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的人对星象都颇有研究,东皇太一更是直接可以夜观星象得出准确的答案。
“终于出事了,只有湘君死了,还是三个都死了。”
火麟飞眉头一跳,看着东皇太一兴致勃勃的道。
“只有湘君死了,从星象上来看,其他两个并无大碍。”东皇太一望了望星空,语气淡漠,仿佛对湘君的死亡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舜,娥皇女英,这三个名字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古之圣皇和他的妻子名字一模一样。
在诸夏而言,这可是很犯忌讳的,把名字起的和圣贤一样,这三人多少有点自己找死。
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三人纠缠在一起,身上早就已经聚集起了不少晦气和厄运,明显是一副一起下地狱的节奏。
来到韩国不久后,他大手一挥,就把他们打发到了楚国,省的晦气沾染自身。
火麟飞面色庄肃的看着东皇太一,沉声说道。
“东皇太一,你身为阴阳家的掌门,不应该看不到这些。”
一听这话,东皇太一双手垂在身侧,眼眸低垂的说道。
“这确实是我的错。阴阳家剑走偏锋后,行事越来越偏激。”
“虽然历代湘君,湘夫人的下场都不好,可他们的战斗力还是够的,长期以来,为阴阳家解决了不少麻烦事。”
火麟飞看了一眼东皇太一,观察星象,推测命运还是他最在行。
“既然已经死了一个了,那现在剩下的两人什么情况?”
“为情所困,凄苦一生,黯然凋零。”东皇太一语气十分肯定,然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几息时间就闪到了楼顶之上,看起来就气势不凡。
“不过三人互相纠缠的命格已破,将名字改一改,还是有救的。”
火麟飞一听有门,随手挥了挥,毕竟救人一命,而且两人也十分漂亮,死了有点可惜。
“那就改了,这个名字她们承受不住。”
再说了,要是遇到正牌了,说不定她们会被原主打死。
东皇太一点头后,火麟飞看着晓梦嘴里不断打哈欠,将她慢慢提起来,扛在肩上,打道回府。
东皇太一边回忆着娥皇女英的容颜,两姐妹确实长得很美,再加上现在湘君也没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食色性也,如此说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
燕国,虽然才秋收不久,整个蓟城却在呼啸而过的北风下,传来丝丝凉意,预示着冬天马上就要到了。
燕太子府上,一个女子独处一室,身穿暗红色镶金长裙,微微触及地面,修长曼妙的身姿衬托着几分高贵的之气,秀发乌黑。
正是燕太子妃绯烟,也就是阴阳家副掌门东君,逃离阴阳家之后,阴阳家表现的越平静,她的内心就越是惧怕。
一入黑夜,她就喜欢静静的仰望着从夜空中映照下来的星图,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些东西。
月神,星魂,五大长老的命星更是重中之重,东皇太一就不用说了,他一旦出手,东君自知,自己根本就毫无希望。
咦!
“湘君死了。”绯烟此刻的美眸散发了一丝喜色,代表湘君的那颗命星,星芒黯淡,好似天边的流星一样,一闪即逝。
显然是死劫已至的景象。
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久违好消息,绯烟神色久违的轻松起来,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整个人变得光彩夺目,希望可以借此改变燕丹。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照映着太子府内,满身酒气,刚刚参加和权贵的聚会回府的燕丹很快便看到了迷人的绯烟。
亦如初见面一样,容颜端庄华贵,姿态绝美,气质柔美,是一个完美的女子。
给人一种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惊艳之感,哪怕是燕丹胸怀大志,心智过人,也不由沉沦的片刻。
绯烟走近之后,琼鼻微动就闻到了燕丹身上的酒气,行了一礼后,神色担忧的道。
“夫君,国事虽重,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过度饮酒伤身呀!”
燕丹目光复杂,透着几分追忆看着面前的佳人,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一下,轻声的说道。
“多谢夫人关心,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吧!”
燕丹非常的儒雅,语气之中却透露着一种冷漠,虽然相差不过半米,两人却有着浓厚的距离感。
“是。”绯烟闻言顿了顿,神色失落的看着燕丹,声音沙哑无比的应了一声。
两个应该本应世间最为亲密的人,就这样身影错开,燕丹离开绯烟两米之外,内心的警惕终于放松了下来,举止也恢复了正常,神色一凝,眼神中释放着一丝寒意。
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身在秦国,绯烟是他唯一的希望,燕丹只能全力的呵护她。
可现在回到燕国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贵为太子,而且得到墨家的力量后,成功的在军方和政方安插自己的人手,雁春君这个唯一的政敌,也借助高渐离的手杀死了。
手握六万大军,名望虽然有所下降,但并不影响大局,继承燕王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燕丹通过韩国的情报,已经确定了,绯烟就是东君,阴阳家副掌门,身份和实力都属于当世顶级,偏偏又最克制他身上的墨家功法。
有着光明未来的燕丹态度发生了巨变,对绯烟敬而远之。
和阴阳家的人接触,最忌讳的便是身体接触,六魂恐咒,墨家克星,他可不想以身试险。
哪怕是皮肤上的精妆也遮盖不住绯烟脸上的苍白,她的心神一直关注在心上人中,又怎能察觉不到他的疏远?
此刻绯烟身形如拂柳一样无力,看着远去的背影,全身的内力仿佛被抽干一样,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绯烟眼角带着泪花,面容凄苦,楚楚可怜,一边回忆着二人刚刚相处的甜蜜,一边小声的哭啼着。
绯烟的心乱了。
此刻的燕丹是这么的陌生,自己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到了高楼之上,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