是发疯了吧,买几斤肥肉都好啊。
张成洗好了骨头,装了半钢精锅水,端着钢精锅回家。
在经过穿堂的时候,碰到了手里拿着花瓶的二大爷,“二大爷,你怎么还买了个花瓶啊?”
二大爷其实趁今天发了工资,就到范富强家里以四十块钱的价格买了这个花瓶。
对二大爷来说这个花瓶不仅是范富强的传家宝,更是他腾飞的开始。
二大爷笑呵呵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花瓶,这是镇宅之宝,只要往屋子里一放,气运就来了。”
“这是四旧,你也相信?”张成摇摇头笑道。
二大爷被张成怼了,心里顿时不高兴了,瞧见钢精锅内的牛骨头,也嘲笑道:“你聪明怎么不买肉吃,还买牛骨头?你以为你属狗啊。”
“你慢点走,小心一个不留神把传家宝给摔碎了。”张成端着钢精锅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