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耶律大人喝醉了,扶大人到客房休息,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萧宰相一语定音,让刚想进来搀扶的耶律家的仆人入不得手。
“呵呵,人啊,有时候喝醉了,说的什么,就是醉话,全然没有个章法,不足采信,大家接着吃酒,请--请--”耶律洪基端起酒杯来劝酒道。全场的气氛顿时再次热烈起来,比刚才还要热闹,丝毫没受影响。
酒过中旬,耶律洪基小解归来,有侍女为其添上了美酒。可因为舞女正好舞到此处,红菱竟然缠到了侍女的手腕,将好好的一壶酒抽落在地。侍女很舞女大骇,叩头不已。
“哼!来人,拖出去!”萧千鸣看了一眼添酒的侍女,这是他昨晚刚宠幸的一名雏儿。昨天刚刚有人敬献,真是妙不可言啊。那柔软无骨的身子,那潺潺流水的无底峡谷,那白皙娇嫩的双峰---想想都要醉了,可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只能做做样子了,挨顿打,回头我会好好疼你,又是另一番滋味吧---
萧千鸣很不忍的看着侍女,口里却是冰雪一片。
“元帅开恩!”“大人开恩啊!”美人戚戚,状似娇柔,不忍眷顾。
“呵呵,没想到,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这萧家也忒---”吐蕃王子块头大,心眼儿好像也大,此时倒是可怜起美人儿来了,可怎么看怎么像是端详不够的样子,让大宋自命风流的赵小王子和西夏李小王子好一顿调侃。“哈哈哈,我看王子殿下,是不是看这美人儿比吐蕃的细腻了一点儿,白滑了一点儿,有点儿春心萌动了--”“我看,像!不过,我府中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改天王子殿下去看看?嗯?呵呵呵--”
“呵呵,萧大人,不妨事。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等会儿我还要去偏厅找雨儿呢,不要让这种小事搅了心情。”耶律洪基当然将众位王子的嬉笑听在耳中,自然要妥善处理,免得失了身份。他淡淡笑道,全然没当此是一回事儿。
在诸位王子眼中,耶律洪基却是让他们愈发忌惮--此人熟读兵书,重用汉人,身边很是围了一批能干的人。如今看来,好像为人用人也是十分老辣。虚怀若谷,心有丘壑之人啊,不容易对付。
“算了,元帅有幸来府,一切都为了开心,还是不要见到腥光的好。”萧尊皱了下眉头,发话道,“罚俸半年,降为伙房杂役,退去吧。”
老宰相吩咐人,为耶律洪基换了新的杯盏,亲自为他添上了美酒。“元帅大度,老夫钦佩啊。哈哈哈---”
美酒如琥珀般注入杯子,正是应了美酒夜光杯“宰相大人,承蒙您看的起洪基。这杯,我敬你!”耶律洪基端起杯子遥遥向萧尊举杯致敬,一片赤诚。
“哈哈哈,好!元帅年轻有为,当为万事英雄!干!”萧宰相心情收拾的很快,大笑着迎合道。
美酒何时对琼瑟,唾壶敲缺闻高歌。“吱-----”,美酒下肚,二人相互远视,大笑释怀。
“耶律兄,我们是沾了你的光,小弟与几位王爷敬你一杯,祝你与萧家千金早日喜结良缘,到时可别忘了我们几个他国朋友哦?”大宋赵小王爷举杯相邀道。
其他几位王爷跟着起哄,“就是,耶律兄,祝贺你早日抱得美人归,真是羡煞旁人啊!”“耶律兄有福,萧家大小姐名满京城,你可要好好待他,要不然,我们弟兄几个可要打上门的--哈哈---”“萧妹妹,真是世间绝色,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东京,迷上京。岂是一个妙字说的完---”
“哈哈哈---几位王爷都是雅趣之人啊,本王佩服。改日,本王做东,几位王爷一定要赏光,来,干!”耶律洪基看着几人酸酸涩涩的,心中极为畅快。他当然知道,此次酒宴,他才是主角!自然要发扬主人风采,都吃好喝好,才衬得起自己的身份。
于是,耶律洪基高兴之余,又与几位王爷连干三杯,方才进行。如此,酒已喝过三巡。
“元帅大人,诸位,老夫是老了,但老夫醒的,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萧尊能够把持朝政多年,不是光靠阴谋手段,他的文采亦是十分不凡。“酒宴过后,都请梅园月下踏歌,年轻人多亲近一下,我就不去了。等会儿,雨儿她们都会到院子里赏梅,都好好聚聚,老夫有些不胜酒力,你们慢慢喝,一定要尽欢。告辞!”
