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熹微,赵晚晴睡眼惺忪,朦胧中感觉到一抹视线,侧身看向床边,正是崔容时躺在地铺上笑着看她,笑容里含着说不出的旖旎。
赵晚晴心中叹了一句孟浪,面无表情的转向床内侧,锦被勾勒出她起伏的身形,纤细的后背更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崔容时默默想起了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笑的愈发荡漾了......
赵晚晴躺了片刻,思绪不禁飘远了,地太硬了,深秋又凉,是不是该给他换个矮塌呢,她的嫁妆里好像有个梨花木的软榻,睡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想着想着突然愣住了,自己怎么还替这个无赖打算,一定是没睡醒,不是她自己要想的!扯起被子把脑袋蒙住,鸵鸟的不想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崔容时从地铺上起身,好奇的掀开女孩的被子,想看看她在苦恼什么。
随着被角拉下,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眼含柔情,一个眼含羞涩,竟是久久没有回神。
崔容时带着晨起的悸动,心绪难平的把头埋进赵晚晴胸口的被子中,双手更是连着被子一起抱紧女孩。本是想抱着她静静,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被下的起伏,他好像知道被子下面是什么,整个人僵住了......
现在解释不是故意的还来得及不......
“流氓!”随后传出“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
门口等待主子起身伺候的四人组再次面面相觑,主子们怎么每天早上都来一遍,这么情难自己吗?
大条的谢笙提议,“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二爷煲点牛鞭汤补补?”
立夏不干了,“煲也得煲当归乌鸡汤啊!”
白露努力的做和事佬,“不如乌鸡汤里加点牛鞭?”
谢筠发出了灵魂提问,“那这个汤到底是补阴还是补阳?作用不会互相抵消了吗?”
这就是有一群未婚丫鬟随从的缺点,就没有一个有生活常识的。
又过了一阵子,屋内传出了崔容时低沉的声线,“都进来吧”。
白露带着几个丫鬟进屋,照常分工明确,几人收拾被褥,几人为赵晚晴梳妆打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立夏斜眼看着已经自行收拾妥当的姑爷,怎么右脸红彤彤的,难不成睡觉压的?
崔容时感觉到了立夏的眼光,面上一紧,目光严厉的瞪了回去。
立夏立即耸了耸肩膀,目不斜视,姑爷总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冷起脸来怪吓人的。
“咳咳,你们先服侍夫人,我去看看早膳好了没?”说完崔容时就跨出了房门。
立夏不死心的向自家小姐发问:“姑爷怎么一早上心情不好?”
赵晚晴梳头的手一顿,咬着牙说:“他早上没吃药。”
“姑爷好好的吃药干什么?”
“治疗脑疾。”
......
谢笙看着自家爷微微发红的右脸,好奇的发问:“二爷,你脸怎么红了,被蚊子咬了吗?”
崔容时顿足,“深秋还有蚊子吗?”
谢笙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没有。”
“你要是太闲了就去打扫马厩,今天不用你伺候了。”说完就把谢笙扔在原地,自己大踏步走了。
谢笙......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