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看着城主不断变换的脸『色』,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份文书,是他起先敲定后,交给江寻过目的。
结果江寻看完以后,大手一挥,直接在他的文书基础上,将条件提高了五倍,就成了现在这样。
城主强压怒气,问道:“江寻除了文书,可还说了什么?”
管事试探问道:“城主大人,你确定要听。”
城主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就将问题一次说透好了。
“我家大人说了,铭刻塔承蒙黑礁城照顾,若是不同意我们的条件也大可好聚好散,在我们搬走后,铭刻塔所占的黄金地域,都无常的送给城主,可供你随意分配。”
城主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江寻这明显是在示威。
同时告诉他,铭刻塔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
城主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气息逐渐恢复平静,拿着文书平静道:“我会回去考虑,不过你们要停止与其他城主接触。”
管事笑容更盛:“这是自然。”
城主依然带着威严的走出了铭刻塔,不过刚一走出去,就吐出一口血来。
至此,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黑礁城本就有着地理优势,在加上离神武城很远,所以一向如土皇帝一般,很少受这等气,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死了,自己连提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他很清楚,儿子可以再生,铭刻塔没了可就真没了。
城主说是考虑,可也只是一种形式,到了第三天,城主府就派人来,便是接受了这份文书,铭刻塔依旧留在黑礁城内。
对于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很多人都回过神来。
这么多年来,随着塔主的病重,黑礁铭刻塔的确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让人认为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可是如今却是大不相同,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就算黑礁铭刻塔现在积弱,但那也是相对而言,面对小小的一城之主,却是依然有着决定的掌控力。
就这样,在城主的调控下,现在城内家族势力都没有在去挑战铭刻塔,而一些外来户们,也都被城主从税收。住宿等等问题上刻意打压。
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挡不住疯狂前来的挑战者们,甚至许多全新的铭刻比斗方法,都在这里诞生。
如一边铭刻一边战斗的武斗式铭刻赛,以及一心三用,同时铭刻三种不同类型的物品,还有独自铭刻,让对方辨别自己用的什么铭刻之法。
最奇葩的是,江寻接受了一次单纯的比试铭刻刻刀,若是江寻能让他的刻刀晋级,那么就算胜。
结果江寻轻松取胜,摘了那人的头颅,而那柄升级完毕的刻刀,也交给了管事,以后留着奖励用功的铭刻师。
一个月后,黑礁铭刻塔彻底安静了下来,再也无人敢来挑战,铭刻塔上下,也都对江寻心服口服。
当侯宁出关后,看着黑礁铭刻塔井井有条的运转,听说了江寻的处理手段后,虽然有些不认同,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如此是最好的结果。
“你果然很适合成为铭刻塔的继承人。”侯宁望着江寻,恳切道。
江寻再次摇头,侯宁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对面的门已经缓缓打开,一直闭关的塔主水沉,即将出关。
“师尊!”
看着对面身材高大,但却同样异常消瘦的老者,侯宁『露』出激动地神情。
“宁儿,为师没事了。”水沉和蔼的笑了笑。
不过侯宁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起来,就连侯宁也明显发现,水沉的情况依然不太妙,尤其是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不是要突破,反而是修为似乎在逐渐消散。
“师尊,怎么会这样!”侯宁沉声问道。
水沉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给老友陈凌发了信,他会过来。”
“陈凌叔虽然是控魂师,但却无法解决身体的问题,师父你无需担心,我返回皇宫,一定会找到。”
看到师尊似乎是在准备临终见见好友,可是见师尊不愿意多说,侯宁转而道:“师尊,这位是江寻,这段时间都是他在打理铭刻塔,而且效果显着。”
水沉看着江寻微微点头,“这段时间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位江寻小友,无论是铭刻还是手腕,都更像是一个塔主的模样。”
“不知你”
江寻一摆手道:“感谢二位的信任,能将这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铭刻塔,就这般让我继承。”
“不过实际上没必要这样,水沉大师无非就是身体元气亏损太过严重,同时经不起任何丹『药』的折腾,导致修为缓慢消散而已。”
侯宁惊愕道:“丹『药』都无法修复,你竟然仅仅说是而已?”
“皇宫内奇珍无数,一定有办法,只不过这一来一回,就算是有阵法加速,恐怕也至少要半年的时间。”
江寻没有多说话,而是直接拿出刻刀,在师徒二人不解的目光下,在水沉的周围迅速划动。
紧接着,水沉周围开始出现阵阵『潮』水般的波动,而水沉身上的气息波动,竟然也平复了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侯宁不解的问道。
就连一旁的水沉,也没太看明白。
江寻却是一脸平常的解释道:“铭刻之道,就是驾驭灵气之道,自然能够做到,如今水沉大师,只需要安心静养即可。”
水沉也反应了过来,郑重的对着江寻一礼:“铭刻之道就是驾驭灵气之道,这是入门时就会讲解的一句话,可是却少有人能够做到,更是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江寻小友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实属难得。”
“老夫自愧不如呀!”
最后,水沉大师忍不住感慨道。
一旁的侯宁也逐渐平复了下来,心中同时不免有着尴尬,自己竭力劝说江寻拜入师尊门下,江寻始终不点头,他不免有些恼怒,江寻太过年少轻狂,。
且没想到,最后师尊竟然会发出自愧不如的叹息声。
江寻看着各有感慨的师徒二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做了很平常的事,怎么引得两人这么大的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