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波成功当选了家主。
家族会议的第一步就超出了云星砚的预料,出了一个小意外,让他稍稍有点无奈,也有点不安。
但是他对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有信心的,因为他准备的足够充分。
云星砚略带尴尬的说道:“其实没有想过要当家主,都是各位抬爱,既然这样我也不推辞了,云家现在这个情况,对我这个没有经验的家主而言,更多的是挑战,是责任。”
“二老爷足堪家主之任。”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支持。
“之前我一直没有参与家族生意,对云家生意的现状也不是很了解,生意是云苓在管,就算我当了家主,这个也不会变,但是既然我已经成为家主了,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不闻不问了,总得了解一下具体什么情况,我知道情况不太好,但是具体坏到什么情况了,咱们趁着聚在一起的这个机会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啊?”
话音刚落,一个名叫赵辉的管事就率先附和道:“对,家主说的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解决。”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必须想个办法了。”
“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先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吧。”
又是赵辉率先蹦出来,说道:“我先说吧,咱们的临西船坞已经闲了两三个月了,没活干,下边的人就拿那么一点饭钱,怨言很大呀,在这样下去的话,真压不住了。”
云家有两个船坞,另一个船坞已经开工了,但是临西船坞还是一直闲着。
云苓看了一眼赵辉,他这么着急的蹦出来,倒是让云苓颇感意外。
她趴在云勇耳边轻声说道:“祖父,赵管事是奸细,就是他把咱们的不沉船技术卖给了齐家。”
云勇面色不改,轻轻的点点头。
又一个管事站出来说道:“我那边走了两个船长,就算现在有活也出不了船啊。”
贾东也说道:“亚西号已经趴窝半个月了,需要钱修啊。”
“舅舅,连你也…”云苓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贾东,贾东完全依附于大房,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攻击云苓,而且还是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
贾东躲避着云苓的眼神,又略带心虚的解释了一句:“早晚得修啊,总不能让亚西号烂在码头上呀。”
云星波说道:“修船的事情不着急,咱们还是先处理更紧急的事情。”
“我这边,账目上有一万多两的缺口,都被调走购买船坞了。”
“要说账目的缺口,谁没有啊,我这边也有八千多两呢。”
“我这边的缺口还有两万两呢。”
…
此时,魏为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活泥巴。
和好泥巴,他又找来了一些砖石,然后就忙着开始建筑工程学了。
所有云家人都关心家族会议的结果,即便没有资格参加会议,也会围在祠堂周围,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
就连张瀚文也在祠堂外面转了一圈,听到里面已经情绪高涨的讨论账目的问题了,一切已经进入他们预想的程序,他才放心的回来。
路过魏为的小院时,他看到魏为正在忙碌建筑工程,不禁好奇,魏为现在是什么心情。
虽然表面上是云家和齐家的争斗,但是张瀚文清楚,一切的根源在于他和魏为之间。
现在他终于在与魏为的争斗中占据了上风,而且,魏为好像也没有了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他特别的想知道魏为的心情。
而且他也别特想到魏为面前嘚瑟一下,即便魏为肯定不知道他在嘚瑟,更不知道他在嘚瑟什么。
以前的张瀚文从来不会有嘚瑟的想法,他觉得嘚瑟很蠢,完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在魏为面前不一样,即便只是隐晦的嘚瑟一下,张瀚文竟然也隐隐有些激动。
“魏公子,在忙什么呢?”
魏为抬头看了一眼,“张公子啊,我做一个烧烤架。”
“烧烤架?”
“对,就是用竹签串一些肉啊、饼啊之类的东西,烤着吃。”
“哦,这就是烧烤架啊。”张瀚文恍然,但是他心中却有些不屑,都这个时候,还研究吃呢。
“晚些时候,一起过来吃烧烤呀。”魏为发出了邀请。
“好啊,魏公子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好吃。”
张瀚文之前总是尽量避免跟魏为接触太多,一来怕自己露出破绽,怕被魏为发现。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魏为面前有点自卑。
现在不一样了,他终于赢回来一局,而且还是一场大胜,他终于可以在魏为面前昂首挺胸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马上就完了。”
张瀚文看着魏为忙碌,也能看出来,的确马上就完事了。
片刻之后,他疑惑的开口问道:“魏公子,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家族会议的事情啊?”
“也不算不关心吧,大体情况都能猜到,应该不会出意外。”
“我刚才去那边转了一圈,里面激烈的讨论账目呢。”
魏为好像并不感到意外,随意的说道:“账目是一个大问题,他们不会放过这个问题的。”
“你知道他们会说账目的问题?”
“当然知道了,云苓姑娘最大的问题就是把账目弄得太紧张了,那些人肯定会抓住这个问题攻击云苓的。”
张瀚文惊讶的问道:“你也知道他们会用账目攻击云苓小姐?”
“这么明显的软肋,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了。”
“这些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还如此的…不慌张呢?难道你就不替云苓小姐着急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用着急了。”
张瀚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切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刚好弄完了。”魏为在旁边的盆里洗手,“走,咱们去看翻盘。”
“什么翻盘,你到底在说什么?”张瀚文越来越慌张,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魏为到底做了什么,可是他又害怕知道。
魏为对他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然后径直朝祠堂而去,还招呼他:“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