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公,我肚子疼的要死,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好难受,好想赶紧回酒店睡觉啊。”
阮清颜趴在后排座上,把霍星宴的大长腿当枕头。
她捂住肚子,翻来覆去的折腾。
霍星宴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发动车子,踩油门。
乔欣跑了两步,就被迈巴赫远远甩在后面,跟不上了。
“该死的阮清颜,你勾引星宴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现在居然还敢撒娇,耽误星宴的工作?不行!我一定不会让你这只狐狸精一直留在他身边的。”
路边,乔欣愤愤不平。
而一分钟后,她被拖进电玩城后面的暗巷,遭了一通暴打。
另一边。
阮清颜见车子已经开出去很远。
她立刻坐直身子,神清气爽的撩了撩被折腾下来的几缕长发,挽进丸子头的小圆球里。
发梢,无意间扫过霍星宴的俊脸。
幽香四溢。
麻麻痒痒……
司机是个老司机。
他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立刻心领神会,将后排座的挡板升上来。
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隔音。
“喂!霍星宴,我跟你讲,那个凯瑞,我总觉得他……”
呜呜呜——
一回头,一张嘴,小绵羊就落入了大灰狼的陷阱。
阮清颜被吻的七荤八素。
她软绵绵一团身子,窝在他怀里,人跨坐在他腿上。
呼吸紊乱。
但还是要说正事。
“霍星宴,你别闹,继续上一话题,凯瑞他……”
呜呜呜——
又来!
“呼!霍星宴,我真没跟你开玩笑,你听我给你分析,凯瑞他……”
呜呜呜——
这是要吻死她?
新型谋杀亲媳妇手段??
“姓霍的!‘凯瑞’两个字是你嘴巴上的开关啊?一提到他,你就吻我?”
阮清颜大脑缺氧,累死!
霍星宴神采奕奕,精神头倍足。
他练了吸星大法?
专吸女子阴气?
妖精!果然是个男妖精!
“凯瑞的身份还在核实,你放心,如果他有问题,我不会和他合作,你也无需担心我的安危。”霍星宴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细皮嫩肉,圆滑干净的指甲边缘,偶尔探进她的衣领,刺激着最敏感的地带。
“嗯~”
她很没出息的娇嗔出声。
每次她一叫,他就会化身饿狼,将自己吃干抹净。
阮清颜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等待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只是,空气都安静了三秒。
霍星宴理好两个人的衣服,将她抱坐到一边。
“……??”
他闭目,假憩。
阮清颜气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把人撩拨到欲罢不能。
之后呢?
没有之后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前矜贵寡言,她面前狼性无度的霍精致吗?
还是说,乔欣回来了,他不想再和替身做那种事?
“霍星宴……”
她好斗因子被激活。
她就不信了,这男人真能忍得住?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
“老公~亲爱的~”
软软甜甜的身子,缠的就像是一条蛇一般,滑溜溜的攀上他的怀抱,勾住他的脖子。
“老公,人家好热啊,你给人家降降火,好不好?”
她娇媚的一扯衣领。
女孩子青春正好的躯体,若隐若现。
霍星宴紧闭的双眸下,眼珠子隔着眼皮,不安的转动着。
薄唇紧抿。
明显在强力克制。
阮清颜狡黠一笑。
心道:大猪蹄子,装什么正人君子?看本姑娘如何让你原形毕露,你个大灰狼!
“哎呀!老公,人家把小手手给磕坏了,你瞧瞧嘛,真的好疼疼~”
一只肤如凝脂,但几次惨遭霍精致嫌弃的手,小鱼仔一样,往他掌心里钻。
“老公~”她蹭啊蹭。
粉嫩小巧的舌头一伸,舔啊舔。
“阮清颜,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不许哭,也不许说不喜欢。”
霍星宴生平第一次,输了。
在她面前,他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赢过!
一个翻身,想将这磨人的小妖精给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可小妖精像是有备而来。
他一动,她就立刻窜到车座椅的另一侧。
“……”霍星宴抓了个空。
阮清颜身心徜徉的嘿嘿道:“大尾巴狼露馅喽,霍星宴,让你装,那就继续清心寡欲下去吧,本姑娘不伺候!”
“你确定?”
“我……”她扭头,愣住。
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迈巴赫的后排空间虽然宽敞。
但也没宽敞到,在不跳车逃命的前提下,可以自保的地步。
“老婆,我晚上还没吃饭。”
逼近。
阮清颜抱紧自己,欲哭无泪,“那……那我请你吃烤串、麻小、煎饼果子来一套,还有奶茶、啤酒、大可乐!呜呜呜~~霍星宴,我很瘦,你吃不饱的。”
“没事,我减肥。”
“……”漂亮!好一个完美的理由!
从米其林餐厅到酒店。
二十分钟的路程。
愣是让老司机先生开出了三小时。
等回了顶层的总统套。
阮清颜已经累到半睡半醒,挂在他身上,嘀嘀咕咕,“霍星宴,你总是这样,就算我也不是很讨厌啦,可你也不能总是这么霸道,稍微参考一下我的意愿,你能死吗?”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改正,只要你不讨厌,就好。”
霍星宴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
柜子里,选一瓶助眠的香水,适量喷洒后,关灯。
只要地脚线的光带还散发着柔和的软光。
阮清颜被换了一身真丝睡衣。
全程都是霍大少精心伺候。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舒舒服服打了个滚,“霍星宴,我还没洗澡呢,你抱我去洗澡,要不我又要惨遭嫌弃啦。”
不知从何时开始。
他们害怕彼此的不喜欢。
哪怕完全生活在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也在努力的向对方靠近。
一步步,一步步,极其艰难,但不自觉的努力。
“浴球要郁金香的,再放一点浴盐,杀菌除病毒,唱片还是古典乐,对了,上次你给我听的贝多芬的那首钢琴曲,叫什么来的?要不还是它吧,挺催眠的,反正你喜欢,我也听不懂。”
阮清颜半眯着眼,指挥。
霍星宴任劳任怨。
等两个人一起泡在浴缸里时。
她已经睡着了。
梦里,黑沉沉的大海,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