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点了点头，“这我还得问问。”
“其实要我说，问他干嘛？一个老板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郭小姐一撇嘴，继续说道，“反正，要是我，我就不找他们，那些人平素里花天酒地的，挺忙的，估计你找的人不够硬，人家也不愿意给面子，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
王小六儿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到时候看看呗。”
“那，那个老教授怎么办？”
“给伺候好了，人家是有文化的人。”
“得了吧，老色鬼一个。”
“这话说的，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
王小六儿靠在一边，抿了抿嘴，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
犹豫了半天，最后，王小六儿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杨安祺。
杨安祺倒是痛快，约好了明天见面，王小六儿伸了个懒腰寻思也没什么事儿，就从郭小姐这边回去了。
郭小姐倒也没什么敢好说的，而王小六儿今天回去的早，就去店里去了。
此时的火锅城正是饭点儿，挺忙的，外面有不少人还得排队，王小六儿看闹哄哄的，呆着也没意思，就顺路去了吴艳那边儿。
小吴老师现在是饭店的经理，因为业务能力非常不错，此时已经转正了，韩夫人对吴艳的工作能力非常认可，加上，这人也聪明，会来事儿，现在这边儿还是挺管事儿的。
王小六儿到了地方，吴艳一看是他，当即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哟，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怎么的，我还不能来了？”
“这哪儿说的！”
吴艳咯咯直笑，帮把王小六儿拉倒了一边，然后压低声音，在王小六儿耳边说道，“晚上有事儿没，上我那儿待一会儿啊？”
“怎么的，想我啦？”
王小六儿瞄了一眼小吴老师，暧昧一笑，吴艳连忙白了他一眼，“废话，你说呢？”
“拉倒吧，我来看看你在这边怎么样，别多寻思啊！”
话说完，王小六儿还板起了脸，吴艳拍了他一下，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哒哒的一阵脚步声，二人一扭头，正看见，一个气质高贵的贵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的，是韩夫人，前江城首富的遗孀。
韩夫人一看王小六儿在这儿呢，当即有些好奇地走过来，吴艳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老板！”
“嗯！”
韩夫人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王小六儿旁边，“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
王小六儿笑了笑，“没想到，刚一来，就遇上韩姐姐了，真是缘分啊！”
“嗤。”
韩夫人扑哧一笑，“得了吧，油嘴滑舌的！”
话说完，她瞄了吴艳一眼，又说，“你来找小吴的么？”
“不，我就路过，不过正巧有事儿想跟你打听一下。”
“那来吧。”
韩夫人倒是不扭捏，一扭身，上楼去了。
王小六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跟吴艳打了个招呼以后，快走几步，“韩姐姐，我真有个事儿。”
“废话，你要是没事儿，也不能来啊！说吧，什么事儿？”
“看您说的，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您认识那个王耀祖么？”
“嗯？”
韩夫人一下站住了，然后扭头看向了王小六儿，“谁？”
“王耀祖。”
“你打听他干嘛？”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认识一下。”
“还是算了吧。”
韩夫人一撇嘴，“你跟他，现在还不是一个段位的人，那个人，很傲的，一般人，真看不上，到时候，难免尴尬。”
王小六儿背着手，“听你这口气，你跟他，很熟啊？”
“我跟他，有过一段儿。”
韩夫人撇了撇嘴，也不避讳，“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么？”
“您跟王耀祖还有过一段过往呢？”
“很奇怪么？”
