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仗着现在有老爷子撑着,就把平日里不敢说出来的话,全都给抖出来了。
有这个心思在她面前装了这么多年,现在可算是逮着机会了,真真是把她恶心的不轻。
张氏感念女儿的一片付出,也不忍心将她的这片苦心给浪费了。
强忍着没有出声,王氏可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她本来就是粗鄙的妇人,维护主子是下人应该做的事情,她的立场又不是代表着张氏。
因此她立马站了出来,也不是凶巴巴的样子,倒是十分聪慧的哭了起来,
“大小姐!老奴知道平日里,二小姐因为得到老爷的宠爱,大小姐心里很是不喜二小姐。
“但这样的屎|盆子,可不能随便往二小姐的身上扣啊,二小姐眼看着马上就要及笄了,就可以许人家了。
“这样的屎盆子,如果真的是扣在了二小姐身上,将来二小姐还怎样说一门好的亲事啊,还望大小姐口下留德,老奴给您磕头了。”
她一边说一边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可别说,倒真的是磕的挺用力的。
额头没一会儿就红了,然后破皮流出了血。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停下来,仿佛疼的不是自己一样,磕的那叫一个用力,那叫一个用心。
俞乔瞪大眼睛,好在她此刻低垂着头,这老太爷并不能看见她的全部面容。
这奶娘对小主子,心思果然是十分不同。
虽然这对母女做的都对,平日里为人也不是做的很好,但身边的这奶娘倒是对她们母女俩挺真心的。
“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这俞乔是没有出嫁的姑娘,对于这种事情她是不方便掺合的。
毕竟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就没有必要掺合进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时候就该张氏出马了,张氏到自己奶娘身边,心疼的想要扶住她,这心疼里面自然夹杂了真心。
但奶娘知道,自己万万不可以就顺着夫人起来,所以她仍旧在那儿咚咚咚地磕着头。
老太爷心下烦闷,虽然阶级观念在他头中根深蒂固,但是他本来是在主持公道的,没有兴趣看别人磕头。
正想要开口说呢,就见俞微脸气的通红,又开始反驳,
“王嬷嬷,您这样帮着俞乔说话,未免是僭越了!况且我也说过了,只要她发一个毒誓,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若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敢发毒誓呢?你为什么要替她遮遮掩掩的,是否你知道,她就是指使他的奴婢将我推下湖?
“所以你心虚了,她也心虚了,你就帮他来开脱?”
俞微从刚开始开头的时候,就觉得局面对自己非常不利,现在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把柄,就得理不饶人起来。
这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把老太爷刚才想说的话给逼回了肚子里。
老太爷这个气啊!
想他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还没有人能够逼他把话给吞回肚子里,这个孙女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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