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林子里潜在的危险,他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谴责了一番。
如何能这样粗心大意?若是林子里。真的有那要人命的东西,自己这般粗心大意,岂不是将两个人都置于危险之中?
他这样自责一番,反而心性降下来不少,脸上的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但面对俞乔,他也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不像以前那样淡漠了,反倒是有些柔和的对她说:
“野鸡野兔,的确是喜欢在草丛和灌木丛比较聚集的地方藏身。”
他毕竟是在江湖上游历多年,也不可能天天都跑去住客栈。
也有时候,直接到林子里歇息的,毕竟,这打些野味打打牙祭,也算是改善一下伙食。
他刚出去那会儿,身上银子多的是,花钱也大手大脚的,后来把钱花完了之后,便只能去附近的山上打猎打打牙祭了。
也是后来,身上才慢慢的银子多了起来,在外面还弄了一些自己的产业。
要不怎么能说,能干的祖宗,后辈也不孬呢?
他先祖那样能干,开下了大靖国这样的皇国,他作为他先祖的子孙,在外游历,也能让自己过得有滋有味。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俞乔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番问话,让对方心里想起这样多的事情来。
她听到有野兔和野鸡,下意识的,眼睛都亮了。
毕竟,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些东西都太过于遥远。
只要一想到可以抓到野生的东西,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类,就会格外的兴奋。
这么多年下来,她反倒是对那些金银珠宝不感兴趣了。
倒是可以给她以后培养一些见识。
让她以后就算穿到穷苦人家,也不必担心没见识丢脸。
对这些女孩子家不怎么看重的野味,倒是稀罕的情。
她脸上的兴趣,是不加掩饰的,那样亮的眸子,那样兴奋的神情…
让时樾年有点不好意思了,这野鸡野兔,怎么能表明自己心中对俞乔的在乎呢?
他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历练多年,又曾经跟着别人学了一些精炼的招式。
何况他家祖传的秘籍也十分厉害,早就已经武功大成,不要说是什么野鸡,野兔了。
狍子,鹿,野猪,哪怕是老虎,他也打过。
毕竟这古代,可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的律法,在他们看来,打猎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这动物留着不打,难道是拿来观赏的吗?
若是别人,就是野兔,时樾年也不屑帮别人去打,因为那根本不值得他去。
但面前站着的,是他此生最爱,当然会想一下价值。
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问俞乔,
“你是只想要野兔吗?”
俞乔很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时樾年愣住了。
淡漠如他,也忍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跟那些想要和他一起攀亲近的女侠客攀谈两句,让他了解一下女人的性子。
这俞乔方才,分明句句不离野鸡和野兔,怎么他问这一句,对方居然问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