韩夫人一挑眉，“姐姐我，还在圈子里混的时候，好歹也算是有点儿身份吧？不过，当时他还没到现在这种程度，不过，就当时来说，也算是挺行的了。”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二世祖一个，有点钱，脑子还行，身子骨儿就不怎么样，酒色财气样样都沾，早就掏空了。”
韩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就那么回事儿。”
王小六儿在一边，眸子一弯，暧昧一笑，“一听就是有故事。”
“有什么故事，不正常么？”
韩夫人也笑吟吟地一撇嘴，“人家有钱大老板，想搞个旗下女艺人什么的，很正常的事情。”
王小六儿低头又抬头，“看样子，你对人家，不太满意。”
“那不是满意不满意的，我确实有点儿看不上他，实话。”
韩夫人一脸傲气地继续说道，“就他那两下子，也就是有个好爹，要不然，我真半个眼睛都懒得看。”
“你好像，很少有你能看得起的人。”
“也不是，我看你就不错。”
韩夫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之色，王小六儿看她笑得挺灿烂，也忍不住一咧嘴，“这话说的，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啊！”
“实话。”
韩夫人说着，打开楼上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把外套脱了，挂在一边，露出里面紧紧包裹着的身材。
她三十多了，不算年轻，但是日子过得富贵，保养的也好，这身材，一点儿都走形儿，反而，给人一种成熟妩媚的感觉。
这人跟人，就不一样，不服不行。
韩夫人甩了一下头发，故意似的扭动着腰肢，走到了对面，然后转过身子，往桌子上一坐，看向了王小六儿，“不过，挺奇怪的，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想认识王耀祖了？”
王小六儿忙直了直身子，“啊，有点儿事儿。”
“跟女人有关么？”
“也不算吧。”
“哼，我猜，肯定是哪位红颜知己，想跟王耀祖那边儿打通关节，要点儿机会吧？”
韩夫人笑吟吟地，“今年，听说，王耀祖那边儿有人投资，准备弄点儿大制作，我看那架势，不少人都想进去混个脸熟，估计，也是有人坐不住了，是不是？”
王小六儿摇摇头，“你说的那些，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我倒是认识几个，但那几个，我看都挺有门路的，我估计也用不上我。”
韩夫人一听这话，有些意外，“那你找他做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人。”
王小六儿顿了顿，然后看向了韩夫人，“你，了解他么？”
“算是比较了解吧。一般人知道的，我都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一些。”
韩夫人撇了撇嘴，“睡过。”
王小六儿有点儿感慨，“这么直接的么？”
“谁不知道谁啊？我跟你扯谎，有意思么！”
韩夫人挑了挑眉毛，“再说了，我说没睡过，你也不信不是！”
王小六儿憨笑着，“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我是他，我也过不了你这关！莫说当时你如日中天，即便是现在，我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忽视你的魅力。”
“我都老了，老阿姨了，还有什么魅力。”
“得了吧。”
王小六儿一撇嘴，“你要这么说，那未免，有点儿妄自菲薄了。”
“嗤。”
韩夫人扑哧一笑，“你也行了，别小嘴儿摸了蜜似的，就知道捡好听的说！你就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王小六儿一侧头，“这个王耀祖，是不是很怕死？”
“废话，谁不怕死？”
韩夫人被逗笑了，“你不怕死？”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是不是，特别担心，自己有一天就不行了什么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
韩夫人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一撇嘴，“但是，他这个人，挺迷信的，老找人算命，这倒是真的。”
王小六儿一挑眉，“没有别的？”
“他那方面，有点儿不行。”
韩夫人顿了顿，抬起头来，“我听人说的，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太成了，去了好多家医院，都没看好。”
