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得了虎骨,坐着大白虎坐骑,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回皇陵,毕竟多事之秋,离开时间太长,怕有变数。
其他人都是一人一虎,飞快地往回赶。
离开山区,进入人类的活动范围之后,长华遣回了白虎,让他回去和火蟒一起训练虎军和蛇军,为未来做好准备。
羌最近很安静,可能也知道长华在办大事,自己悄悄地去了山林深处,召集了些散狼,收服了他们。
当羌带着一大堆狼兵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惊喜万分。
长华望着眼前的虎、蛇、狼军团,胸中涌起无数的激情。
这一世,真的和前世不一样了。
难怪先帝如此看重谢家,有了这样的力量,定能助废太子重回巅峰。
进入城镇后,金五雇马车,他们白天坐马车睡觉,入夜后,骑着羌军团在暗夜里急行军。
这样比来时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回去的路上,老小子摸着光滑油亮的虎骨爱不释手。
大葛看不下去,想抢,老小子动作出奇地灵活,一个翻身就躲开了。
“你个老小子,这虎骨是我主子的,你可不能私吞。”
老小子置之不理,连个眼神都欠捧。
两人围着虎骨,一路打打闹闹。
上章泡了杯热茶递给长华,“小姐,明天就能到皇陵了,可您还没回京城,换骨的事情怎么办?”
“好办,哪怕我不回去,叔可以回去。”长华想了想,“最好把废太子偷出来,索性在皇陵办这事,更安全。”
上章想一想,明白了。
废太子如果在京城换骨,挺难蒙混过关。毕竟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可以在皇陵做这事,待废太子彻底恢复后再回京城,倒是可以瞒天过海。
问题是,偷废太子就是个大工程。
长华叹了口气,“只是把废太子偷出京城有点难,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聊着,哑仆突然用手指了指马车外的老小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对啊!老小子不是会换脸术吗?先找个和废太子身形差不多的,再略微整一整脸,让他假扮废太子,真的废太子就可以悄悄潜出京城,到皇陵做换骨术了。
长华低头靠在哑仆的身上,“有你真好,哑娘。”
哑仆听了长华的称呼,眼里顿时泛起热潮。
好轻轻地捅着长华,脸上泛起柔和的笑,笑着笑着,神色收敛,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长华一路赶回了皇陵,京城里的确出事了。
京城里流言四起,说太子不堪大任。
先是长公主宴会上惹出的事端,一人御两女,后来救灾的时候又治下不严,发生投毒的事件,时至今日依然不知主谋是谁,说不定就是太子本人。
再联系到最近的御花园强了宫女的事,于是,京中流言四起,矛头直指太子。
宫里贵妃差点哭瞎眼,陛下已经下了封口令,怎么还会传出流言?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她若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贵妃恨恨地说,这个姐姐有多恨她,她是知道的。
冷霜小心翼翼地说,“娘娘,您和皇后娘娘到底是一家子亲姐妹,这事发生了,于皇后娘娘有什么好处?她何必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做这事?毕竟太子也是她的侄儿,总比二皇子亲近吧。”
贵妃想了想也是,这个姐姐虽然恨她,但这么多年倒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这个姐姐未出阁前,就是个识大体,懂隐忍的。
看来,她还是得将目光放在别宫。
“贤妃、淑妃近日有什么举动?”
“贤妃娘娘基本不出宫,只在自己宫里养花种草,万事不理,便是二公主那里,也不怎么关心。”冷霜顿了顿,接着说,“淑妃娘娘虽然也不怎么出宫,但据说和二皇子通信频繁。”
“哼,”贵妃冷冷地说,“看来,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太子出事,她可不就是最大的获利者?”
冷霜连连点头,称赞贵妃娘娘聪明无双。
皇后宫里。
李尚宫正劝着皇后娘娘多用些点心。
“娘娘,今天御膳厨房的茯苓饼做得好,您不多用几块?
皇后摇了摇头,“公主和驸马近日可好?”
李尚宫见娘娘用了一块就撂了手,有些担忧,“自打婆母归家后,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
“太医平安脉怎么说?”
“公主上次虽然受了毒,好在毒性微弱,而且经过排毒,身体反而更加康健,太医说,想再次受孕,不是难事。”
“好,好,好,”皇后娘娘连说了三个好字,“到底是谢家啊,先帝眼光、手段、谋略,常人无法企及,今上,连万一也及不上。”
“娘娘,”李尚宫出声阻拦。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可惜了废太子,他继承了先帝所有的优点,可是太可惜了。”
李尚宫不敢接话,这话,皇后说的,她一个尚宫万万说不得。
“娘娘,还是要谨慎些。”
“哼,谨慎,谨慎,我谨慎了一辈子,还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女儿?公主遭了这场罪,保不齐就是我太过谨慎惹下的祸事。既然谨慎无用,我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尚宫一惊,娘娘是想干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深想。
娘娘是个有主意的,早年未出阁时,就不愿进宫。为了娘家不得已进了宫,还遭了自家亲人的暗箭,说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娘娘,京城里到处是太子的流言。”李尚宫当下转移了话题。
“太子流言?本以为今上无能了点,保个人还是可以的。看来,连这都不行。”皇后娘娘死死咬住弘道帝不松口,吓得李尚宫再也不敢多言。
霍葆琴这几天一门心思伺候太子,惹得太子怜惜无比。
眼看着风波过了,两人的感情又再一次升温。
不想,京城流言四起,太子又惶惶不安了起来。
“葆琴,是谁?是谁把孤的事传了出去?”太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盯着葆琴看。
霍葆琴心里叹了口气,温柔地回望着太子,轻言细语,“殿下,宫中人多口杂,保不齐有心大的人。您只要想,谁会从这件中获利,便可知端倪。”
太子一惊,是了,他不该怀疑葆琴。
葆琴已嫁予他,两人是生死与共的关系。
他好了,她才会好。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事流出宫去呢?
这么一想,当即松了一口气。
不对!葆琴说谁能获利,谁是始作甬者。
难道?对了,如果他这个太子出事,最有可能继位的是二弟。
只有他。
这么一想,他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