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听了惊诧万分,如同世界此刻崩塌了一样,想再说什么,可是脑袋似乎被冻住了,什么都想不出来。
“刘光天,你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我不想骗你,再重申一遍,我们俩不可能。”
于海棠怕刘光天不死心,再次说了一遍,随后崩了一声就把门关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切的美梦和憧憬都被击的支离破碎。
如果家里好一点,也许于海棠会答应他吧。
刘光天茫然地回头往家里走去。
二大爷家。
整个屋子散发着酒气和一股酸气,二大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头下是一个痰盂,上面残留着呕吐的污物。
地上是一些破碎散乱的碗碟,凳子也被打倒了。
二大妈眼眶紫绿,坐在凳子上哭。
刘光福坐在床上,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低声呻吟。
很明显又是二大爷喝多了发酒疯,在家里乱打乱砸。
这种事情刘光天见多了,只要一发酒疯,就对着他们一顿毒打。
二大妈直接朝刘光天骂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不知道你爸明天去炼钢厂上任,今晚有人请客吃饭。
不知道你爸只要吃饭喝醉酒,必定发酒疯啊。
要是你在家,我们也能把你爸绑起来,我们也不用挨打了。
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让我们省心过。”
刘光天没说话,也不想吃饭,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刘光福不满道:”哥,你以后去了炼钢厂,可别惹爸生气啊,要不然他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就是你在厂里不争气,惹的老爸天天发那么大的火。
你看老爸喜欢谁,你就学人家啊,又不是很难。”
“嗯。”
刘光天躺在床上不想多说话,此刻整个世界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他的来与去,有人关心吗?
既然没人关心,何必辛辛苦苦地活着。
家里还有一包老鼠药,应该还没过期吧,估计过期了也没事。
……
第二天一大早,
刘海中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到现在头都疼的厉害。
“今天我上任,你们都到外面买白面馒头吃,别在吃棒子面了。”
刘海中见其他人都睡着,就把三毛钱放在桌上,就准备去上班。
轧钢厂门口贴着一条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欢迎老同志去建设炼钢厂。”
站岗的保卫见了刘海中,急忙敬礼表示问好。
刘海中此刻腰板都挺直了很多,仰首挺胸走了进去,从今天起,他也是中高层领导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资料,和以前的同事告别后,来到运输科准备出发。
这次有四十多名工人过去,先整平场地,做下工程的前期工作。
工人们陆陆续续到来,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天。
“你们好,我叫阎解放。”
“诶,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怎么对你没印象啊。”
“我才前两天刚工作。”
“我听说这次只派老员工去啊,你怎么可以去啊。”
“实话告诉你,易中海是我一大爷,刘海中是我二大爷,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有他们在,我还不能去?”
“那你关系挺硬的。”
“这算什么,再告诉你们,张成,现在厂里的大红人,就在我家隔壁,他是我哥。”
……
刘海中看着人一个个到齐,在聊的热火朝天,却没见到刘光天的身影。
“这个兔崽子,给他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刘海中见阎解放都早早地来了,和其他工人打成一片有说有笑。
心里对刘光天更是不满。
“兔崽子,看来是昨晚没打你身体痒了,等你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见易中海神色慌张地走过来,上前问道:”一大爷……”
“快回家,你家出事了。”易中海不好把事情说出来,只是催促着刘海中回家。
刘海中自然不信,来之前他们三个还在睡觉呢,直接拒绝道:”我家能出什么事,厂里的事情重要。”
“是刘光天出事了,你回家就明白了,这里交给我。”易中海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小声地说。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想去炼钢厂,又在家里整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他。”刘海中听了勃然大怒,很想现在就回家,拿着棍子打刘光天一顿。
刘海中来到四合院,就在门口拾起一根木棍,准备狠狠教训刘光天一顿。
刚进后院,就听见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一声不吭就走了啊,让我怎么活啊……”
出了什么事?
刘海中急忙跑进屋,见刘光天躺在门板上,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三大爷走上前安慰道:”二大爷,节哀顺变。”
“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想做梦一样。
三大爷一脸悲伤,慢慢地说:”早上二大妈买完菜回家,见刘光天还在睡觉,就叫他起来,没想到就不行了。
我听到二大妈的叫喊声,急急忙忙去叫医生,医生说已经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三大爷手一松,棍子掉在地上。
他的事业在蒸蒸日上,这兔崽子怎么会干这种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养了这么多年简直是白养了。
真是作了什么孽啊,
大儿子打架让他没评上八级工,后来又跑去当上门女婿了。
现在二儿子也这样,他刚刚高升准备风光一会,这兔崽子却寻了短见。
这两个儿子尽是坑爹的货。
“真是气死我了。”
二大爷气的头痛欲裂,肝也痛的难受,一个不留神倒在了地上。
“快,把二大爷扶起来。”三大爷急忙扶住二大爷,怎奈二大爷体胖身体重,三大爷细胳膊细腿扶不住。
经医生诊断,二大爷只是急火攻心,经常发火导致高血压和肝部受损,这才晕厥了,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
二大爷家里这段时间忙碌无比,全家陷入悲痛之中。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二大爷也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搞不懂大儿子和二儿子都这么离家而去。
由于二大爷的事,炼钢厂的建设工程就要受耽搁了。
一瞬间二大爷的家事成为全厂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家,怎么像四分五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