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的商店肯定没有零件,只能去鸽子市找一下。
大家生活都过得艰辛,大部分人如果不是遇到困难急着用钱,也不会冒险到鸽子市卖东西。
所以对于一般的小额交易,稽查队和警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追究太多。
现在的鸽子市倒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把过年走亲戚或者送礼的货物拿出来卖。
不过大多数都是生活用品,比如鸡蛋、白糖、奶糖、棉衣之类的东西。
像收音机、手电筒之类的工业品都很少。
至于车的零件就更少了。
张成和聂倩推着自行车在城北的鸽子市逛着,一路上聂倩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话,以至于张成觉得她可以去当主持人。
逛完了整条街都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要不我们一左一右再看一遍。”
张成四处张望,发现确实没有啥都没找到,只不过现在还陆续有人走进了鸽子市,估计有新东西进入市场,想再找一遍。
聂倩皱了皱眉,对张成的提议和不满,不过还是表示同意,“男左女右,快点过一遍。”
走过一条街,等两人在街口相遇时,聂倩耷拉着脑袋,一脸失望滴说:“没找到零件,这次算白忙活了。”
“当初你哥派人找个几个月都没找到,现在才找了半天而已,能找到才怪。”
张成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聂倩撇了撇嘴,不解地说:“那你刚刚在一个人面前停留了那么久做什么?”
“当然是卖东西。”
张成没想到连这点事情都被聂倩知道了,从口袋拿出一个玉手镯,直接塞到聂倩手中。
“我是去买了一个手镯,算你请我吃饭的礼物。”
聂倩握着还有温度的手镯,一股暖流走遍全身,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带到手上后,举起白皙的手腕似乎相得益彰。
正准备说话时,突然又感觉不对劲。
作为有钱的子弟,她的见识不算低,哪怕对玉器没什么了解,也能猜到这个手镯虽然不算上品,那也值不少钱。
如果卖主急需用钱,可能一两成的原价就会卖掉,估计四五块钱价格才能买到。
再低的话那就是欺负人不识货。
“你不是说没钱吗?你这个花多少钱买来的?你可不能趁火打劫啊。”
张成看着一脸愠色的聂倩,解释道:“我是没钱啊,不过我有东西啊,可以用东西换。
四个气门芯,一个扳手,还有半斤肉的肉票和六公斤粮食的粮票,花这些换来的,估计够有了吧。”
“哦,那应该够吧。”
就在张成和聂倩准备离开街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娄晓娥逛街经过这里。
“晓娥嫂子。”
“晓娥姐。”
娄晓娥先是不可思议地表情,然后一脸热情地打着招呼,“张成,聂倩,你们居然在一起啊。”
张成很是惊奇地看着聂倩,她怎么和娄晓娥认识。
倒是娄晓娥接着又解释道:“我家和聂倩家在一个小区,两家人都认识。”
……
很幸运第二天聂峰和王跃远就买到了零件。
对于这一消息众人都乐开了花,聂峰急急忙忙把侉子推了出来,把零件按了上去,倒好了汽油和机油,发动了十来次之后,轰轰声终于响起了。
“哈哈,总算可以开了。”
聂峰听到侉子启动的声音,脸上掩饰不住笑容,嘴角都要笑开了一样,“你们谁上来,先出去兜下风。”
张成和聂倩立马跑了上去,聂倩坐在边斗里,张成坐在聂峰后面,聂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嗡了一声加速前行。
“窝靠,等等我啊。”
王跃远还准备上去,发现被张成和聂倩抢了先,在后面追着喊道,追了几十米实在跑不动了,才弯着腰双手杵着膝盖喘气。
聂峰发现了动静,开着侉子又折了回来,“才跑这点路就不行了,你虚不虚。”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丢下我。”
王跃远灵巧地跳上车,坐在张成后面,大声喊道:“出发啦。”
大街上大部分人都是走路,少数的人才骑自行车,偶尔有公交车和汽车通过。
现在一辆侉子急速行驶,再加上王跃远一路高呼大叫,早已经把路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了。
聂峰和王跃远他们也不怕这个侉子来路不正,被人看到回追究一二。
一般人潜意识里看到侉子和汽车,都觉得肯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车,眼里只有羡慕的份,根本不会想到这车是不是合规。
秦京茹正和许大茂在餐馆吃饭,也被张成开的侉子惊艳到了。
“这车好帅气,咦,怎么张成也在车上?”
前几天许大茂被傻柱打了,经过几天发现傻柱真的不再追究这件事,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急忙和秦京茹写信叫她过来,秦京茹正在家无聊,兴致冲冲地过来了。
“怎么可能,那小子不就是有一辆自行车嘛。”
许大茂自然为他就是四合院最有钱的人,谁都不可能比得过他。
当转头看向窗外时,脸上都惊呆了,确实是张成和几人在开着侉子,一路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别人的侉子,张成只是沾光骑一下而已。”
当初张成买了新自行车,随后三大爷也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二大爷买了一辆翻新的自行车,这才把他的自行车比下去了。
他后来虽然翻新了自行车,但心里总是膈应。
打算等和秦淮茹结婚的时候,在买一辆新自行车让其他人好好瞧瞧。
见秦京茹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侉子上,甚至侉子消失在路口,秦京茹还呆呆地看着路口。
这把许大茂看得不满起来,“秦京茹,车都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说整个厂都是娄晓娥家的吗?你怎么不买个侉子骑一下。”
秦京茹回过神来,几里巴拉地问着。
作为农村人,见识不多也不广,问的问题自然不着边际。
许大茂有些恼怒地说:“我不是跟你早就说了娄小娥家从没帮过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拼搏来的。
只有厂里的高层领导才有权利动用车,而且车还是厂里的,没多少人会那么有钱开私家车。”
“哦,那张成怎么开侉子了。”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还真不知道,估计是借了朋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