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科长是李怀德的人,虽然大家都知道严政收了钱必定会给李怀德送去一部分,但是严政丝毫不透露李怀德的事情。
而且也没找到严政和李怀德之间有什么不良来往的证据,整个事情并没有牵扯到李怀德身上。
李怀德也假惺惺地做了个自我检讨,说自己没有约束好手下,没有提前察觉出严政的错事,导致给轧钢厂增加了损失。
并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反省,认真为轧钢厂付出。
诚恳的检讨,再加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让严政的事情并没有对李怀德自身造成很大的影响。
李怀德也知趣地以养病为由消停了几天。
张成知道李怀德不可能就此罢手,哪怕是放过其他人,也不可能放过他。
毕竟一个副厂长在他手上栽了跟斗,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
张成暂时不管那么多,先把技术革新和炼钢厂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因严政等人的捣乱,进度已经拖后了,再折腾下去,哪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张成带着炼钢厂的图纸来到袁主任的办公室,把计划说了一遍,要袁主任批一块地。
“我看你那轧钢厂周围不是有地吗?完全可以在旁边建啊,如果不够,我再把旁边那些地也可以批给你。”
袁主任拿出地图,用铅笔在轧钢厂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对他们来说,要新弄一块地很麻烦,要上面批准,流程也要走很长时间。
但是要在自己的厂区划一块地建厂,那就是厂内部的事情,只要厂内部同意通过了了,他可以直接拍板。
自己的厂都有一大片地了,何必再麻烦弄一块新地。
“袁主任,你觉得我们四九城住房现在紧不紧张?”
张成知道袁主任这些人的观念还停留在这个时期,并没有想到后面全国会飞速发展。
城市的扩张,必定要占据大量的土地。
轧钢厂和炼钢厂这些迟早要迁走,他不可能现在建好了炼钢厂,以后又要辛苦把炼钢厂搬走。
不仅停工停产损失不起,而且还浪费资源。
倒不如直接一步到位,直接把炼钢厂建到外面去。
袁主任不知道张成想做什么。只得达到:”很紧张,缺房缺工作,我们都急着睡不着觉了。”
“如果以后这些人都要有房住,势必会建房子,建到哪里?只能是往外建。那到时候这些厂子不都要搬走。
而且炼钢厂需要的资源多,什么煤炭,铁矿石,水等等,你看看轧钢厂能供应的来吗?”
张成也在图上比划着,表示这些厂挡住了城市的扩张。
袁主任也是明白人,被张成一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准备建到哪里?”
“这里,津海市,在四九城边上,离我们轧钢厂近,把钢材运到轧钢厂方便;又靠海,海运比陆运便宜,可以节省资源。”
张成想都没想就在图纸上指了一下,这是他早已经考虑好的。
袁主任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才抬起头说:”你们厂里既然定了,那就写一份报告上来,我交上面申请批准。”
“好,谢谢袁主任。”
……
相比于轧钢厂干的热火朝天,四合院内也充满着火药味。
一大爷左等右等都不见一大妈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再不来聋老太太谁来照顾?
跑到几个侄子家里去找,结果都表示一大妈没来过,也不知道一大妈去哪里了。
一大妈的几个侄子都是儿女众多,家境并不怎么好。
知道一大爷有钱,纠集了一众儿女来到四合院,说一大爷欺负一大妈,要来讨个说法。
“易中海,你把我姑怎么了?人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是啊,你要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轧钢厂去反映,我就要问一个活人怎么没了?”
“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天天来。”
四十几个人,老老小小,站满了中院,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就是趁机讹钱的。
吓得易中海不敢回家。
就连贾张氏都不去遛弯了,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地透过窗户观察情况。
闹了几天后,易中海扛不住了,委婉道:”各位,是我不对,我就和一大妈吵了几句,没想到她就走了。
我不是没找啊,我一方面是工作忙,另一方面是确实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已经通知治安所了,让他们也帮着找一下。”
一名年纪大的人说道:”你不找可以,我们替你找。但是你也知道,来来去去的路费开销不是一般的大。
我们也是有工作的人,要请假可是要扣工资的,我们可是要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我懂,路费、辛苦费这些我全出,只要找到一大妈就行。”
易中海诚恳地说。
只要能把这些人送走,花点钱也是愿意的。
急忙跑回屋,拿出了钱给这些人,甚至连过来的小孩都给了五毛钱,这些人才满意地离开了。
“我呸,一群吸血鬼。”
易中海等这些人走了,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这次足足花了两百多块钱才打发走他们,让他感到很心痛。
心里对一大妈更加怨恨,啥都做不好,净给他添麻烦。
到了晚上,易中海照旧拿了几斤棒子面来到秦淮如家里。
“秦淮茹,你看一大妈还没来,你能不能再照顾聋老太太几天?”
不等秦淮茹开口,贾张氏冲上前来说:”一大爷,这几天可都是秦淮茹在照顾聋老太太。
我家秦淮茹白天要上班,已经累的直不起腰。
这几天照顾聋老太太身体吃不消,你要找就去找别人,别找我们。”
“听我说一句,以前聋老太太可没少帮过你们,你们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吧,我又没让你们白做,我还给了你们棒子面呢。”
易中海急了,要是秦淮茹不帮忙,他上哪里去找人帮忙啊。
秦淮茹从卧室走了出来,推辞说:”一大爷,我确实忙不过来,要不你找找别人,我们隔两天帮你照顾聋老太太。”
“行吧,这袋棒子面我就放桌上了。”
易中海见秦淮茹这么说,也不好再勉强,无奈地摇摇头走了出去。
至于找谁,易中海茫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