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一声令下。
刚胜了一仗的白龙骑士团轰然领命。
在赵云的带领下,呼啸而过,朝缓坡下方的荆州士兵攻去。
至于那些散乱堆放在一侧,被荆州士兵们视若珍宝的物资车,则完全没有吸引到白龙骑士团的半点注意。
“将军,长安军来了!”
“各部注意,严阵以待,切不可让骑兵突破阵线,接触到我们的物资车!”
张虎、陈生部下各级将领乱吼乱叫了起来,声嘶力竭的指挥着麾下士卒。
“长安军?真是好胆色!三千余人就敢冲我本阵?老子去会会他!”
陈生一夹马腹,招呼数名亲兵跟上,呼啸而去。
“陈将军,我且为压阵。”
张虎拍马赶上,在身后叫道。
陈生、张虎拦住赵云所率领的长安军骑兵。
陈生拍马而出,长刀在手,挥舞一圈后,朝长安军阵列大叫道:“前方何将,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常山,赵子龙。”
距离他百步外,赵云声音发冷,自报家门。
随后便不再啰嗦,策马挺枪,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朝陈生冲去,单骑冲锋!
“好胆色,给老子看……”
陈生策马上前,口中还在叫嚣着,然后一句“看刀”还没说完,赵云已迫近他左右,枪尖抖动,准确刺中了他的心口,接着便是手腕翻转,枪尖带出一蓬血花。
“好……快……的……枪!”
陈生面露痛苦之色,口鼻开始渗出鲜血。
他艰难的低下头,看到了胸口处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不止。
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眩晕感和眼前发黑的景象。
陈生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冷面冷枪的白袍将军,心中生出一丝悔意。
大意了啊……
最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陈生跌落马下,砸起一缕烟尘。
“陈将军!”
为陈生压阵的张虎,哪能想到陈生不过一回合,就被对面那白袍将军所斩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那白袍将领方才说什么来着?
他是常山赵子龙?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啊!
张虎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然而不等他多想,那边的白袍将领已带领麾下骑兵冲杀而来了。
“稳住阵脚,稳住阵脚,都不要乱!一万对三千,优势在我!”
张虎急的大叫。
然而陈生已死,他麾下的将士可不会听张虎指挥。
面对汹涌如潮水般的长安军,陈生麾下将士乱成一团。
有的试图组织起阵线反抗,但因为人数过少,配合不佳,很快便被骑兵队列冲散。
有的急急忙忙奔向物资车,试图驾车转移。
但在骑兵的超高机动性面前,这一举动毫无疑问是痴人说梦。
只需片刻,长安军骑兵便冲开敌阵,将物资车旁的荆州士兵一一击杀,随后又如风一般飘入下一个战场,丝毫不作停留。
仿佛眼前这些堆满粮食的物资车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而有的人,则已经完全被内心的恐惧所主导,也顾不上将官指挥,战场队列了,闷头撒丫子跑就是。
这样的散兵游勇,在强大的有组织性的长安军面前,那就更是不堪一击了。
除了极少数腿脚麻利的真的逃出了战场,余者尽数被歼灭。
来去如风的白龙骑士团骑兵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没给他们,就一个字:杀!
反观张虎,他麾下的将士虽然仍紧密团结在他周围,让他不至于一触即溃。
但是他的处境,却也丝毫不容乐观。
“将军,不好了,那曹军将领跑了!”
与长安军交战正酣。
副将飞马来到,又是一个噩耗。
“该死!那狗东西,拿老子吸引长安军火力开溜,他还是个人吗?”
张虎破口大骂后,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禀将军,那曹军将领名叫李典。”
副将答道。
“李典?记住了,若能逃出生天,老子必报此仇!”
在心里记下这笔账后,张虎亲入前线,大声鼓舞将士,顽强抵抗着长安军骑兵发起的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冲击。
约莫半个时辰后。
“投降啦!投降啦!”
张虎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大声喊道。
在他身后,是跪成一片的亲兵、部将。
这些人的武器全都散落在地上,无人捡起,以示投诚之心。
“将军?”
长安军中。
副将来问。
“受了吧,这些物资想要运回去,总得需要些人手帮忙才是。”
赵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战大胜,但他仿佛早已经习惯,身前跪成一片一片的荆州士兵,也丝毫没有让他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就这样。
赵云率领三千白龙骑士团骑兵。
大战李典所率领的曹军部队,以及荆州二位将军所部,大获全胜。
其中李典遁逃,折损不多。
而荆州将领陈生被斩,首级已被割下,泡好了石灰。
陈生麾下部将亦死伤惨重,逃亡者不计其数。
而张虎力战而后不敌,全军共计降者过半。
……
“该死的长安军!欺我荆州无将乎?”
冀州城内。
主持政务的蔡瑁得知军情汇报,陈生战死,张虎投降后,气得连摔了几盏茶杯。
“如今主公尚未到冀州,我等便有此大败,待主公来时,我如何向他解释?”
蔡瑁环视堂下谋臣将领,高声道:“有何人愿意出城去战长安军,若能得胜,本官重重有赏!”
蔡瑁话音落罢许久后,无人应答。
堂下一片寂静,仿佛深夜一般。
“难道我荆州部将,竟无一个男儿乎?”
蔡瑁更加愤怒了,怒吼道。
“蔡将军,末将愿出战长安军!”
这时。
一名年轻将领挺身而出,抱拳说道。
这人有些面生,蔡瑁看了半天,并未认出,不由皱眉道:“汝是何人?”
“回禀将军,末将甘宁。”
蔡瑁追问:“现居何职?”
甘宁答道:“水师校尉。”
“欺人太甚!”
蔡瑁想也不想,戟指吼道:“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蔡将军不是要寻觅敢与长安军作战之人吗,末将就敢,将军只管拨兵,若不胜,末将自请处罚。”
甘宁站定不动,被蔡瑁唤过来的两个军士压根拉不动他。
“呵呵,可笑,我荆州再无人,也不需你一个水师校尉出去丢人现眼。”
蔡瑁闻言只是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