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颜叹气,“完蛋!几万块的西服外套又要报废了。”
话音未落。
陈思瑶被保镖拉出去。
霍星宴脱掉西服外套,丢进垃圾桶。
阮宏斌,“……”
“阮先生,限您十五日内凑齐三百万,并全数归还我们夫人,逾期,我们将正式开启法律程序,望您三思。”
话毕,赵律师恭恭敬敬的冲霍星宴鞠了一躬,“霍总,问题解决,您和夫人不必继续留在这贫民窟了,有失身份。”
“嗯。”
霍星宴抓着阮清颜的手腕,离开。
车上。
阮清颜缩在副驾驶座上,憋一句,“刚才,谢了。”
她很清楚,要是没有霍星宴出面,就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阮宏斌也不会乖乖拿出那三百万的。
“抱歉。”
“啊?”隔了一分钟,他怎么忽然和自己say sorry了?
霍星宴把车停在路边。
他解开安全带,凑过来,伸出一只手,轻轻理着她鬓角边的碎发。
阮清颜心跳加速,脸红,“你……你这是要干嘛?疯啦?这可是大白天,你……你不会是……是想……”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罪,我该更早一点遇见你。”
十八岁之前的阮清颜,失去母亲,被继母虐待,父亲不闻不问,继妹刁难欺凌。
这一切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在默默承受。
而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阮清颜眼角酸酸的,想哭。
她用额头抵在他胸口上,瓮声瓮气,“霍星宴,虽然你不爱我,却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的,第一个因为我的痛,会觉得很抱歉的傻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紧紧相拥。
他反反复复说那三个字,像是想试图抓住什么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
她推了推他,“喂,明天我还要反工呢,早点送我回酒店吧,我累了,困的要死!”
“好。”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阮清颜是真的睡着了。
霍星宴把车停在酒店的VIp车位上,再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进了电梯。
同一时间,耳机里传来人资部总监的声音,“董事长,秋筱的档案已经发到您的私人邮箱,请查收。”
“嗯。”
因为他还有工作要连夜处理。
怕吵到她,也只好先将人送回那个小套间了。
“呜呜,霍星宴,我好讨厌你,恨不得吃了你!”
刚躺到床上,人就不安分的踹掉被子,打滚,说梦话。
霍星宴无奈,重新走回来,替她盖好被子。
正准备起身,离开。
阮清颜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将人用力拽下去,吻住。
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霍星宴,我好怕,我好怕你对我这么好,我会真的爱上你!爱上你,可你却不爱我,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你会爱我吗?你会忘了他,爱上我吗?”
霍星宴加深这个吻。
两人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试图夺取对方更多。
阮清颜半梦半醒的睁开眼。
黑暗中,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子……哥哥?”
“影子”两字,因为喉咙很干,发音含糊。
霍星宴只听到她喊哥哥。
他疯狂的悸动,一瞬间凉透。
“哈!”他自嘲的笑了笑,将她推开,“阮清颜,终究,你只是我的奢望罢了。”
嘎吱!一声。
房门一开一合。
小套房归于平静。
阮清颜在轻软的被窝里翻个身,抱住枕头,砸吧了几下嘴,睡的香甜。
而梦里,不再是景哥哥和影子哥哥。
她看见,她穿着雪白婚纱,被白马王子牵着,骑上马,奔驰在青翠的大草原上。
白马王子说,“你今天上卫生间,洗手了吗?”
噗!
哈哈哈——
另一边。
顶层,总统套。
霍星宴坐在书房里,打开私人邮箱,点击人资部总监的邮件。
一秒钟后,邮件附件被打开。
一份完整的资料,呈现在眼前。
只是……
“为什么会没有照片?”
他拨通人资总监的电话。
总监解释道:“秋筱解约有几年了,按照个人信息管理法,我们虽然能保留基本的资料,可人员照片会被系统自动销毁。”
“那解约原因?”
鼠标下滑。
最后一栏,有明确标注。
总监也在电话里说道:“秋筱想走捷径上位,居然偷偷在您的特供午餐里下了那种东西,但好在乔秘书及时发现,才没酿成严重后果,而您一气之下,也没让她本人解释,就直接解约雪葬了。”
“心机女,何必解释?”
被完全忘记的事,有了模糊的轮廓。
在备注一栏,还记录了不少秋筱违反公司规定的事件。
还是练习生期间,就开始耍大牌,气跑了好几个培训老师。
为了争夺c位,打伤同组成员,还给同组成员下泻药。
总之,恶劣行径数之不尽。
这个秋筱,简直从里到外,黑透了。
总监疑惑,“董事长,秋筱在娱乐圈基本是销声匿迹了,您为何忽然想起她?”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话毕,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后,还在云城的人资部总监大汗淋淋的看向客厅沙发。
一个带着铁质口罩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喝酒。
他哆哆嗦嗦,“景先生,您交代的事,我都已经替您做完了,还请您务必放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拜托了!”
跪在地上,磕头。
景粤起身,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笑意融融,“放心,他们被我照顾的很好,你很快就会一家团聚的。”
话音甫落,客厅里已不见人影。
人资总监瘫软在地,痛哭流涕。
海滨。
总统套内。
霍星宴抽着烟。
烟雾缭绕之下,电脑屏幕上的基本资料愈发清晰。
“阮清颜,你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有所联系?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