王小六儿一愣，“哪方面？”
“就男人那方面呗。”
韩夫人一撇嘴，“我俩好的时候，他就不太行，但那时候，还勉勉强强，后来那几年，生意干大了，估计也是这个那个的，没少瞎忙活，把自己给折腾完了。”
王小六儿一歪身子，“这你怎么知道的？”
“他呀，风云人物，像这种人，我不想听他的事儿，都有人偷偷跟我说，就更不用说别的了。”
韩夫人暧昧一笑，“诶，说起这个，你要是能把他给治好了，说不定，还能谈点儿条件什么的！这个人，可是有点儿能量，你要是能把他治明白了，估计，你在圈子里，也能算是有点儿话语权里。”
“我对这件事没啥兴趣。”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给他治好了，还不是让他多祸害几个小姑娘啥的！”
“那不叫祸害，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那么想呢。”
韩夫人一撇嘴，“你不知道，有些地方，内卷很严重的，为了能出头，什么事儿都干，像这种都不算什么。”
“那就没有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么？”
“也有，但是少。我知道的，这种不给面子，也能混的不错的，基本上就两种，一种家底够硬，有靠山有后台，用不着这个。一种呢，就是样貌平平，实在叫人提不起兴趣。”
“还有一种。”
王小六儿顿了顿，一挑眉，“男的。”
“男的多什么？”
韩夫人咯咯笑，“那么些女导演，女老板，什么制片人啥的，那都是干啥的？”
“诶呀！”
王小六儿身子一歪，“不是吧！”
“哼！”
韩夫人有点儿兴奋，眉飞色舞地说，“你呀，别不信，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想试试，我可以给你安排安排，以你的条件，我感觉，出去拍戏，也能红。”
王小六儿一撇嘴，“那得有个好老板啊！”
“那肯定啊！”
“那起码得你这样的啊！”
“去你的！”
韩夫人笑骂一声，“想什么美事儿呢！要都我这样的，还好了呢！”
“我觉得也是。”
王小六儿斜靠在一边儿，翘起了脚，“不过，我真挺好奇的，最近这两年，你跟王耀祖还有联系么？”
“前些年，还有联系。”
韩夫人一撇嘴，“不过，自从他不行了以后，联系就少了，我也不怎么掺合圈子里的事情了，他也没必要找我了，折腾不起来了，联系我干嘛？偶尔也能见着，跟以前那种就不是一回事了。”
王小六儿一脸震惊的样子，“那意思，分了以后，你俩还断断续续的，也没怎么彻底掰了呗？”
“很奇怪么？”
“真不让人省心。”
王小六儿有些嫌弃的样子，“贵圈儿真乱！”
“嗤。”
韩夫人一撇嘴，很是不屑，“要不说你是小孩儿呢，少见多怪。像我这样的，这么多年下来，什么事情没见过？有些事情就这样，没经历过，你不会懂的。”
韩夫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手掐着，抽了一口，然后悠悠地看向王小六儿，“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忽然想见王耀祖了？”
“王耀祖多年以前，收藏过一幅画，我其实对王耀祖这个人没兴趣，我对那幅画有兴趣。”
“画儿？”
韩夫人扑闪着大眼睛，“他收藏不少，你说的哪一个？”
“有个古画儿，上面有个人，三头六臂的，像个妖怪似的！”
“啊！我知道！”
韩夫人点点头，“他家地下室，挂着呢！我还看过！”
王小六儿一挑眉，“那画现在还在么？”
“这不好说，但我确实见过，听说，还不少人想买呢！”
韩夫人说着，顿了顿，“那画，好像还不是单独的，一共好像有三张呢！”
“嗯？”
王小六儿一愣，“三张？你确定么？”
“像是一套，他没事儿就对着那三幅画研究！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而且听说，那三幅画，花了他不少钱！有一个，是拍卖的时候得来的，还有两个，是从一个外国人的手里买来的！”
“你确定么？”
“那我还能看错啊？”
韩夫人一撇嘴，“不过，那都挺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那地下室，是个密室，一般人还没去过呢！当时，他惹上点事儿，怕有人偷听什么的，所以把我找去那个地方了，我当时吓一跳，哪儿有人挂那种东西的，还烧着香，怪瘆人的！要不印象也没那么深！”
王小六儿直了直身子，“还烧着香？”
“是啊！”
韩夫人抿了抿子，“后期的时候，他有点儿神神叨叨的，生意上的事儿，越来越不关心了，高尔夫也不打了，女人也不怎么玩儿了，听说没事儿就把自己关起来，偷摸儿开始炼丹了！也不知道是不行了以后大彻大悟了，还是真魔怔了！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