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第一,林素死于车祸,秦家干预后警方调查判定是正常车祸,非人谋杀,两个肇事者也算是被判了重刑,这个太官方了,除非拿到警察局那边的资料,否则根本无法判断真假,毕竟调查是可以干预的,所以这件事暂且搁下。”
“第二个调查,首先断定温绮心的确怀孕,经过我对温绮心的情绪表现判断,她十分介意原主害她失去女儿,这种情感是真实的,那么这件事就排除是是她策划的阴谋,以此往下推测,秦家晚宴忽然断电,在断电跟得到照明的那段时间内没人知道楼梯口发生了什么,众人也只看到温绮心摔下楼梯,原主站在上面。”
秦鱼在纸上划下两条线路,温绮心那边被她划掉,另外一边写下断电有两种情况。
“要么偶然,既是偶然,原主就是临时起意从身后推了温绮心一把。要么人为,以电闸门跟楼梯口的距离,原主是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来回的,除非有人帮她,姑且设定这个人是断电黑手A。那么在人为的情况下有三个猜测,第一,A断了电,原主推人谋害温绮心,这就是有阴谋的,以我对黄金屋的原则判断,原主本性必定是善良的,不会做这种坏事,这条可以PASS,宁远相信偶然情况下原主情绪激动出了手。那就跳到第二条猜测——第二,A断了电,在楼上的人其中之一B推了温绮心,原主替B背了一个超级大黑锅。”
娇娇一直在听,猛然大喊:“B肯定是秦苟那撒比!”
没错!只能是秦苟,否则没人能让秦鱼做出这样的牺牲,甚至没有反抗就认了,然后被直接送出国——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这简直比死还惨。
“可如果是秦苟,他为什么不说,任由自己姐姐背锅,就算不敢说,也好歹有感激啊,除非他骨子是坏的,巴不得姐姐背锅。”
可前面表现看来又不像,这撒比明显对亲姐姐又爱又恨,却没有半点愧疚心理。
这不对劲。
秦鱼也觉得不对劲,“所以现在只有两种调查是我目前要做的,第一,从张叔或者当年的知情人入手调查那电闸是不是人为的,第二,问一下秦苟当时的事情。”
换言之,总算有方向可以着手?
“那第三个侦探说的呢?”娇娇也在暗戳戳拿小本子记着,毕竟它也是一个有远大理想的NPC,不能太拖后腿。
“秦苟的事情没什么可推敲的,都是表面上的东西,也只能找他自己核实,毕竟他跟奚景现在都是我的直接任务目标,余下的日子都要绕着他们去追踪任务。”
那跳过,跳到第四个侦探。
“温绮心这个人哪怕只是短暂接触也能很容易判断出她的性格,因为这人的气质作风太分明了——端庄优雅,也很严肃,在爱玩的人眼里,她就是最不好玩的人,但她本质是优秀的,所以她的过去也是优秀的,但这种优秀里面有两个最出格的、最不符合她性格的行为,第一,她的前夫去世后,她把跟前夫所生的儿子改成自己的姓,她自己还是领养的,听说跟温家也不是特别亲近,不可能太看重温这个姓,那有什么必要给儿子改姓呢?”
娇娇配合询问:“为什么?”
秦鱼:“因为她憎恨这个男人,或者这个男人做出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以至于死后都无法让她忘怀。”
娇娇:“你们女凡人真奇怪,那第二个呢?”
秦鱼:“她跟秦峰结婚了,不惜背负小三名头,这对于一个足够优秀立足于国外学术界也继承了超大笔遗产的女人来说,难道不奇怪?诚然我这位便宜爸爸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就算是真爱,也没必要用这么伤己的方式,就不能缓一缓?一个离婚,一个丧偶,匹配起来也算是佳话。”
娇娇:“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刻薄....”
有什么刻薄的,本来就是嘛,秦鱼是实话实说,所以这一对男女忽然结婚肯定有其他原因影响。
“所以你要开始调查温绮心了?”
“算了吧,这些侦探近不得秦峰的身,也未必能近温绮心的,这些人资本雄厚,脑子也聪明,我可不能在他们面前自作聪明。”
所以,秦鱼等来了第五个侦探的电话。
一共五个侦探,前面四个分别去调查四个方向,但第5号侦探是秦鱼用远高了前面四人好几倍的酬劳请来的监视者。
也是业界里面的大牛了,秦鱼是弯了好几个路子才找到了对方。
在前面四个侦探找秦鱼汇报后,第5号侦探找到了秦鱼,他侦探的不仅仅是那四件事,更是四个侦探本身。
“1号的账户有两笔款项进入,其中一个是.....另一个很复杂,转了好几次,最终通过一个公众号转出,明面上没有问题,对方很老手,我也确定自己无法追中到对方,其余三人目前看没有问题。”
一号?秦鱼眯起眼瞧着纸张上画出的分析图,娇娇有些紧张,“小鱼,你难道被幕后的人盯上了?”
“应该是秦家。”
不是秦峰,而是秦家....意味着秦峰、温绮心跟张叔都应该在其中,至少目前他们是一体的。
“他们隐瞒这个,是不是当年林素那车祸....”
娇娇忽然脑洞大开,秦鱼却没回应,只是让这个第五号侦探隐蔽些去接触那个女仆,但先别出手。
第五号侦探是有一个团队的,收费超高,自然很有职业素养,答应了就挂掉了电话,甚至还会抹除信息。
而秦鱼则是阖上纸张烧掉。
“好多事情得调查啊,第一,当年的电闸。第二,秦苟。第三当年车祸案件接手的警察。第四,安排人去国外调查温绮心跟黎琛的事儿。”
秦鱼理好思绪就准备着手的,所以她让人去联系了那小女仆,但也可以同步去找秦苟。
第二天秦鱼就自己开车出了门,但她不知道就在她出门的三小时前,这座庞大城市中不起眼的一角——其实很热闹,因为是菜市场嘛,收垃圾的老婆婆照例赶早来菜市场巡查自己的垃圾桶,一排过去翻找可值钱或者还可以吃的菜,这翻啊翻,摸到冰凉凉的东西,肉呼呼的,好像是肉,谁啊,这么缺德,扔这么大快肉,她仔细拉起这块肉一看。
——血粼粼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