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自小在皇家里被教养着长大的天潢贵胄,而是被父母放养到江湖上长大的一个人。
骨子里受的教育,就不是绅士教育,而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
虽然东西和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差距,但是理不变嘛!
听见这话,他也是急眼了,不顾对方躺在床上,已经脱去了外衣,一把就将对方,从榻上拉了起来。
俞乔:“……。”
这暮秋的天气,已经相当凉爽,更何况,是在温度相对较低的夜晚?
她被从窝里拉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快要进入冬天的寒气。
人都冻傻了。
“你表哥跟你说了些什么?”
时樾年眯着眼睛。
在接到他那些探子给他来的消息,来找俞乔之前,他已经充分的打听到了这位俞青的消息。
生在长大靖国,那也就是他未来的子民,和他在一个国家,是否是听说了什么事情?
时樾年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但是人的嘴巴。永远都是神奇的存在?
哪怕你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别人给你大肆宣扬一番,在别人的耳朵里,你也会变成无恶不作的人。
他这么多年没有在京城,一直没有太子镇守太子之位。
还不知道在那大靖国,他的名声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俞青来自大靖国,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俞乔又才刚刚和自己相聚,有足够的嫌疑怀疑自己,想知道自己的事迹。
鬼知道他在这期间给俞乔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所谓病急乱投医,他平日里,也算是一名睿智的人物,作为这个外面的天选之子,可想而知。
但在心里比较焦急的情况之下,竟也误了事,没有细想,得出如此啼笑皆非的结论来。
俞乔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可没觉得自己说对方同小时候不一样了,有什么得罪对方的地方。
只觉得,这人吃醋,实在是太厉害。
明天可就要去狩猎了,为了确保这一个星期计划的完整实施。
她要确保自己的身体健康,可没工夫在这么冷的情况之下,还坐着和对方说话。
“我表哥只是同我说了一会话而已,怎么在你这,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事情。”
她神色冷冷,同以往不一样。
时樾年眯起眼睛,
“若没有什么猫腻在里面,你为何不愿意同我说?”
“我与他是兄妹,我们说的话,自然是关于我们家族里的事情,和你说了有什么用?而且,你是大靖国的太子,我更应该防着你好吧?”
俞乔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哪里有问题,逻辑上面也没有问题,顺序上面也没有问题,可以说是完美的回复了。
但这话却像是霉头一般。触碰了对方的逆鳞,好像一个开关一样,瞬间让对方恼怒起来,
“你最不应该防着的人就是我!”
时樾年真是气炸了。
被自己喜欢的人提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算是体会到了。
想他平日里呼风唤雨,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