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银,夜色深邃。
玉清筑内,夫妻二人完成洗漱,换好寝衣,准备入睡。
赵晚晴回想起集英殿众女跌倒的场景,声音带着些许幽怨的问道:“她们是因为看你才跌倒的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崔容时却瞬间懂了。
“以后我不给她们看,只给你看。”
赵晚晴觉得有必要再多嘱咐几句,“往后别笑的那么灿烂。”
“好,在外面我尽量克制,回来再笑给夫人看。”
“那你还是出去笑吧。”
“看她们我笑不出来。”
赵晚晴......
崔容时暗自盘算,新婚之夜自己说首月分房睡不好,现在一个月过了,他从地铺混到了软榻上,是不是努力努力还能再进一步?
赵晚晴想着倩如与三皇子的事,仁宗这几个成年皇子,太子仁厚包容,二皇子专横跋扈,三皇子倒是个端方君子。皇宫的生活,相比男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好像更难以应对,不知道倩如能不能适应。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晚晴......”
“三皇子......”
崔容时拔地而起,“我一心想着你,你居然想着三皇子?”
赵晚晴不明白这件事的关键点在哪,“那是你未来的妹夫。”
“是个男人就不行,这是我们的婚房,还没同床就要异梦了吗?”
“那些姑娘要是知道你这么胡搅蛮缠,估计就不看你了。”
“那你也不看了?”
赵晚晴觉得他今晚格外幼稚,“我看你还不如夜值去”,至少忙起来不会没事找事。
崔容时冷飕飕的回答:“文会还有半个月,夫人想看我夜值也得稍事忍耐。”
赵晚晴想换个话题,“离开皇宫时,母亲说外祖家的表哥也会参加文会,他谈吐风趣,才藻富赡,素有清河公子之称,你们遇到了一定会相谈甚欢。”
男人的话更冷了,“所以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讨论别的男人?”
吃起醋来的男人无所顾忌,他从软榻上起来,径直走到床上,在赵晚晴身边躺了下来。
“我今晚只想跟你相谈甚欢。”
赵晚晴心中警铃大作,她小心翼翼的往床里挪了挪。
崔容时起身将她困在了臂弯里,霸道的不让她闪躲,恶劣地在她耳边吐气,“是我不好看了吗?”
赵晚晴摇头,耳边擦过温热,紧张的她攥起了衣角,红着脸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脸上,痒得厉害,他将身子俯的更深了,“那是我的谈吐不够风趣?”
女孩继续摇头。
“今晚我要睡在这。”
“不,以后我都要睡在这。”
赵晚晴感受到身上的力度在加剧,她觉得此刻不适合搭话。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赵晚晴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究竟说了什么......
崔容时心安理得的钻进了锦被,嗯,香香软软的。
今晚的宫宴让他知道了兵法的重要性,那个表哥听起来就碍眼,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先抓住漏洞,再抢占道德制高点,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果然事半功倍。
腹黑的男人靠着智慧终于再进一步,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