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钥匙刚靠近锁孔,手就缩了回来,对着来人说:“许科长,你说的是。
我们差的就犯了错误,以后我们都听你安排。”
来人正是许大茂,他和严科长等人在庆祝马上要扳倒娄振华和王厂长。
几人喝的不亦乐乎,才刚刚分开没多久。
本来许大茂准备回家睡一觉,但想到坏了傻柱的好事,怎么也得在傻柱面前得瑟一下,找回以前所受的屈辱。
没想到正好碰到了韩小武想私自放傻柱出来。
许大茂虽然不是保卫科的人,但谁都知道许大茂是李怀德身边的红人,而且和严科长关系极好。
这些看守自然更相信许大茂多一点。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在房内大声叫唤:“许大茂你个乖孙子,老子刚拉完一半的尿,你就来了。
是想喝老子的尿吗?”
“我呸,傻柱,你就得瑟今晚一晚上,以后有你哭的。”
许大茂在门外欢快地叫着。
两眼在墙壁四处一瞄,发现墙壁和门上一个窗户也没有,
房子后面倒是有一扇窗户,不过太高。
要不然也好看看傻柱的囧样。
又见韩小武准备离开,立马上前拉住韩小武,
说:“韩小武,你居然敢私自放走傻柱。快说是不是张成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来问我?”
韩小武突然一个转身一拳把许大茂打倒在地。
韩小武力气大,本身就是练武出身,哪怕轻松一拳也不是许大茂能承受的。
许大茂嘴角吃痛,把嘴里的唾沫和血液吐了出来,发现一颗牙齿居然混在里面。
爬起来大叫道:“韩小武,你居然敢打我?你看我的牙都被你打掉了。”
“我喝醉了,还以为有谁要打我,才下重拳反击,没想到居然说许科长。
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韩小武装作醉酒的状态,诚恳地道歉。
“你就是故意的。”
许大茂有无数次喝醉酒的经验,哪不知道韩小武是装的。
对着看守说:“你们说说,韩小武是不是故意的?”
看守不敢得罪他们两人,只是摇摇头说:“刚刚啥都没看见。”
“你们等着,我迟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双手捂住脸颊呻吟地走了。
……
傻柱在房间骂完许大茂,就朝窗户看去,窗户上四根钢筋,已经断了两根。
张成和赵风浪正分别锯着另外两根。
“好了。”
张成拿掉所有钢筋,把自制的软梯放了下来。
傻柱手脚麻利地从房内爬出来,深吸一口空气,欣慰道:“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李怀德,许大茂,我非宰了他们不可。”
“别说大话,先离开这里要紧。”张成示意傻柱赶紧坐在车后面离开。
张成就是让韩小武找到傻柱关在哪里,并吸引看守的注意。
张成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说娄振华一家今晚准备去港岛。
“傻柱,你有什么打算?
去和他们告别?还是和他们一起去港岛。”
傻柱想了一会儿说:“和他们一起去港岛,我不能辜负娄晓娥。”
“他们在城外等我们,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和他们汇合?”
“先送我回一趟家。”傻柱的语气有些沧桑。
张成急忙调转龙头,往四合院方向骑去。“你是和一大爷、聋老太太他们告别吗?”
“不了,其实被关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事情。
我发现我半辈子就是为一大爷、聋老太太和秦淮茹而活。
可是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既然要走,就没必要和他们牵扯上关系了。
就是放心不下何雨水和马华。”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天空,眼中对未来充满期待。
张成对着赵风浪说:“你去马华家,把马华接到城外和我们汇合。”
见赵风浪走远,才说:“雨水姐在城外和小娥姐一起。”
“那好。”
……
张成和傻柱来到四合院,发现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了。
两人蹑手蹑脚进入傻柱的房间,为了怕引人注意,不敢开灯。
“你在找什么?”
张成见傻柱在房内翻翻找找,不知道傻柱找什么东西。
傻柱搬出一个大木箱子,轻声说:“这是老式唱片机,是大领导给我的礼物。
你替我保管好。”
“我会的。”
张成把唱片机搬回家,傻柱关好自家房门,紧跟在张成身后。
张成到家放好唱片机,傻柱拿出一个本子给张成。
“张成,这些年李怀德一伙人借着招待餐的机会大吃大喝。
每次我给他们做招待餐的时候,我都把详细的经过写了下来。
就等李怀德不仁义的时候拿出来对质,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
“有了这个太好了,对付李怀德就有希望了。”
张成翻了翻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歪歪扭扭的字。
如果以前到对攻击李怀德有用,但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傻柱逃到港岛去了。
这相当于背叛了国家,被人当间谍处理也不为过。
不是走投无路的人,谁会逃到港岛去。
而且那时候的港岛并非人间天堂。
所以傻柱所有的话都没有效力,包括这本笔记本。
不过傻柱马上要离开了,不想给他泼冷水。
随后,张成带着傻柱来到城外。
何雨水和娄晓娥见到傻柱,扑上去抱着傻柱痛哭。
张成见他们一时半会有说不完的话,自觉地到一边去了。
娄振华走上前感谢道:“张成,这次谢谢你帮忙,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挺过来呢。”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张成也不谦虚。
娄振华望了望不远处的四九城,眼睛逐渐湿润,叹息道:“我在这里奋斗了一辈子,没想到到老了却要背井离乡。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回不来了。”
娄振华算是传统的人,讲究着是落叶归根。
哪怕再有钱再发达,客死他乡终究是一场遗憾。
“放心吧,这只是小人作祟,黎明终将会来临。”
张成知道娄振华这一走再也没回来,分别即是永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转而问道:“港岛那边不太平,你初到那里能立足吗?”
娄振华笑了笑说:“我在港岛也有几位朋友,也算是一方的风云人物,有他们罩着我,我不会有事。”
“原来这样。”
张成点点头,总算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赵风浪载着马华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