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被女儿这么一提起,想到了女儿冷血的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
白夫人倒是冷冷的说道:
“哦,对,我都忘记了,你爹想休了我呢。休了我保住你们姐弟俩。”
“你说什么?他想休了你?”
这下,被白老夫人听到了,更是火起,再一次冲向了邬子良。但这次被邬雨霏给挡下来了。
“外祖母,你放心,我爹有招呼着人,好好的招待着小舅呢,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小舅的事越闹越大,你知道小舅这次冲撞的是什么人么?你要我爹保他,我爹现在不只保不了他,连自己都保不了了。”
其实,白老夫人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
邬雨霏这么一说,白老夫人又哇的一声哭开了。
邬雨霏只能白了他们一眼,让她们母女再次抱头痛哭上了。
只这么哭,肯定是没用。
邬雨霏示意父亲先出去,自己留在这里看她们也只是哭,也就只留下了母亲的近身丫头,然后自己也出去了。
邬雨霏出门后找到在书房里踱步的父亲:
“爹,情况很糟吗?”
虽说是知道小舅得罪了大人物,但具体是怎么样的,还不知道。
邬大人现在是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倒是岳父可以商量一下,但现在岳父一家都有点儿自身难保,自己再去找他,怕是别人会说他与罪人家有些暗里的勾通了。
现在女儿问起,他倒是气恼的坐下来,把一肚子的委屈说了一下。
“说要来的是摄政王,我都小心又小心的侍候着了,就怕哪里出了错,到时牵扯的事就多了。但没想到,你那小舅,又惹事了。在那茶饭里堵着一个卖唱的歌女。那女的冲出来就撞到了摄政王。”
“然后你小舅的那几个打手,还在人家面前叫嚣,说这临江县,你小舅说了算,说这是姓白的地盘。你说,摄政王是来做什么的?是来和纪王爷谈收回洛州的。没想到还没到洛州,倒是在我们这里被你小舅给堵着说这是白家的地盘。”
“然后人家摄政王都不理他想走了。他的人还追着把人拦了下来。这下摄政王就怒了,让人把你小舅及所有的下人都打断了腿,还有两个你小舅的狐朋狗友,都被打断了狗腿了。”
“而后,人家摄政王的人还遇到了那姑娘,那姑娘的父亲被打得昏迷了,是他们出钱救了那姑娘,听说你小舅还派了人去四个城门堵人。而后,齐世子说了。要我给一个交待,这临江,究竟是谁的地盘,谁说了算?”
“你说,我怎么交待?”
邬大人一味的在那里诉苦,却没发现女儿听着眼睛都亮了:
“爹,你说摄政王来了?”
“对。”
“那他夫人来了么?”
“来了,说起这位也是,大着个肚子出来走什么嘛走,这皇家的子嗣在哪里生都是个麻烦啊。你说要是出了问题,这不又是你爹我的麻烦了?”
“爹,这位夫人怎么样?听说这位夫人可是有护国夫人的封号的。而且她很厉害,在京城建了一个慈善总会。”
邬雨霏兴奋的样子这才被邬大人看到。
“慈善总会?你怎么知道?”
“爹,你还记得我房里的那个娟儿的姐姐秀儿吧?以前在娘房里做大丫头,后来娘说……然后就被打发出去的那个。”
说到这里,邬雨霏挑眼看了一下父亲,邬大人瞪了女儿一眼,不就是当年,自己差点酒后抱了那个丫头。被夫人给误会了。然后就把人家打发了的。
现在女儿当面提起,他都想不起那个丫头是什么样子了:
“去,去,去,有事说事,没事边儿去!”
“爹,我说的是正事。秀儿出了府,被她娘嫁给了她家远房的表哥。其实还巧了,她这个表哥,就是肖家的人。只不过是旁支的一个。这个旁支在大兴京城那边安了家。现在那个男人,就在摄政王夫人的慈善总会做事。”
邬大人翻了一个白眼:
“去去去,就这第一个人,你给我折了多大的弯,哪儿凉快哪儿去。”
正烦着的邬大人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说这么一个人,在摄政王夫人建的慈善总会下做事。
“爹,你听我说完嘛。”
“摄政王夫人是提倡女子出门做事的。说是慈善总会的人里,都有一大半是女的。据说摄政王夫人这次过来,还准备在洛州建慈善总会的分会,到时,要女子去做事,秀儿说我识字这些,可以去报名考试。”
“胡说!你知道人家在里面做事的是有女的,但都是什么人?你以为爹不知道啊?人家那是齐国公府世子妃,还有七王爷的女儿郡主,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儿去,我烦着呢。”
邬大人确实烦着,这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就算不扯上自已,但以后自己与岳家的关系肯定是不保了。
这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会难过了。
说是休了夫人,儿女都在眼前,那可能真的休了夫人啊。
可是他不知道,他烦的时候,有人在悄悄的打听邬大人的女儿。
而打听的这个人,还就是蒋瑾华。
她正在和程玉琼说道:
‘反正都要留一天,要不明天我们约她出来见个面,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肖进言给我说是他夫人推荐的。今天我叫人悄悄的去查了一下,还真的是个奇女子,把自己家的事告诉未来婆家,让婆家来退婚。’
“你说哪个女子不要名声?她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下再加上这一家人的牵扯,这姑娘就可能命运走向不一样了。”
程玉琼点点头道:
“不是说要在这边设一个点么,我们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这位还算是沾了点故吧。不如就明天见一下。再说我们的进程。反正二叔还没和纪王爷说好呢。”
“对,那明天就我们俩与她见个面。不用先告诉你娘了?”
“先见见吧,告诉我娘的话,惹得她又操心,回头二叔又该瞪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