说着,萧宰相在众人抱拳恭送下,离开了坐席。他要赶紧处理一下座中透露出的经济贪腐案,此案如果真被翻出来,可大可小。
今晚是个清冷的夜,大半的月亮光洁嫣然,还飘着阵阵清雪。几日来雪花不断,梅园里倒是积了厚厚的一层,将美女跟梅花映衬的愈发好看。
院子里开始变的熙熙攘攘,仕仆丫鬟不断穿梭伺候着。公子小姐举杯赏月,梅园赏花,几位天之骄女如月下嫦娥,踩着白雪,沐在飘零雪花之中,青裘束身,容姿秀丽,在朦胧中更添一种别样的美.人比花娇,花比人艳,相映总相宜。
“雨儿姐姐,快来,真好看啊,千姿百态,灿烂芬芳。。。”耶律长今像小兔子般乱窜,就数她最小,众人也都宠着她。
“哦,快去看看,看看我们长今选的好看的那支。”殿前都点检司指挥使的小女儿萧景琰今日化了淡淡的装,只比萧弱雨大两岁,却是成熟一朵艳梅,因为她与京城某公子成就好事儿,早已如乌云盖顶般成为了各家谈资。此时,倒满不在乎,招呼着情郎一同赏雪“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我最喜欢的就是梅花,那香气不是其他花能媲美的。茉莉花香气太浓,甚至有些俗气;菊花香太淡,有些隐逸,至于牡丹芍药,似乎又太华贵了。只有梅花阵阵暗香,使人神清气爽。。。”萧弱雨和众女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是开心,又都大家闺秀,颇通诗书。学识不浅。
“柬霞,快来看,这朵刚刚开,粉嫩花瓣儿娇滴滴的,散发着一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啊。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萧弱雨蒙着轻轻的纱巾,轻柔漫步,如仙似梦,口中不断的呼朋引伴,而且常常口出珠玉,文采斐然,让一众美少女一阵叫好,一众少男则痴痴然,心向往之。
“萧姑娘真是才女,一首梅花诗,让今晚的梅园更添精致。”吐蕃王子达玛牒林看着萧弱雨,眼中满满的爱慕之意。
“呵呵,王子,你是吐蕃人,只能看看而已啦,我可是宋人,离辽很近,而且,我们大宋是礼仪之国,文采斐然之辈如过江之卿。”宋国小王爷赵纯厚摇头晃脑,打断了吐蕃王子的思春梦。“看我和一首。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西夏王子对着二人打趣道:“可惜文采好,也无用啊。人家早就被萧宰相许给了我们耶律元帅,你们啊,只能想想喽---嘿嘿---”
可此时的耶律洪基,却丝毫提不起诗性。因为,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喉咙在发紧发干,浑身的血液往头顶不断涌去,此时就感觉全世家都没有了声色,眼睛里只有满眼的美色,心中一团火焰在烧灼着他。他发现萧弱雨和她身边的美女们,都仿佛向他伸出了信号---她们需要他,需要他的怜爱,需要他的柔情,需要他的缠绵。
于是,温文尔雅、武艺不凡的耶律洪基瞬间变成了野兽,疯狂的冲进了美女群中,一阵撕扯。众美女如受伤的小鸟儿,悲鸣不已,惊叫奔突间不住阻挡,终是没有完全阻挡的住。
等身边的各位才华横溢,风采斐然的王子公子们,怀着或愉悦、或复杂、或哀叹、或憎恨等的情绪,前去救援的时候,三四个小姐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耶律柬霞和耶律寒淑的两对点着胭脂的大白面馍馍终于面世了,萧弱雨的衣袍也被撕扯了个干净,差点儿连下身完全曝光。
即使几位小姐被艰难的救出,耶律洪基仍然不依不饶,拳打脚踢,当场倒了不少帮着制止的公子王子。而西夏王子和大宋王子皆受了不轻的伤势,可见耶律洪基的身手很是不凡。
“哎呀,毗伽王子,你挂彩了吗?”宋国王子赵纯厚苦笑道,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真是一场好戏啊!
“咳咳---哎,可不是嘛!到底是掌兵权的,这手劲儿,够厉害!看看我,再看看各位大家小姐,我们算幸运的,没被扒光了。噗----嘻嘻----”回鹘王子使劲儿忍住笑,终是修为不够,表演天赋还差点儿。
几名王家公子在一边是好一顿挤眉弄眼,相约再聚,好好谈谈该谈的风流韵事,以解他国思乡之情。
(本章完)