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湘今年十七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青春年少的时候,再加上朱湘的相貌很像她的母亲朱佑佳,长得十分漂亮,这几年朝中求婚的青年才俊都要踢破门了。
朱湘听朱宏三问起自己,不满的嘟着嘴说道:“父皇,女儿今年十七了,二姐像我这个年纪都已经生第二个孩子了,大姐十七岁时也已经成婚,只有女儿还在宫中居住!”
朱宏三的二女儿是渔阳公主朱渔,当年被李成栋的儿子李元胤抢去,那是没办法才成婚的。大女儿朱洛,当年皇后马小芳也是为了给太子找一个靠山,才早早嫁给朱宏义的儿子。现在朱宏三成了皇帝,根本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自然不希望自己女儿这么早就成婚。
朱宏三听女儿生气,笑道:“小家伙,你爹是为了你好,怎么?有相中的人了吗?”
朱湘被朱宏三这么一问脸『色』通红,赶紧说道:“父皇,女儿那能做那种私定终身的丑事,女儿要嫁人也要嫁给大英雄!”
朱宏三哈哈一笑:“大英雄?这么看来小湘儿你是有了意中人了?说说让你爹听听!”
朱湘被朱宏三的调笑羞的满脸通红,躲在朱媺娖的背后不再说话。朱媺娖笑道:“陛下,小湘儿这次真的有了意中人!”
朱宏三来自后世,十分反对明代这种盲婚哑嫁,所以他一直鼓励自己的子女自由恋爱。但是在明代那种社会大环境下,就连朱宏三的权势也不敢当众说出让自己的儿子自由恋爱,更不要说女儿了。
朱宏三现在听说朱湘有了意中人,忙问道:“哦?是真的?快说说是谁?”
朱媺娖笑道:“皇帝你也认得,也是湖广老人,正是禁卫军中的李福!”
朱宏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禁卫军现在共有五万人,他那能记得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
“皇帝,李福就是李富贵的儿子李大郎!”
朱媺娖提起这个朱宏三想起来了,原来就是当年那个在广州救主的李大郎,不过他年纪有些大了吧!
朱宏三皱眉问道:“朕记得李福三十多了吧?还没成婚吗?朕的女儿是公主,那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躲在朱媺娖身后的朱湘听父皇不高兴,生怕婚事黄了,赶紧站出来为情郎辩解道:“大郎今年正好三十,他在等我,这几年并不成婚!”
没成婚?这还差不多。朱宏三听朱湘这么说点了点头:“那就好,朕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只要那李大郎没成婚朕就答应你们的婚事!”
朱湘听父皇同意心中十分高兴,她的亲生母亲朱佑佳也知道她和李福的事情,但是朱佑佳看不上李家的出身,李富贵当年还是武昌县的胥吏,那里能配的上帝国公主?朱湘没办法只好求到朱媺娖这里,希望朱媺娖为自己说话。
朱湘听父皇同意了她的婚事,高兴的说道:“父皇,既然如此不如父皇也将四弟免罪吧!听说
四弟要去就藩,那母妃平时就没人说话解闷了!”
朱宏三原本心情不错,但是听朱湘这么说脸上马上晴转多云,低沉的脸问道:“朱湘,是不是老四找你说情了!”
朱湘虽然得朱宏三的宠爱,但是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看到父皇生气赶紧跪下说道:“父皇,女儿错了,只是四弟本来就是被人陷害,父皇对女儿喜爱异常,为何对儿子这么冷酷?”
朱宏三原本心情就不好,刚才刚有些缓解,现在又被朱湘翻了起来,朱宏三气的骂道:“朱湘,别说了,再给朱渊求情信不信老子将你的李大郎调往南洋战场?”
南洋距离京城万里,更何况南洋那里正在打仗,战场上刀枪无眼,朱湘害怕父皇真的将自己情郎调到南洋,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看到朱湘不说话,朱宏三阴沉着脸问道:“公主,是不是朱渊又到你这里哭诉了?”
