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体能测试完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体能测试,就被刷掉了好十几人,没有达到他们需求的标准,就直接踢出局,没有人情可讲。
到了外面,人情那就是命。
他们虽然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杀过人,执行过外围任务,他们之前所做的,都是模拟式的。
舒晴除了给他们治疗外伤外,也是十分清闲,每天跟在他们身后随行。
一边感受着脑中那些声音和感觉越发明显,可是那边,她越没有再深入。
成为特种兵体能是基础,除了早晨的负重跑,他们还要举15公斤哑铃150下,拉力器100下,臂力棒100下,训练营地有一片30米长的悬空铁丝网,他们每天都要来回匍匐300趟,手肘和膝盖被粗糙的地面磨破,鲜血渗透迷彩服,留下沉沉的暗色,教官站在旁边看着仅仅一个上午的运动量,在心里打上公正的分数。
可那也只是一个基础,接下来他们在多项训练后,刷掉三分之一的人后,就开始分组进行森林演练,这也是测试他们的团结性质,没有团结性质的兵,再出色的兵他们也不会要。
紧接着,各种变态的训练接踵而至。
而这次,商锦晟出现了。
“怎么样?”
镝锦晟拿过望远镜,问旁边的卫长风。
“那里边太危险了,这样真的没事吗?”谁都知道他们进的是一个十分艰险的地方,那一带的森林,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人进去了,不一定能安全出来,野战军区的人一般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兵走进那一带的森林。
“知道为什么要选择那片森林吗?”商锦晟放下望远镜,问旁边的人。
卫长风等人摇头。
“就是因为至今为止没有哪一个军团,能在那片森林活动后还能没有伤亡人数的,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地方,”说着,商锦晟已经配戴起了装备,随着他的人进林。
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后也快速动作了起来。
商锦晟往左右看了眼,没有看到舒晴的身影,皱眉道:“舒晴呢?”
几人又是一愣,指了指前方的森林道:“早一步随着进林了。”
因为每一次的意外,野战军区已经称那片森林为黄泉森林了,每进一次,没有几个的死亡机率很难。
所以,就得了这样的名字。
商锦晟皱眉,“走。”
舒晴一身轻松的跟在后面走,身边是曾译,然后一片寂静无声。
两人不会当成目标射击,所以,完全可以自由行走。
黄泉森林不是普通的森林,所以才会用到军医寸步跟进,只要有求救信号发出,她必须立即到场。
“舒小姐,不能再前进了。”
听到曾译的话,舒晴并没有停止向前。
可以感觉得到,曾译对这黄泉森林的忌惮,他是s省军区的人,有关黄泉森林的事听过不少,想必也见识过。
舒晴却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力量的招唤,她盯了这边已经很久了,既然进来了,当然是要探个究竟。
舒晴和曾译两人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中间不免发现有人藏身之处,他们当是没有看到。
“这一带毒虫比较密集,还是尽量找一个安全地,”曾译是负责舒晴安全的,现在见她不顾安危的往里闯,还不听劝说,当下紧皱眉头。
走在森林内,舒晴步伐如飞,完全不受阻。
身边的曾译看得微愣,觉得他所看到的舒晴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舒晴白白净净,双手纤细,不像是历过苦的女子,再加上她总给人一种柔弱需要人保护的感觉,大伙儿一致认为舒晴是个千金小姐。
“吼……”
低沉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从脑中震荡出,舒晴步伐一滞,紧皱眉头,更是加快了步伐。
“有危险,通知他们立即撤离,”伤亡若是太多,她没有办法一下子救助这么多人。
“什么?”
有危险要走的人,是她吧。
脑中很明确的传来一个讯息,那就是危险。
所以,她也就是好心提醒了一下。从地皮上拾起半截木棒,从腿部拔出了军刀,一边削尖一边往前,曾译见她动作,有些微眯了眼,熟练的动作一看便不是第一次。
突地,舒晴反手就将手中的尖木郑了出去,看似无力,却带着股劲风飞疾向曾译的身后侧。
曾译没反应过来,就见那边刷地有几名特种兵从隐藏点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们头顶的那条一米多长的大蛇。
眼镜蛇!
男人手臂大小,头部被死钉在树根上,正垂死挣扎着,血滴染在树皮上。
所有人吓傻了!
就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准头和力度,那只是三手指大小的木棒啊。
看着扭动的眼镜蛇,他们猛地吞了吞口沫,要是迟一步,他们都会被咬死。
舒晴没有波动地再次拾起一条木条,不紧不慢地削了起来,声音不冷不淡地传来:“前面不安全,赶紧离开。”
这话是冲着他们说的。
刚刚他们被一个他们平日里瞧不起的女人给救了,脸色一个比一个古怪。
“我的责任是保护你,”曾译跟上。
“不需要。”
舒晴皱眉拒绝。
“你们这是最后一批守在最后?”这话问的是后面刚刚被救的几个特种兵。
“这里是最近黄泉森林中部,因为那个传闻,军方并没有批准靠近中部的命令。”有人正正经经地回答。
舒晴挑眉,也就是说,他们这群人就是踩在黄泉森林最里了,而且接近了中部位置。
“后退,”舒晴让他们集体后退,而她却往前。
“舒小姐!”
“不必跟来,你们马上离开这里,不安全。”
她已经几次说这里不安全了,可是她自己却反没有要停止前去的意思。
他们哪里会放着舒晴自己一个人,虽然不解舒晴为何要坚持往前去,但仍坚持跟在舒晴的身后越来越深入。
“沙沙……”
耳朵传来声音,行了半个小时的舒晴马上停了下来,以树叶隐身,身后人也跟着做。
“怎么了?”是曾译问。
“有人。”
“有人?”这不可能,他们是最后一批深入的组,不可能到了中部还有人,这是几个特种兵同时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