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天流等人离去,司徒牧真被人缓缓的推进了亭子后面的屋子。
屋子建在悬崖尖上,倚天绝壁。
屋子很平常,不大,里面一桌一椅一柜。
推他进来的,是一名看起来很老的黑衣人。他的黑衣与别人的不太一样,更显华贵,领子、袖子、扣襟的华贵的锦兰刺绣。司徒牧真挥了挥手,老人后退着出去了,随手关闭了房门,屋内的光线明显一暗。
然后.....一个人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大氅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人影走到柜子边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柜子动了,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隐秘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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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这......好像不是去长老堂的路吧?”二长老派人头前带路,众人将段天流众星拱月般的围在正中,如临大敌。只是走着,走着,段天流就发现不对了。
这,根本不是去长老堂的路。
被劫持了?段天流心中一紧,真是步步惊心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难道陷入了斗争漩涡?娘的,不会这么背吧?
“少爷,我们不是去长老堂,而是去执法堂。你以后,就在执法堂暂居。”司徒青林回答道,走着走着,他就分别与二长老二人将段天流左右护在了中间。
“去执法堂?嗯?等等,你..........”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神色如常,步履匆匆。
“少爷,等到了执法堂再说。二长老等人都是忠贞之人,万请安心。”司徒青林看到段天流话说到一半,就知道他有所警觉,赶忙解释道。
“少爷,三长老已经告知我等。我等父辈至今,都是鬼府的忠实仆人,一日也不敢忘本。”二长老接过话道,“只是现在形势多变,还望少爷小心谨慎,以免行差就错,那我等就万死难辞其咎。”
段天流不禁暗呼一口气,好险好险,还以为被这两个老货给绑架了呢。
“不好!”只听前面领路的疾呼一声,只见前方转角处,呼啦一下出现一群人,带头的正是大长老---司徒青傅。
被堵住了!
司徒世家隐忍多年,真正的博弈,今天终于被“司空少族长”引发了。
来者气势汹汹,今天绝对不会善了了。
“见过大长老!”头前带路的执法堂主司徒未央,抱拳行礼道。
“未央堂主,你们这兴师动众的,要干嘛去?”司徒青傅上前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大长老,我们这是要到执法堂。”司徒未央回道,神态恭敬,丝毫挑不出毛病。
“大长老,你这是何意?”二长老紧走几步,上前站在执法堂主的前面。
“喔?二长老也在啊,我们正要到长老堂去,半路上有点事儿绕了点路,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大长老脸笑皮不笑的说道。“不过,我听说司空府少族长跟你们在一起,不知可否请到长老堂赴宴啊?”
“这,我可做不了主,得司空少族长自己说了算。”二长老司徒青贤直接将问题扔给了段天流。
这会儿,也确实不好不站出来。
“见过大长老!”段天流上前抱拳行礼道。
“少族长客气,只是少族长这是要到哪里去?”
“哦,我觉得自己跟二长老很投缘,一路结伴而行罢了。”段天流扯犊子的本事也不见得低。
反正是扯,就看谁扯的长呗。谁怕谁?
“呵呵,老夫刚才俗事缠身,耽误了到长老堂接见少族长,少族长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啊?”司徒青傅直言问道。
“呵呵呵,哪儿敢。小子就是到此历练的,其他的都好说。再说,家父一再叮嘱,到了司徒世家,要牢记司空家族的荣耀,决不能忘记祖训!”段天流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娘的,不给你来点儿料,你真以为小爷是任人欺负的。我给你个祖训,看看你怎么接。
“嗯,司空府家学渊源,自然非同凡响。”司徒青傅牛年一凛,遂点头说道,“只是你刚来,住的地方一定要妥当,我给你安排了住处。昭峰!......”
“住处的事情,大长老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已经安排妥当。就住在执法堂,那里靠近安沫儿的住处。二人非常喜欢走动,我看大长老对年轻人也是照顾有加,不会阻止他们年轻人交往吧。”说的那叫一个从容,好像段天流就是他家女婿一样。
好多人都在心底里把二长老的无耻,骂了三千六百遍:不要脸啊,刚见了一面,就把自己孙女儿卖了,还是不是人啊?
二长老说完,段天流就明白三件事:
一,二人通过接待和安置‘司空府少族长’这件事,争夺权威,彰显地位;
二,二人已经势如水火,派别斗争开始进入剧烈动荡期,很可能就此火拼;
三,二长老此人忒不要脸,与段天流的不要脸相比,不遑多让。
你看,你个老家伙,脸黑心厚,连自己孙女---清誉也不要了。
这说着说着,就把安沫儿扯进来了,好像“司空宸”、安沫儿二人已经获得双方家长同意。并且,交往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样子了。
虽然,自己是那么的想同意。可这事儿,不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吧,让自己...呃,主要是安沫儿情何以堪?
唉,只能说,脸上的褶子,可以无限加大脸的厚度。有弹性区间啊!
司徒青贤说的心安理得。但,司徒青傅却听的,本来黑红的脸,就加了点儿青紫色,就跟红烧肉最后加上了劣质酱油般,那是真没法儿看。
“司徒青贤!”司徒青傅终于没有忍住,火爆脾气直接就炸了,怒发冲冠。“司徒青贤,我早知道你这些年,忍得极为辛苦。是不是病痛好了,还惦记着大长老的位子啊?如果还惦记,你早点说!......但,我孙子........啊......”
大长老连说带比划,唾液满天飞。说到怒处,大喝一声:“你们都该死!”只见其身躯怦然微动,就仿佛卷起一股灼红如火焰般的澎湃罡气,肆虐如潮,如台风来临,咆哮如雷,威压如山,让段天流等真气境高手们气闷难忍。即使心经急速运转抵抗,也抵不住纷纷直欲后退跪伏。
这还是段天流第一次面对罡气境高手,而且是发狂的公老虎,可怕啊。
却看其将罡气收敛在身边,就已经如此威势滔天了,那放开呢?
仅仅是威压,就让人忍不住压力,想要放弃抵抗,就势跪拜下去....恐怖如斯。
二长老和三长老齐齐上前,“大长老真是好有雅兴,但不至于如此失了颜面吧。”顺手,二长老就将极力挣扎的执法堂主甩到了后面人群中。
然后,就见两道毫不示弱的漩涡产生了,一刹那间,遍将大长老的罡气压力抵消,身后众人直欲憋闷的威压豁然消失。
我靠!靠靠靠!
段天流的眼睛瞪的比牛大,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那个老骷髅竟然也是罡气境高手,与大长老、二长老相比,看不出分毫差距,从容镇定。
这他娘的,还是看着浑身没有二两肉的竹竿子吗?他的修为,他的力量在哪儿藏着呢?
.......四处尘土飞扬,院墙一片片倒塌,树木花草连根拔起,人群迅速后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