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听到孩子哭了也忙跑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小六的脸上如用红色笔画了一些叉一样。一脸纵横交错的血痕。
“这是怎么啦!”
苏红当下一惊,这孩子的脸怎么被划伤这么多?
老三从小就在乡下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这种草会割伤人,但问题不大,笑道:
“娘,没事,这种小口子洗一下脸就好了。”
苏红也看了一下那株草,自己伸手碰一下,手指上就被割了一下,还挺痛的。苏红抱过来小六。给了他一个棒棒糖,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六不哭了。
“煜儿哭了?”
刚从那边过来的南宫夜看到帐篷都搭起来三个了。准备去帮个忙,因为刚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过来又看到苏红正在哄小六。也就顺口问了一句,但也顺便看了一下。
就这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六脸上交错的印子,惊讶的蹲下来问道:
“这是怎么啦?怎么伤成这样?”
当时心里想着这可怎么好。这家伙除了身份重要,这张脸也是很重要的,谁家皇上会一脸交错的伤痕呢?
低下头来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伤痕很细小,虽说不会留疤,但有点点的小血珠,想来这家伙也会觉得痛了。
“摔倒扑地上,那种草上有锯齿,就把脸给划伤了。应该能长得好的。只是小心一点点。”
苏红拿出来碘伏,轻轻给小家伙清理了一下伤口,没有细小的血珠了,只能看到脸上多了几道细细的红线了。
嘴里有了棒棒糖的小六自己还咧嘴笑了:
“二叔,我捉那个蚱蜢没捉到,三哥哥说一会儿给我捉一串烤了来吃。”
好吧,南宫夜回头看了一下,现在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就为了一只蚱蜢。
不过,南宫夜还是扬声叫纪神医过来看看,他怕呀,要是真的留下一疤,那以后要是有那么一日坐上皇位时,一个皇上一脸交错的红道道。这算什么?
纪神医过来一看,哼一声道:
“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神医!神医呢!你这,你这叫伤吗?他这糖吃完了再叫我的话,这伤都好了!”
纪神医转头就走,多大点儿事,这么娇气么?
南宫夜有些无语,但没事就放心了,大家就忙着去搭帐篷了,反正说了好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的话,明天还要走几十里的山路。
老二和谢雨虹现在就是他们的厨师了。
这两姑娘现在用液化气罐也是很顺手了。苏红虽说会做饭,但确实不太喜欢做饭这件事,有人做,自己还是不想去动,只负责把东西拿出来就是。
康伯已搭好了五个帐篷,苏红哄好了小六后,就去给每个帐篷里放了三床被子两个枕头。
回头看一下,感觉自己一行人倒不像是逃难的,倒是像是外出郊游的一样。
桌子上已摆上了两份菜了,两个姑娘的动作很快。
只要能自己煮来吃,苏红就不会调熟食出来,她还是想慢慢的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很多东西,自己可以提供的,只是物资,这个年代的口味或是习惯,自己还要慢慢的从他们的生活举止中去学习和领悟。
如现在,自己就坐在这个躺椅上看着他们忙碌着。感觉还是很好的。
桥那边的小孩子站在桥头不敢过来,只远远的看着他们这边热闹的样子,还有好多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觉得很是奇怪。
苏红拿了些蛋糕出来,让谢雨虹端着过去,给那些小孩子一人一块。当然,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也少不了。
吃了蛋糕小五跑到苏红怀里道:
“娘,我觉得有点冷了。”
苏红才发现,虽说还是没有下雨,但现在确实进入了秋天了,这山脚下树林间,自然就更冷了。
苏红想了一下,到了一个帐篷里,叫来了沐雪和小五,然后给她们一人里面加了一套薄秋衣。
两个小姑娘穿着觉得舒服又暖和了很多,苏红又叫来了南宫煜,准备给他加一身秋衣在里面。
动手给他脱衣服时,他却伸手捂住自己的衣服道:
“不行,红姨,你是女子,我是男的,不能脱我的衣服。”
苏红瞪他一眼道:
“你才多大,还是个小屁孩儿呢。你都叫我红姨,那我就是你长辈了,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凉着了么?”
小六却是认真的说道:
“可是,可是二叔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再和五姐姐和雪儿姐姐睡一个屋了。”
苏红翻了一个白眼道:
“行,我叫你二叔来给你换衣服行了吧?”
苏红打开帐篷出来叫道:
“他二叔,你过来一下。”
南宫夜正帮着顺桌子准备吃饭呢。也就跑过来:
“什么事?”
“这小家伙,说他是男的,与我授受不亲了。你来给他加一身衣服,现在入秋了,早晚孩子们有些凉。”
南宫夜色脱了靴子进了帐篷,也是笑道:
“红姨可以帮你换的,你还小,很多地方都要红姨照顾你呢,二叔有时也不是那么仔细。”
一边说一边拿起那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怎么穿?
这细细小小的是袖子?可是没有扣子怎么穿?
苏红站在帐篷门口,指点了一下,然后顺便问道:
“你冷不冷?要不要一套穿在里面?”
南宫夜是练武之人,倒不像小孩子更容易感觉冷。忙道:
“现在不要,照这个天气下去,可能我们过了富义就要加衣了。过了连山就会更冷。那边已开始下雪了。”
到吃饭的时候,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苏红照旧拿出了一个强光灯,大家吃了饭收拾好了东西,苏红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里。
倒是还早,谢知远也就顺便给孩子们上了一课。只是看到苏红给他的一个小白板和一支很奇怪的大笔的时候,他觉得很奇怪。这个怎么用?
苏红就拿了一个画画用的支架出来,把白板放上去,然后就拿记号笔在上面随手写了一个苏字道:
“这个是这样写字的。你可以用这个教了他们,然后想写下一个可以用这个布把这个字擦掉,再写。”
谢知远有些惊奇的碰了一下笔头道:
“这个是硬的,不是毛笔软的。”
这个就不想去解释了,苏红也解释不清楚这个是怎么做的,反正自己也只会用不会做的。
谢知远顿了一下也知道,苏夫人拿出来的东西,只问怎么用,别问怎么来的。
有了小白板和这水笔,这个小课堂自然就不一样了。
大和尚还是坐到一边去念他的经,而纪神医又缠着苏红再给读几页这个医书。
因为担心要冷了,苏红就拿了一些布出来。谢夫人和谢雨虹也有了新的事要做,就是给大家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