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号吹响,八旗的两万骑兵和蒙古五万骑兵,排成方阵队形,向着明军冲来。
他们大呼小叫,根本无视前方一百个冒着黑烟的怪车。蒙古人对偏厢车已经非常熟悉了。
他们和明军打了两百年了。各种战车都见过,今天的虽然大一些,还冒烟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
还拉汽笛,把马吓的不轻。不过他们控马一项厉害。也没太当回事。
多尔衮心里却充满了忧虑。因为对面的那个人,已经被传神了。
虽然,这一次说是在天津临时招募的民兵。可是这些没见过的,发出震耳欲聋汽笛声的庞然大物,可看着不像是好对付的。
他悄悄嘱咐两白旗的骑兵,在边缘位置,不要进入中间位置。慢慢放慢马速。
一旦情形不对,立刻右转弯脱离接触。
多铎的死,给他震动很大。如果这些真是民兵,怎么可能三个时辰就解决了天津这座坚城。
天津可是有三万大军,其中两白旗的甲喇就有三个。还有投降的一万多汉军呢。小五万人。
砍瓜切菜一般的就没了。他可不信杨凡这种打老了仗的名将,真的随便招募一些民间的民壮就敢来和八旗主力放对。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转眼之间就撞在了一起。一公里的距离,在双方全力冲刺下,几分钟就碰面了。
郑鑫是一个汽车车长。这辆蒸汽机装甲卡车上,一共有一个伙,十个士兵。
驾驶室里有三个,一个驾驶员,一个车长,一个副驾驶。驾驶室顶部有个舱盖,上面可以打开,用于车长观察周围情况。
透过钢板百叶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骑兵狰狞的脸。
车厢安装了三毫米厚度的弧形顶棚,侧面各有五个射击孔。车厢里有七个步兵,都装备老套筒和手榴弹。
哥哈儿大吼:“科尔沁的勇士们,不要管这些车,冲过去砍死他们后面的步兵…”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从俩车之间十几米的空隙,一冲而过时,头颅一下子飞了起来。
他的部下惊恐的大叫。谁也没看清,那颜的头是怎么飞起来的。
战马嘶鸣着驮着没有头颅的尸体冲了过去。然而他的部下们,没有惊讶太长时间。
紧接着一个个的被两车之间的不明物质切成了两半。
郑鑫吼道:“加油门,加速用铲子掀翻他们。”
这个车也是有离合器和油门、刹车的。虽然叫油门,其实是加大蒸汽的阀门。
卡车突然加速。
因为切断十几个蒙古骑兵后,细钢丝已经断了。此时无法继续切割了。
这个时候就该铲子起作用了。
轰鸣的蒸汽机,发出来澎湃动力,一百五十马力,外加三点五吨的重量可不是玩的。
巨大的滑铲,直接把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的铲飞了。十几个骑兵,连人带马从驾驶室上方飞了过去。
然后在车厢顶盖上翻滚起来,摔到车后面。这般摔打之下,不论是人还是马全都半死不活了。
全身大面积骨折,眼见是没有抢救价值了。
从侧面冲过去的更惨。两侧两米多长的铆接在车厢上的铡刀锋利的划过。
又是一大片血雨腥风。人马皆被切碎。
汽车的巨大动量,并没有因为前面撞死骑兵而停下来。被撞的骑兵全部都被撅飞了。根本不会阻碍车轮。
皇太极傻眼了,他的黄罗伞盖立在高处。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的情况。
这些高速冲来的汽车,就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划过黄油一般。把整个清军的骑兵大阵像是分割豆腐块一样,切出一条深沟。
所过之处没有任何人马可以抵挡。几乎五分钟左右,就把骑兵大阵凿穿了。
然而,这些汽车没有减速,继续向着后面的步甲大阵冲了过去。
不仅不减速,而且加大了燃料油的喷射。把阀门开到最大喷射。锅炉里烈焰立刻爆发一般猛烈起来。
楯车上的人都傻眼了,他们眼看着骑兵被一百个刀子一般的怪车切割的支离破碎。现在冲着自己来了。
郑鑫大吼:“撞他们楯车的一侧,不要撞正面。”
这是培训和训练时就安排好的战术。专门对付楯车的战法。
装甲汽车沿着一辆楯车的侧面轮子,用铲子撞了过去。
因为铲子是鸟嘴喙形的,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楯车从侧面撅了起来。
楯车顿时被撞的破碎,并且飞起来倒扣在一侧的地上。连带着一侧长长的车辕上推车的奴隶一起被铲子铲碎。
汽车是开过去了。楯车带着车上的三个火枪手和弓手,连着车倒扣着飞向一边。
狠狠地砸在旁边另一辆楯车上。直接把那边的楯车上的人和推车的人全部砸在下面。
与此同时,一辆辆楯车被从侧面铲飞。摔在地上散花。
楯车一大半被撞碎,汽车左右摇晃了一下,直接奔着步甲方阵冲了过去。
这些步兵傻了,这般庞然大物带着铲子冲过来。密集的步兵怎么躲得开。
这一次一群群的步甲被铲子直接铲碎了,肢体碎块飞得满天都是。
三重甲也白费,在高速冲来的汽车铲子前面,一点抵抗力没有。
皇太极和代善瞪着眼睛看着八旗的步甲们,被汽车铲子铲的满天乱飞。
郑鑫一脸坏笑的左右猛打方向盘,其他汽车也发现了开始S形拐弯。
八旗的步兵吓傻了,四处尖叫逃散,躲避这汽车。那些汽车驾驶员,兴奋的开着S弯,追着去用铲子铲他们。
小娘皮看的是心花怒放。一边扒着小窗看,一边兴奋的用小拳拳捶杨凡。
“老爷,老爷,我要去开装甲汽车。太爽了,简直爽爆了。”
到此时,建奴的骑兵和步兵全都被装甲汽车冲的溃不成军。
不是被铲子铲碎,就是被侧面射出的子弹打死。
坦克的速度相对慢些。不过京城地形越往南越低洼。往南看非常清楚。
“坦克全体注意,立即用机关炮和机枪扫射冲过来的马队。”杨凡喝了口温热的咖啡,对着电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