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爱看到朱洛对自己行礼,钱孙爱赶紧站起来避过朱洛的行礼,不要看刚才钱孙爱怎么装『逼』,但是关键步骤他把握的很好。在公主面前装『逼』还能让人说自己有文人的轻狂,但是不遵礼法那可就是政治问题了,以钱孙爱之聪明那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钱孙爱站起来说道:“殿下,这件事只有殿下能救自己!别人都不行!”
朱洛听钱孙爱有办法,赶紧问道:“请钱先生快说!”
“殿下,为今之计只有殿下去找皇帝陛下承认错误,将今天之事和盘托出,我想以陛下对您的宠爱,这点错误还不是问题!”
朱洛问道:“去找父皇直接说就行吗?我和夫君就没有大问题了吗?”
钱孙爱心中想道:你是肯定没问题,这个黑狗熊就不一定了。
“殿下,您臣可以保证没问题,但是驸马吗就难说了!”
朱洛刚和赵虎结婚一年,正是感情亲密得时候,听钱孙爱这么说吓得朱洛赶紧问道:“钱先生,怎么样才能保证我夫君没问题?”
“殿下,现在私自动用禁卫军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挽回,驸马现在只能希望皇帝陛下念着与太子的父子感情,对驸马还能手下留情!”
朱洛听钱孙爱这么说闹得一头雾水,这怎么还和太子有关系了?
“这怎么还牵连到太子?”
钱孙爱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朱洛,不仅心中感叹,这么公主长的是漂亮,可惜只是个花瓶,完全不知道她身为太子的亲姐姐,一举一动都要被某些人牵连到太子身上,借机攻击太子。
钱孙爱也是没办法,他现在已经上了太子的战车,太子倒霉他也跟着倒霉,没办法只有帮助眼前这个花瓶公主想办法度过这次危机。
“公主殿下,如果你想要驸马减轻罪责一定要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就说你瞒着驸马让手下士兵去办的,还有皇帝问你太子知不知情你一定实话实说,千万不要有什么隐瞒!”
“这个本宫知道,本来太子就不知道,我是听太子宫中黄公公说的!”
钱孙爱点头:“这就好,这样来就看皇帝陛下对太子的信任程度了!最轻驸马能弄一个降职处理,重了搞不好流放都有可能!”
朱洛没想到事情能这么严重,自己都已经揽到身上了驸马还要受牵连。
“钱先生,本宫受父皇宠爱,难道本宫求情都没用吗?”
钱孙爱听朱洛这么说苦笑一下没有说话,其他事当然没问题,就是你朱洛将皇宫烧了皇帝也就是哈哈一笑,但是现在可不一样,这已经触碰到皇帝的底线,想要善了实在不可能。
“殿下,事不宜迟赶紧去见陛下吧!现在我的家人应该入宫求贵妃帮忙说情去了,咱们还要赶到他们前面先见到皇帝才好!”
朱洛听钱孙爱这么说不再犹豫,带上驸马赵虎和钱孙爱,出了守备府衙门赶往皇宫拜见皇帝朱宏三。
朱宏三现在正为扬州战事闹心,赵国栋带着三个师足有四万多人攻打空虚的扬州,本来朱宏三以为这还不是小刀拉屁股,一捅一个眼。哪知道满清的六省总督洪承畴退到扬州后,坚壁清野,调集江北六万大军坚守扬州,而赵国栋这三个师在扬州城下都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拿下扬州外围城墙,这实在让朱宏三十分生气。
要知道朱宏三的新军是全火器部队,四万多人每天只是火『药』的消耗就要上万两银子,其他什么后勤补给、人吃马喂还没算在里面。现在扬州战事打了一个多月,银元就用了五十多万,再要打下去主管财政的马明远就要上吊了。
朱宏三看着赵国栋上报的军报,对着张煌言问道:“他赵国栋怎么说?就这么五六万人把守的扬州一个月还拿不下来吗?”
张煌言是首席军机,事实上的总参谋长,听皇帝问起躬身回答道:“陛下,赵提督那边进度缓慢也是有原因的,海军军舰吃水太深,扬州运河水深只有三米,海军那种大海船实在进不去。而陆军火炮为了保证轻便使用的是八百斤的八磅炮。陛下知道,这种火炮打野战自然好用,但是面对扬州那种坚城实在无能为力啊!”
朱宏三气的一摔军报,站起来骂道:“那他娘的赵国栋是是死人吗?不会将海军的二十四磅炮拆下来运到扬州?”
