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不带这样污蔑人的。您千万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社里的确有些人希望您永远不要再回到报社,可我们这些下级那是天天盼星盼月亮等着你回来啊!”
其中一个社员顿时不干了,往前走几步了,眼睛明晃晃看着办公桌后边的邱尤发和邱姐两人,笑嘻嘻说道。
“您这次回来可赶上一场大事件了,邱姐跟我们一个同事打赌,说销量少的自己离开报社,这会儿正在找邱主编寻找转机呢……”
听见那个社员的话,老社长仔细望了她一遍,而后露出恍然神情,语气带上了丝丝真实的笑意。
“是你这个小姑娘啊,难为我还记得你。老头子我出去的时候你还是个只会躲在导师身后的娃,现在有胆色站到人前指人了。不错,不错。”
“……”
这人也是报社里好些年的老人了,听老社长在后来者面前这么揭开她的黑历史,特别在场还有她手下的人,顿时没了把那桩事添油加醋大说特说的心思,缩回去不说话了。
下一刻。
老社长转向办公桌后面两人,苍老又威严的声音语速微厉,“如果不是你们那些丑事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老头子我还真准备死在外头,死前也不再回社了!”
“社长,不是……不是这样的……”
邱尤发一把推开邱姐,肥胖的脸上掩不住的惊慌,冲到老社长面前扑通一声跪倒下去,抓着他裤腿急道。
“这次咱们报社的报出现扰乱市场的情况我们也是不知情的啊社长,那个新媒快报最近交给了唐糖那个丫头管理,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版权外面那些组织还疯狂刊印……这,这个全是唐糖一手造成的啊!”
听完邱尤发忙着辩解的一番话,老社长皱眉,白花花的眉毛线条凌厉,“你真当老头子我一无所知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还有你那个好女儿这么多年累积做出来的丑事,别人查的一清二楚送到我面前!”
说到这里,老社长顿了一下,抬起一根手指重重指了指某个方向,胡子都气歪了,“听说你在报社里横行无忌不过瘾,还妄图跟总统府三千金合作搞出一番事业来是不是?我看老头子还没老昏头,你倒是先蠢昏头了!”
原本,看见老社长出现后,邱尤发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就算社里一些事他做的不地道没人性,可他总归是给报社带来盈利了。
而现在,老社长毫不避讳说出总统府三千金那个名字,叫他瞬间面如死灰。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如果死老头连这个都知道,那么应该也知道了他的联系记录和具体内容!当初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狂喜不已,觉得自己今年走大运竟然能攀上三小姐这么个关系。谁知……
完了,真的是一切都完了。
“社长,是三小姐主动找我的,而且我这么无权无势一个小星民,听从她的指示不是应该的吗?”邱尤发从地上站起来,还是捶死挣扎道,“是谁,到底是谁跑到您老面前告状扰您清闲的?竟然有胆子得罪总统府三小姐,他、他是活得不赖烦了吗!”
众人听见总统府三小姐几个字,也是满脸满眼惊诧。
本来以为只是他们报社内部的多年顽疾,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事吗?
而老社长听了邱尤发尤在无谓狡辩甚至反咬一口的话,苍老的脸上已然冷静下来,抬手拍了两下巴掌。
“蠢货,你以为那人敢把事情抖到总统大人的面前,三千金也扯了出来,你觉得他地位会比总统府那位千金低多少吗?”
门外快速进来四个人,一身宪兵制服,一言不发目的明确制服了邱尤发和邱姐二人。
两人看见是宪兵,狠狠愣住了,而后,邱姐强行要往老社长面前靠近,花容失色道,“社长,社长!我和爸爸做错了事离开报社就是了,我们可以离开!你凭什么喊宪兵抓我们?”
老社长背过了身,身影决绝坚硬,已然是一个字也不想再张口了。
宪兵见此,微微一笑,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这位犯人,还不知道你和你那位父亲究竟惹了什么人吧?没事,我们到时光天牢慢慢聊。”
说完,没给两人继续闹事的机会,两位宪兵对了个眼色,从腰间掏出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向两人身体。邱尤发跟邱姐便人事不省倒了下去。
四名宪兵完成任务,朝老社长行了一礼便迅速撤离,徒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报社社员。
******
和谐星球一处独栋住处。
小女孩脚边一只深灰毛色的小兽,手里轻轻托着只羽毛白绿相间的小鸟,站在院子里,眨着黑葡萄大眼睛望着来来往往搬东西的人。
见孤诺抌泡完温泉出来,季歆歆哒哒哒奔过去,仰起脑袋问,“大坏蛋,我们现在就走了吗?”
“嗯。”孤诺抌懒懒系了两道浴袍带子,又跟没骨头似的躺去软榻上,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温度,才侧眸瞥了小女孩一眼,“怎么,小不点还舍不得这里了?”
来了有一段时间,没有一点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可问题是他们走的太突然了呀!
季歆歆将知知鸟小心送到肩膀上安置好,又追过去立在榻边,粉嫩白净的小脸蛋上写着奇怪之色,“可是,我们不是刚完成工作吗,还没去一下报社呢,怎么这么快就走呀?”
这时候,去外面最后玩一遍和谐之城的孔炫带着庆莉也回来了,听见季歆歆的话,兴冲冲过来分享道,“老大,咱们现在还是别去报社了,我刚刚在路上看见宪兵车押着姓邱那两个,听说他们社长赶回来了,现在报社肯定不方便有外人在的啊。”
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字眼,季歆歆瞪大了眼睛问,“宪兵?宪兵为什么要抓他们啊?”
“这个嘛。”孔炫摸摸下巴,瞄了一眼软榻上晒太阳的男子,不禁咂舌,这个男人是真的,怎么忽然觉得没有表面上那么废,反而有点点深不可测那种意味的看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