朱媺娖是朱渊的母亲,当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朱媺娖也了解皇家的无情,当年崇祯的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等人争宠,当时还是个少女的朱媺娖可是看在眼中,在那时朱媺娖就了解到最是无情帝王家。所以在朱渊长大后朱媺娖告诫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要和太子争位,因为太子不管身份地位都不是朱渊你能比的。但是哪知道朱渊不懂事,在自立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太子闹翻,现在朱渊被皇帝连降四级成了辅国将军,作为母亲的朱媺娖自然十分心痛。
朱媺娖虽然『性』子柔顺,但是也不是傻子,知道皇帝正在火头上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为好,所以不管儿子怎么找自己朱媺娖都没有在皇帝面前为儿子求情。
但是哪知道朱渊不死心,找到了和自己交好的三姐朱湘,拜托三姐找恰当机会在父皇面前为自己求情。朱湘年纪轻不懂政治,今天看到父皇心情不错所以将朱渊的事说了出来,哪知道朱宏三勃然大怒。
朱宏三除了是皇帝外也是一个父亲,他那里能真的恨自己的儿子,只是他生气在于朱渊太不懂事,成年了还看不清形势,他以为自己看不透河南走火事件怎么回事吗?看不透根本就是几个成年皇子在背后搞事情吗?只是朱宏三没办法,为了朝廷稳定只能让自己儿子当替罪羊。可是朱渊完全看不透朱宏三的布置,还满心委屈的到处找人说情,就这种政治素养还想和太子他们争,用什么争啊!
朝政和家事的双重打击让朱宏三心灰意冷,他叹了口气对朱湘说道:“小湘儿,你回去吧,你的婚事朕答应你了,但是你记住,朱渊的事以后不要管了,知道吗?”
朱湘听父皇这么说赶紧点点头,带着宫女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朱宏三在朱媺娖的陪同下来到屋中,朱媺娖服侍朱宏三坐下,然后低声说道:“陛下,臣妾知道不应该干政,但是朱渊求到臣妾这,他是臣妾的儿子。。。”
朱宏三挥了挥手打断朱媺娖的话语:“公
主,你也是宫中出来的,宫中的险恶你也知道,朕真的是生朱渊的气吗?朕只是生气朱渊这么大了还看不清形势,朝臣说让他就藩就吓得半死,到处找人求情,他是朕的儿子,朕能让他去就藩吗?”
朱媺娖今年四十多了,只有朱渊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希望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儿子,现在听皇帝根本就没打算让朱渊就藩,心中大喜,赶紧问道:“陛下,您说的是真的?”
朱宏三点了点头:“对,现在老四犯了这么大的事,朝臣非议很大,将他降了四级也是没办法,等过了几年风头过了,朕自然会找个由头将他恢复王爵!”
朱媺娖听皇帝这么说心中大喜,刚要感谢皇帝,朱宏三接着说道:“公主,但是这件事你不要对朱渊说,这个孩子没经过挫折,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成长起来,知道吗?”
有了皇帝的保证朱媺娖再也不担心,高兴的说道:“请皇帝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管教朱渊!”
朱宏三看到老婆高兴叹了口气说道:“朕今天很累,要休息一下,公主你陪陪朕吧!”朱媺娖和朱宏三老夫老妻了,但是听皇帝要自己侍寝还是满脸通红,赶紧服侍皇帝脱衣服睡下。
就在朱宏三和朱媺娖颠鸾*倒凤的时候,北京朝阳门码头来了一个南京来的官船,这艘大船十分气派,但是船上的客人只有一家。
在船首站了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黑黝黝的面堂,留着三绺胡须,头戴士人头巾,身穿一身藏青『色』长衫,因为北京十月份已经很冷了,这个中年人肩上披着一系大氅。
因为中年人坐的是官船,自然停靠在朝阳门外的天字码头,停靠时船身一动,船舱里面传出一个女声问道:“相公,可是到了?”
那个中年人说道:“夫人,到了,但是岳丈家的轿子并没有来!”
就在这时天字码头上传来一阵『骚』『乱』,一伙士兵冲了上来,将码头上的行人挤得东倒西歪。士兵分开人群,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为首一个长得足有一米八,方头大脸,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这个人虽然长得粗野,但是年纪没有多大,只有二十四五岁。在他身后站了一个中年人,中等身材,长得面如冠玉,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但是却身穿一品武官的服『色』。
船上的中年人看到这个武官就是一皱眉,怎么他来了?
岸上的那个武官看到中年人笑道:“大哥,你来了,小弟等了很久了!”
那个武官身边长得粗野的家伙也笑道:“大舅来了,外甥和二舅已经等了多日了!”
那个中年人没办法,只好在船上对着粗野的家伙行礼道:“下官马绍光,见过秦王殿下!”
原来这个船上的中年人正是马济远的大儿子马绍光,岸上那个武官是马济远的三儿子马如风,那个如同狗熊一样的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二皇子,秦王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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