张煌言看朱宏三发火心中也很无奈,陆海军向来不和,赵国栋身为陆军将领去找海军借炮,人家能给你吗?
“陛下,赵提督为陆军将领,不统领海军,去找海军借炮实在是。。。”张煌言说完伸手拿起另一份奏折,呈给朱宏三说道:“陛下,这是上午刚传来的赵提督的奏折,他希望皇帝下旨给海军,让他们借炮给陆军!”
朱宏三拿过来看两眼,陆海军不和他也知道,当年还是他一手造成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
奏折上还是老样子,赵国栋大倒苦水,说什么扬州城墙坚固,城里清军如何顽强抵抗,自己在城外实在没办法,请求皇帝下命令让海军借炮给自己。
朱宏三看完后对张煌言说道:“军机处下旨吧,让海军借给陆军火炮!”
张煌言低头答应,但是又接着说道:“陛下,扬州事关京师北方战线安全,是不是设一个协调陆海军战事的官员,现在只是下旨臣怕海军那边阳奉阴违啊!”
朱宏三想了想很有可能,海军向来看不起陆军,现在扬州战事重要,自己也不能事事都下圣旨啊。朱宏三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你以军机处的名义下份中旨,命令两江总督马济远驻节扬州,统领扬州战区陆海军一切战事,许他便宜行事之权!”
马济远的两江总督虽然名义上军事民政都管,但是小心眼的皇帝朱宏三哪能放心将军队交给一个外人,所以神武朝下的几个总督对本地的新军根本没有管辖权,只有地方一些巡检司等地方部队才归总督管理。现在朱宏三为了尽早的拿下扬州,将四万多新军交给文官统领,这还是第一次。
朱宏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还有对马济远说,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五天,朕给他二十天时间,在正月十五前要占领扬州,如果不行让他不要回南京了,直接去吕宋吃香蕉吧!”
张煌言听皇帝这么说心中暗喜,不管怎么说文官终于可以伸手军队了。朱宏三的新军向来自成体系,什么训练、装备、将领的晋升都是军机处说了算,文官根本『插』不上手,张煌言虽然挂名军机,但是根本没有进言的权利,只是皇帝的一个传声筒。现在皇帝终于将军队指挥权交出一部分给文官,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也是好的开始。
这时门外的小黄门通报道:“长平公主、驸马请求觐见!”
朱宏三一听是女儿来了,对张煌言说道:“玄着,你下去安排吧!”张煌言躬身下去书写中旨不提。
这边朱洛和赵虎在小黄门的带领下进入文华殿,拜见朱宏三。
朱宏三十分喜欢这个长女,除了是第一个孩子以外,朱洛的『性』格十分像马小芳,都是那么刁蛮任『性』,朱宏三看到朱洛就想起了死去的马小芳。
“洛儿快起来,今天怎么来看望老父了?现在快吃晚饭了,晚上陪老父吃饭吧!”从这就能看出朱宏三多么喜欢朱洛,朱宏三对其他孩子都是自称朕的,其他孩子见到朱宏三都要称呼父皇,只有朱洛不同,朱洛还保留着以前的叫法,看到朱宏三要叫爹的。
但是今天朱洛有事情,一改以前的样子,看到朱宏三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口称父皇。
朱宏三看到今天朱洛这个样子就是一愣,这和朱洛不一样啊,朱宏三问道:“洛儿,今天怎么了?难道你转了『性』子?”
朱洛看看屋中没有其他外人,只有朱宏三身后站着的朱宏义和李承恩,还有四个小太监,朱洛低头说道:“父皇,女儿今天办了件错事,特向父皇请罪来了!”
朱宏三看朱洛这个样子呵呵一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又犯了什么错?是不是又在家欺负你公公的小妾了?”
朱宏三此言一出身后的朱宏义老脸一红,朱宏三看到朱宏义的窘态哈哈大笑,边上的李承恩也陪着笑了两声。
朱洛看到朱宏三高兴,感觉说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朱洛低声说道:“父皇,不是这事!女儿为了一件私事,私自命令禁卫军出动三十人去抓了个人!”
朱洛的声音不大,但是刚说完屋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屋中的气氛立刻降为冰点。
朱宏三看着下面的朱洛和赵虎,冷笑道:“哦?你动用朕的禁卫军去抓人?抓的谁啊!”
朱洛听朱宏三这么问,就按照钱孙爱交给自己说的,将今天所有事都对朱宏三讲了一遍,但是其中朱洛将赵虎命令禁卫军去抓人之事改成自己到守备府找人抓人,其他一点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