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意兴阑珊的家伙,身高跟段天流相仿,头发随便扎了一下,穿着一身普通的清月长袍,手里握着一把宽背雁翎刀,只是比一般的雁翎刀略窄。
此刀段天流听说过,江湖中独一无二的一把刀---雁翎回魂刀!他的原主人镇魂宗宗主冷逸舟。而此人,就是冷逸舟的关门弟子病书生--冷封!
其他两位,老渔樵--于骞,黑蛇--关舫。
二人的武器是夺命鱼钩、黑水神鞭!
”我听说过你们,大宋朝廷竟然连你们都派出来,就为了专门对付我,可见是志在必得。“段天流一阵自嘲。”只是,你们不觉得对我这么个小孩子很不公平吗?我犯了大宋什么法?我。。。“
四人被称为大宋神捕,并不是武力高,而是查案水平极其厉害,堪称---冠绝当下!
“如果你不跟我们走,就会被飞云山庄擒拿,后果只会更惨!你自己划量吧。”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那个整理布匹的老丈---渔樵。
“小子,我们最起码会对你很客气,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到开封,其他的我们都会满足你的要求!”诸葛流莺声音很冷,但很动听,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很晃眼,让段天流很是不解。你一个捕快,怎么露这么大片肉,快赶上勾栏里的老鸨子了。“真的都能满足我,吸溜----”段天流公然看着那两坨肉,吞了两口唾沫。
“小子,信不信,我先给你两个眼珠子,各钉上一只漂亮的穿心钉;然后,在把你的那张合不拢的嘴,用我的缠脚布堵上啊!“诸葛流莺身形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可这话却很唬人。
“可,你漏的太大了,这不是引诱我这个青春美少年犯罪吗?原来你的女神捕就这么来的,谁看你的两片肉,你就大肆抓捕?!你这叫钓鱼执法,是吧?老渔樵,你钓过鱼,应该知道,这下了个如此诱人本钱十足的饵,那鱼能不上钩?除非,那鱼有难言之隐。。。“段天流在继续瞎掰,调戏神捕,寻找脱身机会。
冷不防,边上那根不会说话的黑蛇,悄无声息一鞭子。很随意。但,如果挨上一下子,内伤受不受的了不说,光是皮肉,也得被拉掉一柳儿。因为,那鞭子带倒钩的,一串串,很渗人的。
前面就是诸葛流莺的弩,段天流只能一个侧滑,云翼步一动,鞭梢儿擦身而过。但,那弩仍然锁定自己,那美女的脸色一点点变化都没有,假面!
黑蛇一击不中,倒是很钦佩,点点头就再没动,声音冷的如北极冰岛的雪水:”小子,不错啊,能躲开我随意一鞭。不过,如果你想现在死,我们可以成全你。我们只要一瓶你的血,你的肉可以喂狗!“
段天流看看前后左右被围了个圆呼,而且四人的修为都不弱,打斗起来,胜算基本没有。关键是那柄弩,是连发弩!这里很空旷,没有遮掩物。“要血,我可以给你们,放了我!。。。额。。。”
“先进地道!快!”
外面,传来搜查声。段天流无奈,只有暂时被四人刀剑加身,很庆幸没被点穴,也没被捆绑,只是两柄剑都被黑蛇那厮给收走了,包袱倒是还没取走,让段天流大定。那里面有他救命的法宝---暗器‘黑火流星!’
段天流被推送进了后面的正房,正房左厢有一个柜子。老者过去轻轻按了一下按钮,柜子挪动了,底下出来一个通道,众人相继进入其中。柜子缓缓回归原位,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搜查。
段天流在短暂的失明后,视线中渐渐有了轮廓。这是一个地下通道,应该是挖掘时间不长,空气中的泥土味儿还是新的,道路粗糙不堪,刚刚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段天流多次想利用这个通道,将这四个人干掉,可他纠结了一番,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四人身经百战不会没有防备。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到达什么地方,有没有机关和暗道,有没有接应,变数太大,不敢冒险。
段天流还在地下暗道慢慢的摸索前行,地面上却又是一番混乱景象。
大批的辽国军队,车辚辚,马萧萧。彪悍无比的大辽北院亲卫队,护送着几架豪华马车,气势汹汹直接闯进了飞云山庄。一队队车马开到了飞云山庄外,刀出鞘,箭上弦,将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胆敢造次的,一律砍倒或射杀,没有理由,没有废话。
车队继续披荆斩棘前进,所有欲向前靠拢的大批巡逻队,一律挡驾。或者被逼迫倒退到墙角,或直接跪伏在地,不听令者,直接砍杀。本来就经历了一番厮杀的飞云山庄,再次经历了一次浩劫。
大批被江湖彪炳为武林豪杰的人物,因为桀骜不驯,还想讲个理,要个说法,直接被万箭穿心而亡,死状凄惨。有的被砍成了肉酱,被辽国獒犬分尸,有的则是直接被枭首。。。
整个山庄都在战栗,这是山庄建成以来第一次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死伤无数。
“相爷到访,请恕草民等迎接来迟!”远处急匆匆来了一群老家伙,边走边赔罪。打头的,就是太上长老二太爷段景山,此时衣衫有点破烂,身上还有几处伤痕,但气势很足,精神头不错。
他走上前来,刚要靠近,就被一群披甲执掌剑的将军挡住了“靠后,所有人全部把武器放在边上,任何人不得带武器靠近。否则,杀无赦!”哗啦,一圈弓箭对准了众人,稍有异动,就会被射成刺猬。
众多武林高手们显得手足无措,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箭矢对着。看着那成千上万的箭头寒光林林,就不由头皮发麻,完全没有了武林高人们的趾高气昂和嚣张跋扈,“相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请相爷见告。”二太爷终于鼓足勇气问,“沿途相爷的官兵杀了不少山庄弟子,敢问相爷这是要毁灭我们吗?”
“大胆!你这草寇,竟敢如此对相爷无理。来啊,给我杀了!”车厢边,一个杀气腾腾的辽国大将咬牙喊道,边上齐声唱诺,就有几人要抬手示意杀人。
“慢!”一声威严苍劲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伸出车帘子,有人赶紧上前躬身掀起车帘。一个穿着华丽锦缎和珍贵毛裘的老年人从车里被扶着走下来,一名汉人官兵趴在地上,让相爷踩着落地。
此人身材中等偏上,脸上一片冷厉之色,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朝廷,是不是对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人物太宽容了,竟然敢公然掳掠我的孙女,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平日里话语都是一波三折,弯弯绕绕,从不会直接表达观点的北宰相,竟然罕见的直抒胸臆,语气冰冷。身边跟随的众将官,感到阵阵冷风吹过,一阵心寒。
他们对北宰相可是知之甚深,那是杀人不眨眼的老家伙,为了扶持现任辽王登基,那真是人头滚滚,反手一批脑袋落地,正手一批家族灭亡。那会儿,谁敢在他跟前大声喘气儿,都得被称为英雄。
看看这些个平日里成群结队般,高来高去的高人们,正战战兢兢地连话都说不全乎。人人心中都明悟,这就是朝廷跟民间,正规军和野路子的差别啊,分分钟杀的你哭爹喊娘。
”爷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